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大抵是昨日累著了,陸韞睡的很沉,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撫了撫陸韞的秀發,楊束動作極輕的掀起被子一角,下了榻。
“皇上。”
見楊束出院子,密衛走了過去,稟道“清河郡主搬出了帝王宮。”
楊束皺了皺眉,之前不讓她住,好說歹說都沒用,現在隨她了,居然自己搬了。
是被他的手槍嚇到了?
搬了也好,晚上睡覺能安心點。
彆看那天他好像很威風,回去後,楊束再加了三層守衛。
他是瞄準葉子打的,蕭漪就拔劍一扔,眼皮都不帶抬!
聽風就能辨位!楊束隻想罵一句國粹。
蕭漪的功底子高的離譜。
難怪荀慎被反殺了。
有勇有謀又有兵,就問幾個能鬥得贏蕭漪?
秦國要不然武器先進,誰拿下誰真不好說。
“盯緊她。”楊束凝聲道。
“皇上,明著還是暗著?”
“有區彆?”楊束覷密衛,好像暗著不會被發現一樣。
擺擺手,楊束回了院子,用完早飯他才離開田莊。
……
百裡外,小鎮上,青蘿手上的餅差點沒拿住,她的眸子不停閃爍,紅唇微微顫抖,楊束居然沒死!
一切隻是他的計!
好一匹狡詐的狼!
青蘿手心收緊,指尖陷進了餅裡。
意識到有人在暗中看著,青蘿低頭吃起了餅,買了些小玩意,她回了客棧。
蘇洛君還在睡,連束胸都沒解,青蘿采購好,她們就得趕路,每一秒對蘇洛君來說,都是極珍貴的。
青蘿坐在床邊,靜靜看著蘇洛君,眼裡有心疼,但最終,歸於平靜。
“小姐。”青蘿喊蘇洛君。
蘇洛君擰緊了秀眉,艱難的睜開眼,一瞬的茫然後,她坐了起來。
“乾糧買好了?快的話,我們後日早上就能到會寧了。”蘇洛君臉上有笑意。
青蘿按住她,沒讓她下榻。
“小姐,秦帝沒死。”
蘇洛君莫名其妙的看著青蘿,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楊束身強體壯的,肯定不會死啊。”
“小姐,他回會寧的路上,遇到了刺殺,那會都在傳他身亡了,牌九更是明著殘害起了大臣。”
“怕你身體受不住,我沒敢同你說。”
“但昨日,秦帝召集百官上朝,處置了許多人。”
蘇洛君心落了回去,“他那個麵相,一看就能逢凶化吉。”
“……”
青蘿心梗的難受。
“今晚便不停了。”蘇洛君眸子明亮。
“小姐……”
“放心吧,風寒已經好了。”
青蘿瞥了眼藥碗,是的,好了,藥是她喝的。
洗了把臉,蘇洛君就招呼青蘿趕路。
密室裡,戴著麵具的男子聲音沉沉“楊束比我想的還要難對付。”
“此子極滑!”
每一次的計劃,都因為楊束,功虧一簣。
捏住茶盞,男子用力吐出口濁氣,“照原計劃行事,其餘人,蟄伏好,不要有任何行動。”
“是。”黑衣人恭聲道。
將茶盞輕放回原處,男子恢複了平靜。
……
“寧兒,拿這個劍。”
楊束把自己做的小木劍給楊寧。
楊寧揮了兩下,換回了蕭漪給的。
楊束捂著心口,他做的差在哪了?明明更好看!他還塗成了粉色!
柳韻抿唇笑,撥動了另一根琴弦。
楊束拿起粉色的小木劍,同楊寧過招。
楊束沒想這麼早就讓楊寧接觸武學,但耐不住閨女喜歡,一頭往裡紮。
“大俠,手下留情啊!”
楊束一邊喊一邊退。
楊寧咯咯笑,小木劍和小棍舞的越發有力。
楊束一個閃身繞後,把楊寧高高抱起。
“碟碟,大馬。”
楊寧奶聲奶氣說道。
“好,大馬。”楊束蹭了蹭她的臉,朗聲笑。
柳韻將最後一個音落下,款款起身走過去,“騎完馬,帶寧兒去爺爺那用飯,昨兒就讓人來說了。”
楊束點頭,搖著楊寧的小手往外走。
“皇上。”
牌九迎上去,“蘇洛君加快了速度,晚上要是不歇,明日就能到會寧。”
楊束笑容收了收,對蘇洛君,他是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若非暗棋,如此情義深重,他再戲耍,屬實沒人性。
“牌九,你可有建議?”
牌九思索後,認真道“皇上,蘇姑娘待你,確實誠心,不若納了?”
楊束用楊寧的手揉自己的臉,“朕就是覺得朕沒這麼大的魅力,心裡不安定,再看吧。”
之前他在暗處,中意哪個,直接搶就行,完全不擔心彆人算計他。
現在情況不同,他就像發光的大靶子,黏在他身上的目光數都數不清。
帝王宮是他的家,裡麵住著妻兒老小,一旦進了個心思惡毒的,不管傷到誰,楊束都承受不起。
非必要,楊束不會再往裡迎人。
眼前的溫馨他很喜歡,一點風險,他都不想冒。
“咿咿。”楊寧催促楊束。
“騎馬咯。”楊束親了親楊寧的小臉蛋,他是丈夫、是父親,得為她們的安全考慮。
消除不了威脅,便是仙女,楊束也不要。
帶楊寧騎完馬,楊束去了棲霞院。
“蕭漪搬出去了,韞兒什麼時候回來?這外頭到底不如家裡住的舒適。”楊老爺子抱過楊寧,開口道。
陸韞住在外麵,楊老爺子的心怎麼都放不下去,蟄伏在秦國的這批人窮凶極惡,若發現韞兒,可如何是好?
田莊裡,除了墨梅,韞兒也沒有旁的說話的。
侍女呢,不在眼皮底下,也不知道有沒有儘心。
楊束喝了口水,“我晚些過去一趟,問問韞兒,若田莊更利她養胎……”
“我帶柳韻、月瑤、寧兒住過去。”楊老爺子沉吟道。
楊束臉皮子抽了下,“我才是親孫子,你能不能替我考慮考慮?”
“在田莊不利上早朝,處理政事啊。”
楊老爺子斜楊束,“帝王宮又不是給你推倒了,吃的喝的住的,哪樣會變?”
“媳婦孩子都走了,這還是家?純就房子了。”楊束搶回楊寧。
楊老爺子捏著楊寧的小手,滿臉不舍,“那我住過去。”
“束兒,韞兒少親情,你不能放她一個人待那,之前是為了她的安全,沒辦法。”楊老爺子抹眼角。
楊束的媳婦裡,他最心疼陸韞,已經不是當孫媳婦看,而是當親孫女。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