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手,楊束一人給了一個腦瓜子。“皇上,天氣越發冷了,臣隻是想多加點錢,給你定做個精美的手爐。”牌九抹眼角。秦王衛愣愣看他,真的假的,他怎麼不信呢。“好好學學。”楊束瞟秦王衛,拍了板,“四六分。”“你既不想出門,咱們就不出去,誰要敢罵你慫,朕第一個不饒他!”“皇上。”牌九感動的熱淚盈眶。“九哥,能不能要點臉!”退下後,秦王衛噴牌九。“彆忘了你這錢是怎麼來的。”牌九望向遠處,陷入回憶,“你隻是跟城防衛的副統領訓練過,我和他可是實打實的戰友。”“龜孫子!我拿他當兄弟,他想要我的命!”“還特麼剁碎點!”牌九牙根癢癢。“這些傷害,你知道有多痛嗎!”秦王衛從他口袋裡掏糖,“九哥,咱們眼裡,皇上才是第一信仰,你跟他換個位置,一定也是又氣又恨。”“老子灰都給他揚了!”牌九哼哼。“瞧瞧,沒有最狠,隻有更狠啊。”秦王衛剝開兩個糖,一個塞牌九嘴裡,一個塞自己嘴裡。……“江大人,不能再坐看了,牌九已經回不了頭了。”吏部侍郎凝聲開口,“再由著他,會寧就亂了。”“現如今,人心惶惶的。”江山川往棋盤上落子,麵上平靜無波,好一會才出聲,“他狂不了太久。”“駐軍沒到前,彆再同他正麵對上。”“多幾條人命,牌九不會在乎。”“大人為何不出麵?你要說話,官員們都會聽的。”吏部侍郎看著江山川。江山川嘴角的弧度很冷,“你以為全是好人?”“暗棋不拔,秦國哪有安寧。”江山川眼裡是洶湧的殺意,皇上殯天,需用血祭。“看管好自己的親族,這個時候可以不幫忙,但彆趁亂撈好處。”吏部侍郎心裡一凜,這架勢,是要大清洗?“下官定會牢牢約束他們。”江山川沒再說話,一個棋子一個棋子往下放。吏部侍郎起了身,無聲行禮。走了兩步,他回頭看江山川,秦國雖建立的時間不長,但重臣,都願意拿肩膀去扛,不叫它倒塌。忠國公是,江山川是,他也是。玉可碎,秦國不能亡。……楊束放下刻刀,把木屑吹走。還是讓人高興的,百官裡,叛國的有,但不多,且官位都不高。殺就殺了,浪花都濺不起幾個。“皇上。”牌九輕步靠近楊束,“鄭少東家回來了。”楊束抬眸,“這麼快?按她的行程,不是還得一日?”“朕知道了,她是憂心朕。”楊束滿臉愉悅,“遞個話,晚上不安全,讓她在家裡待著。”楊束起身翻找地圖,這次回來,是不是又弄到錢了?業國是打完了,齊國沒有啊。一入夜,楊束就溜進鄭嵐的閨房。“外麵都說,你遇刺,已經駕崩了。”鄭嵐合上賬本,看向楊束。楊束拿起塊糕點,放進嘴裡,“你信他們?”“朕是要統一七國的男人,沒那麼容易死。”楊束從懷裡掏出錦盒,遞給鄭嵐,“打開瞧瞧。”鄭嵐挑眉,“禮物?”“不然呢。”“不嚇人吧?”鄭嵐端詳錦盒。“朕嚇過你?”“十指數不過來。”建安、會寧,還有蕭國,楊束哪次沒嚇她?“你肯定記錯了,所有臣子裡,鄭少東家最得朕心,對你,朕隻有誇讚,寵著還來不及,怎麼會威逼呢。”楊束一臉溫和的笑容。鄭嵐斂眸,確實沒逼迫,就是把所有的分路堵死了而已。鄭嵐打開錦盒,瞧著裡麵的玉牌,有些晃神。“你怎麼知道的?”“有心什麼不知道。”楊束環住鄭嵐,“丟失了十年,它終於回到了主人的手裡。”鄭嵐眼眶有些紅,細細撫摸玉牌,這上麵的每一個字,都是母親對她的祝福。劫匪凶惡,管事掰開她的手,把玉牌扔了出去。命是保住了,但玉牌卻怎麼找都找不回來。“想哭就哭吧,朕不笑你。”“嘶!”“朕隻說不笑你,沒讓你咬人啊!”鄭嵐哽咽,“楊束,這是你最不禽獸的一次。”楊束臉黑了,真該錄下來,放給鄭嵐聽聽,她這是誇人嗎?“在蕭國,有想朕?”“你要聽實話?”鄭嵐拿楊束的袖子擦眼淚。“不用說了,朕已經明白,定是相思成疾,日日垂淚。”鄭嵐覷楊束,“你對一個成天要銀子跟催債一樣的會相思成疾?”“這說明什麼?說明朕對你的能力,十分認可。”鄭嵐眼角抽了抽,“臣不是太想要這份榮幸。”“朕懂,你就是羞澀。”楊束頭放在鄭嵐肩上,“有遇到比朕俊美的?”“隻能看賬本,看不到銀子,我的怨氣比鬼都深,就是仙人出現,那模樣在我眼裡,都是崎嶇的。”“朕呢?”楊束握住鄭嵐的手,與她對視。鄭嵐揚起笑,咬字,“俊美無儔。”她現在為什麼沒抽楊束,是愛嗎?是不敢!這混蛋能折騰死她。“朕就喜歡少東家實誠的模樣。”楊束低下頭,噙住鄭嵐的唇瓣。“怎麼還跟個新手一樣。”鄭嵐瞅楊束,“我要熟練,你確定不會把鄭家全砍了?”“朕是仁君,五歲之下,不上刑場。”鄭嵐唇角抽動,也就是說五歲以上全砍了,不上刑場,可能隻是不砍,換種方式殺。“你這什麼眼神?”“皇上英明神武,舉世難覓。”楊束笑出聲,再次吻了上去。“密衛同朕說了,你罵的極臟。”“他幻聽。”鄭嵐環住楊束的脖子,由著他把自己抱起來。將人放上床榻,楊束撫摸鄭嵐的臉。“為什麼加快了速度?”“相識一場,我得送送皇上。”楊束脫去外衣,“不怕笑出來?”“臣會多想想鄭家。”楊束俯身,吻的比之前凶,“怨氣還真是挺大。”“這次要多少?”感受楊束落在脖子上的吻,鄭嵐氣息有些亂。“你看著拿。”鄭嵐翻白眼,她看著拿,這最少都得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