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你把皇上想的太純粹了,他哪裡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
江山川把茶水給謝太師,他知道謝太師擔心什麼,無非是隨著時間,皇上對蘇洛君情意深重,到最後,舍不得動手。
是以,儘管聯姻是好法子,但謝太師從沒跟楊束提過。
“皇上那個人,就不是能拿捏的,你要跟他的大業沒衝突,他會寵著你,一旦擋了他開疆擴土的路……”
“即便不要你的命,也不會讓你杵著礙事。”
“想改皇上的決心,比登天都難。”
謝太師飲了口茶,“這麼說,你是支持的?”
江山川點頭,何止支持,他是巴不得,皇上對蕭漪的癡迷勁,才讓人害怕。
蕭漪要入帝王宮,江山川睡覺都不敢合眼了。
謝太師默了默,靜靜道:“皇上不喜人插手他的事。”
江山川輕笑,“我可不敢明著撮合,也就勸勸執反對意見的大臣。”
謝太師點頭。
兩人再聊了聊,江山川就出了太師府。
……
“皇上,多數官員都讚同你迎蘇洛君進帝王宮。”牌九稟道。
楊束把密信丟進火盆,“這些人啊,就挺操心的,還沒把朕的脾氣安撫下去,就想著聯姻蕭國了。”
“蘇洛君確實比蕭漪好控製,但好控製,就意味著背後的勢力不大,勢力不大,能代表的了蕭國?”
“一個個,大白天的淨做美夢。”
“皇上,這不是看你癡迷清河郡主,他們慌嗎。”牌九笑道,“眼下來了個好控製的,他們肯定希望你換目標。”
楊束掀起眼簾,“就蘇洛君那個演技,絕不是省油的燈。”
“比清河郡主呢?”牌九嘴賤問了句。
楊束覷他,差點沒把人拉去練武場。
“是要陪她玩一玩。”楊束眸色深深,蘇洛君這裡,一定會有收獲。
……
“小姐,你看著這破玉,笑一天了。”青蘿戳蘇洛君。
“小姐,你從小到大見識到的奇珍異寶,沒有一百,也有九十,怎麼就稀罕上一塊成色這麼差的玉。”
“咱們府裡的管家,都不定瞧得上。”青蘿恨鐵不成鋼。
蘇洛君揉了揉臉頰,神情有些許不悅,“青蘿,你為什麼就非得貶低秦帝?”
“以他的身份,想要什麼珍寶得不到。”
“豫國公府搬進秦國國庫,怕連五分之一都填不滿。”
“他佩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不過是把錢省下來,用在百姓身上。”
“如此仁厚的君王,怎麼能笑他!”
蘇洛君撫摸著玉,拿來匣子,將它小心翼翼放進去。
“小姐,我下次不說了。”看蘇洛君發火,青蘿抽噎著認錯。
這模樣,叫蘇洛君心軟了下去,不舍得再責備。
“青蘿,我愛慕秦帝,不是興起,是真的想一輩子,長長久久的,你若真為我好,就彆再譏諷他。”
“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鳥,向往的是高空,無拘無束,肆意飛翔。”
“現在看來,我隻是飛蛾,當遇見了火,哪怕會粉身碎骨,也想往前撲。”
“秦帝於我,就是火。”
青蘿微微蹙眉,提醒了一句,“小姐,你是蕭國人。”
“我知道。”
“你是擔心我通敵叛國?”將匣子放上床裡側,蘇洛君解開腰帶。
“我對秦帝再癡迷,也不至於忘了家國。”
“另外,你太看得起你家小姐我了,我就是有那個心,也得叛得了。”
“朝中軍中都沒人,城防圖也沒見過,拿什麼叛?”
“憑我會編?”蘇洛君笑,將外衣脫了下來。
“小姐。”青蘿還欲再說什麼,蘇洛君已經上了榻。
“不早了,睡吧。”
蘇洛君把玉拿了出來,抱在懷裡。
青蘿凝視她,眉心蹙了又蹙,朝窗口瞧了瞧,她吹熄燈,輕步去外間。
……
“這是知道我們偷聽呢。”
楊束目光遠眺,望著夜色。
“皇上,或許有刻意的成分,但您真的威武不凡。”
楊束瞥牌九,掏了個糖給他,沒辦法,這馬屁拍的人舒服。
“裘家那邊有動靜?”
“暫時沒發現異常。”
楊束回到椅子上坐下,“龐長是不是快到雍川了?”
“約莫還得兩天,畢竟不是急趕。”
“多安排幾個密衛,直到何相書抵達疆北。”楊束凝聲吐字。
吹燈前,楊束皺起眉頭,“聽雨那,一切安好?”
牌九眨巴眼,“皇上,今天不是收到了娘娘的信?”
“你什麼時候見她報過憂?”
話少的可憐,要多簡略有多簡略!
寫公文一樣!
楊束吐槽了又吐槽,崔聽雨才改了點,就一點點。
情話寫的依舊讓人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