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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然後,看緊意竹院,斷了蕭漪與外界的聯係。”楊束沒好氣道。
“她能安分待著?”
“在朕的地盤,由得了她不安分?”
“在線裡走,朕可以隨著她,出了界……”楊束眸子深了深,“那就隻能讓蕭國節哀了。”
“皇上,蕭漪能文能武,見識廣闊,模樣呢,筆墨難描其美。”
“你想說什麼?”楊束覷許靖州。
“懦弱之人,在蕭漪麵前,不會生出任何非分之想,但皇上雄才偉略,心智和毅力都遠超平常。”
“你和蕭漪待久了,熟悉下,隻怕會不自禁的欣賞她。”許靖州悠悠道。
“朕、欣賞蕭漪?”
楊束哈哈,很誇張的笑了出來。
“把心放肚子裡吧,你擔心的,就不可能發生!”
“沒事就待在刺史府,少出去閒逛,這種不安生的時候,搞不好天上就掉把刀下來。”
“以你的運氣,十有**替人消災了。”
楊束起了身,拿著他的木條就要離開。
“皇上。”
許靖州叫住他。
“朕會離蕭漪遠點。”
“不是蕭漪。”許靖州快走兩步,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煩皇上交給月瑤。”
“雖要符合常理,但彆太熬了,就算年輕,也可能猝死。”
“坐一會走,我讓密衛取根人參來。”
收起小盒子,楊束邁步離開。
……
海棠院,許月瑤在看醫書,見楊束來了,眉眼瞬間柔和。
“夫君。”許月瑤放下醫書,走向楊束。
她今日穿的是百褶如意月裙,裙擺如流雲般輕盈,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擺動。
腰間素色的絲帶,係的並不緊,但仍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楊束牽住許月瑤的手,攜她坐下。
視線在許月瑤臉上流連,楊束輕笑,“白裡透紅,朕還是會養人的。”
許月瑤睫毛輕顫,不敢去看楊束,她向來受不住這人炙熱的眼神。
“大舅子回來了,我剛同他見了麵,娘子下次說說他,光記得給妹妹帶禮物,也不想想妹夫的。”
楊束拿出小盒子,遞給許月瑤。
瞧著許月瑤驚喜的模樣,楊束眸子斂了斂,隻要許靖州活著,許月瑤哪怕不進帝王宮,也不會過的差。
許靖州是個講理的人,但你要欺負他妹妹,天大的理,他也弄死你。
小盒子裝著的是一對耳墜,不怎麼值錢,但十分精巧,能看出挑選之人用了心。
“比我好看?瞧這麼久,都不帶眨眼的。”
許月瑤忙抬頭,去看楊束。
楊束笑出聲,“我家娘子真是可愛。”
“夫君~”許月瑤輕嗔他。
“在這裡,開心嗎?”楊束視線落在許月瑤發間的簪子上,這個是楓葉林表明心意,他送給許月瑤的,常能在她發間看到。
“開心。”許月瑤頭靠上楊束的肩,“帝王宮很安寧,沒有紛爭,想學什麼就能學什麼,不需操心衣食,院裡的擺設都是按照我的喜好。”
“夫君寵我,爺爺慈愛,陸姐姐柳姐姐她們待我極好。”
“就是有時候覺得自己無用,什麼都幫不上你,也操持不來這麼大的宅子。”
楊束將許月瑤攬進懷裡,“每個人擅長的領域不同,要一樣,那可是大災難。”
“你有你的好,獨一無二,旁人無法比擬。”
“夫君又哄我。”
楊束笑,低頭噙住許月瑤柔軟的唇瓣,細細嘗著。
“等我把會寧清乾淨,就不用總待在帝王宮了。”
“外頭比不過家裡。”許月瑤麵色紅潤,手環上了楊束的背。
從一開始,許月瑤就知道楊束不是世人眼中的良善之人,她更是清楚楊束接近她,意圖在大哥。
她有努力克製,躲著,可還是被他亂了心。
許月瑤迎合著楊束,儘管羞澀,卻還是按楊束的意思,往他腿上坐。
所幸楊束和大哥的觀念相同,立場一致。
“夫君。”
許月瑤輕喚,眼尾已染了媚意。
她從不後悔動心,惟願相守白頭。
……
尚書府,江山川筆尖沾上墨,一筆一劃寫著人名。
窗戶並未關緊,隨著夜風加大,燭燈搖晃了起來。
江山川微蹙眉,放下筆,朝窗戶走去。
對麵的屋頂上,黑衣人緊緊貼著瓦片,見江山川關窗,他射出袖箭。
風聲蓋過了箭矢的破空聲,不過片刻,就到了江山川麵前。
“鏗!”
箭矢撞在刀身上。
“有刺客!”護衛擋在窗口,高聲喊。
黑衣人拍了拍瓦片,從哪冒出來的!就差那麼一點!
翻起身,黑衣人幾個起躍,跳了下去。
書房裡,江山川快步到桌前,把墨跡未乾的冊子收進暗格。
“抓刺客!”
護衛領著小廝去追黑衣人。
“回來!”
江山川衝出書房,大喊。
但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護衛腳步沒停。
“大人!小心!”
戴著青帽子的男人砍斷箭矢,拉著江山川就跑。
跑了五十米,江山川甩開男人的手,拔出了短刀,眼裡全是凶光。
“你不是府裡的人!”
“事態緊急,我晚些同大人解釋。”
抓住江山川持刀的手腕,男人貼近他的耳朵,小聲道“皇上回了會寧。”
江山川瞳孔收縮,“你!”
男人沒再說話,拉著江山川往柴房走。
兩人剛進去沒三分鐘,火箭就穿破窗戶射在柴堆上。
一支接著一支。
不過片刻,柴房就著了。
“大人!”
護衛怒聲喊。
“救火!快救火!”
混亂之際,數個黑衣人移動身形,或刀或劍,十分利落的捅進同樣穿黑衣的人的心口。
……
“副統領,出事了!”
城防衛衝向廣旌,嘴唇直抖。
廣旌腮幫子一緊,死死盯著城防衛。
“江大人、江大人被、被害了。”
廣旌眼睛大張,抓住了城防衛的衣領,吼道“哪個江大人!”
“戶部尚書江山川江大人。”城防衛哭出聲。
廣旌麵色白了白,“那一帶,我不是安排了人巡視!”
“太快了,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江大人已經葬身火海。”城防衛吸著鼻涕。
廣旌抬頭看天,眼裡的光在這一刻徹底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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