黑衣人沒有回答他,哎吆的叫喚著,雖然聲音很小,但看得出來他非常疼。
於嘯龍又問道“你現在沒有危險,不代表等會沒有危險,你說你是誰?”
隻見黑衣人一個發力,將右臂從劍影中拔出,胳膊上的一塊肉硬生生的被扯開一個大口子,於嘯龍看著都疼。
黑衣人的手中飛出一道光射向於嘯龍,他趕緊閃身躲過,拿起寶劍就向黑衣人砍去。離黑衣人距離還有幾厘米的時候,於嘯龍停住了。
雖然黑衣人想取他性命,但於嘯龍卻沒那麼冷血,最後一刻猶豫了,畢竟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於嘯龍瞪著眼睛,看著黑衣人問道“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嘿嘿”的笑了起來,還是沒有回答他。
於嘯龍剛要揭開他的墨鏡和口罩,忽然他似乎聽到有汽車的聲音,雖然距離還比較遠,但修行的耳朵比正常人要靈敏了許多。
他沉思片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咬了咬牙一個翻身上了牆頭,飛速的向遠處逃離。
大門被踢開,十幾個人衝了進來,幾個人圍著黑衣人,其他人四處搜索著。他們全都黑色西裝,麵色冷峻。
一個老者走進大院,看了看狼藉的場麵,眉頭緊皺。
一個年輕人走近,對老者說道“隻有一個人鬥法受傷了。”
老者歎了一口氣說道“把他帶回去。”
那年輕人說道“他好像被什麼東西釘住了。”
老者走過去,捏了個指法,伸出手對著劍影念道“黑白無極,破解虛空。”
八把劍影立即消失不見了,黑衣人掙紮了幾下,又痛苦的叫了起來。
幾個人將黑衣人扶起來,左右夾著他,帶向了外麵的汽車裡。
年輕人問老者“現在怎麼辦?”
老者無奈的說道“還能怎麼辦,回去吧。”
說完,老者轉身回到車上,其他人也分彆上了車。
汽車很快就離開了這裡,一路向沂河市駛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黑衣人醒了過來,他看了看四周,自己在一個房間裡,屋裡幾乎沒有擺設,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連個窗戶都沒有。
很明顯的是,屋裡有陣法,根本就出不去,這絕不是一般的地方。
他正在看著屋裡,突然屋裡稍微變暗了一下,陣法解除了。
隻見門被打開,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年輕人隨手將門關上,屋裡立刻有恢複了剛才的明亮。
很顯然,陣法又被開啟了。
老者慢慢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年輕人站在老者的身後。
老者沒有什麼表情,他看著躺在床上的黑衣人說“來,請過來坐吧。”
黑衣人猶猶豫豫的起身坐到老者的對麵,靜靜的看著他。
年輕人拿出一份文件,打開念道“孫樹,四十歲,沂河市人,修行人士,五年前失蹤,直到五個小時前。”
被稱為孫樹的人顫抖了一下,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老者笑了笑。
孫樹依然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老者依然微微笑著“這裡是八處,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你應該知道的。”
孫樹打了一個寒顫,他抬起頭看著老者,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年輕人,喃喃的低語“我猜也是八處,我說什麼?我什麼都沒的說。”
老者掏出一根煙點上,慢悠悠的吸著。
孫樹看了看,嘴唇動了一下。
老者扔給他一根,孫樹猶豫了一下,就拿起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老者微微的笑著說道“我是周烈,沂河市八處的負責人。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否則後果我不敢保證。”
孫樹低頭吸著煙,思想在鬥爭著,片刻之後說道“問什麼?”
周烈身後的年輕人說“你去那裡是乾什麼?”
孫樹回答“去…殺人。”
“殺誰?”
“我不認識,我隻是得到命令去殺他。”
“你不認識殺錯了呢?”
“進入那院子的都要殺。”
“誰給你下的命令?”
“……”孫樹猶豫起來,“我不能說,死了也不能說。”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說“你不說就不會死了?就能出去了?”
孫樹哆嗦起來,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起來“我真的不能說,說了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魂飛魄散,不能輪回。你們就饒了我吧,怎麼對我都行,關我一輩子也行。”
顯然,孫樹很害怕,即使被八處關押一輩子也不想說出來。
周烈緩緩的說道“你應該知道,你上麵的人都是什麼貨色。你也應該知道,八處是做什麼的。你如果能如實交代問題,根據你的表現,你會有立功的機會,會有以後的生活。如果你不說,我們也有辦法讓你說出來。隻不過,那就不是你主動交代的問題了。”
孫樹低下了頭,在激烈的思索著。
周烈掐滅抽了一半的煙,看著孫樹問他“五年前你失蹤,說說吧。”
“這五年我在一個組織裡,在各地執行著命令。”
“什麼組織?總部在哪兒?”
孫樹剛要說什麼,突然,他抱著頭,眼睛瞪得很大,喊著“啊……好疼啊。”
周烈一愣,趕緊上前,伸出雙手捂著孫樹的頭,真氣運出,一股熱流湧入孫樹的體內。
孫樹喊的依然很強烈,他歇斯底裡的吼叫“啊,我要死了!”
說完,他的頭就像西瓜一樣爆裂了,飛濺的到處都是,無數個蛆蟲一般的東西從孫樹的頭裡爬出。
年輕人嚇了一跳,失聲喊道“這是什麼!”
周烈往後退去,陰沉著臉“這是蟲蠱,是一種殺人滅口的惡毒手段。”
年輕人捏著指法,扔出一張符,口裡念道“著”,符立即燃出火焰,將蟲堆點著。
火焰焚燒著四處爬動的小蟲,“劈裡啪啦”的響著,幾分鐘後就被燒了個乾淨。
年輕人愣愣的看著說道“周局,口供太少了,幾乎沒有什麼價值。”
周烈很煩躁,也很憤怒“豈有此理,太心狠手辣了,好一個遠程滅口。”
年輕人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周烈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哎……劉東啊,將這事如實上報吧。”
叫劉東的年輕人默默的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問道“周局,他上麵的組織到底是什麼呢?”
周烈又點上一根煙,翹著二郎腿“不知道,看他們如此陰險毒辣的手段,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團夥,應該是比較強的。這裡有屏蔽陣法,蟲盅都能發作,也是不容小覷的,必須要鏟除之!”
劉東點點頭“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容易抓到一個,竟然還被弄死了,哎……”
周烈吐出一口煙,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燈說道“他們還會再出現的,下次一定要找出線索,這次算我失誤,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招,老夫失算了啊。”
劉東頓了一下又問周烈“那麼孫樹是被誰打傷的?”。
周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在那裡布陣,人進去就有警報,然後去殺他,但卻沒成功,被對方釘在地上,孫樹卻沒有死,看來對方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或者說想問出什麼事情,那個人肯定是知道我們來了,就跑了。”
周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接著說道“一定要查清這個人是誰,對我們會有關鍵的幫助。”
劉東點點頭,轉身走出屋子,處理善後事宜。
周烈有些鬱悶,將抽完的煙蒂扔在孫樹的屍體上,轉身也離開了屋子。
沂河市孫仁義家裡,他正在喝著茶,周凱、王天翔和劉明強正在各自打坐修行。
於嘯龍突然閃進屋,把孫仁義嚇的茶杯差點摔了出去。
他不滿的看著於嘯龍說道“你這是急啥,嚇了老夫一跳。”
於嘯龍坐下後,不管不顧的拿起孫仁義手裡的茶杯喝了個精光,這才平緩的喘了幾口氣,將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了孫仁義。
周凱、王天翔和劉明強也都從房間走出來,站在那裡聽著於嘯龍敘述著事情經過。
孫仁義認真的聽著於嘯龍的話,驚訝道“竟然有如此事情。”
於嘯龍解開衣服,露出肚子,幾圈紗布正纏在身上。
他咧著嘴說“我到了一個路邊的衛生室才讓醫生給包紮了一下,到現在都疼的要命,好在有修行,傷口愈合很快。”
孫仁義捏著小胡子分析道“看來這個事情是有預謀的,有陣法,而且很快就來人了,證明他們知道你進去了。但是地上的擺設造型明顯是提醒你逃得,這應該是兩夥人。一個救你,一個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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