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我的兒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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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朗張了張嘴,又合上了,沉默一陣後,他出了靖陽侯府。

一大早,看著宮裡來的太監,靖陽侯笑了。

不等太監說完,靖陽侯就鑽進了馬車。

“臣參見皇上!”

靖陽侯腰身往前,朝業帝行大禮。

姿態很恭敬,但眼睛已經從左轉到右,將禦書房看了個遍。

最終,目光鎖定在牆上掛著的字畫上。

“平身。”

業帝親自去扶靖陽侯,麵色溫和道:“朕今日召你來,是為……”

“我的兒!”

業帝話沒說完,就被靖陽侯推開。

抱住畫,靖陽侯仰天悲號,“我的兒啊!”

“沈成望!齊家與你不共戴天!”

“迢兒,爹來追你了!”

甩去鞋,靖陽侯赤著腳在禦書房奔跑,時哭時笑。

能抓的動的,他都往懷裡塞。

癲狂的模樣,把業帝嚇的連連後退,都不敢挨著他。

“皇上,靖陽侯好像是真的瘋了。”內侍喉嚨咽了咽,小聲道。

業帝眉心緊皺,外界的傳聞,他也聽說了,齊迢偷跑出晉城,試圖阻止沈成望攻打吳州。

但人沒到,就失了音信,這麼久了,大概率是沒了。

接受不了兒子慘死,靖陽侯的精神出了問題,前段時間,還跑到洪家偷東西。

業帝知道他狀態不如從前,但沒想到瘋的這麼厲害。

揮了揮手,業帝讓侍衛抓住靖陽侯,把他送回侯府。

“真是沒個中用的。”

看著亂糟糟的禦書房,業帝心裡不可謂不惱。

“侯爺!”管家衝向靖陽侯,眼裡含著眼淚,滿滿的心疼之色。

“諸位大人辛苦了。”

管家往侍衛手裡塞了包銀子,扶著靖陽侯往裡走,兩人的身影落寞又寂寥。

侍衛歎了歎,肆意豪氣的靖陽侯,竟成了這般模樣。

“侯爺,走了。”管家見侍衛的身影消失,忙對靖陽侯道。

靖陽侯把散下來的頭發往後甩,看著懷裡滿滿當當的東西,笑出了大門牙。

隻要他抱的緊,誰也彆想從他手裡扣下來!

“送去順州,讓迢兒親手交給他大兄。”

“這兄弟間,不能生分了。”靖陽侯悠悠道。

管家點頭,立馬下去安排。

尚書府,譚朗啐了口,一個裝死!一個裝瘋!他們可真行啊!

路被他們走了,他走什麼?

當天,譚朗一包藥下去,中風了。

……

“將軍!”

副將衝進趙經同的營帳。

“不好了!太子、太子死了!”

趙經同霍然起身,震驚了兩秒後,他嘴角咧開,大笑了出來。

正煩著呢,差事就沒了。

甘霖啊!

什麼不好,這可是大大的好事!

“怎麼死的?”趙經同隨口問。

“說是天星閣懷恨在心,無意發現了太子,就殺了他嫁禍給秦帝。”副將回道。

趙經同輕嗤,天星閣要能在秦國造次,也不會被楊束當老鼠打了。

但真相,跟自己無關。

趙經同才不淌這個水。

管是誰殺的,他反正不用去麵對楊束了。

“傳令下去,安營,靜待皇上的旨意。”

趙經同隨意道,坐回了椅子上。

……

晉城,皇宮裡,業帝手撐在桌子上,幾乎站立不住,“冶兒、冶兒死了?”

“楊束打著冶兒的名義攻打業城,他怎麼敢!他怎麼敢殺冶兒的!”

“皇上,不是秦帝,是天星閣。”太監小聲提醒。

業帝抬起頭,眼睛已經猩紅,他抄起硯台砸向太監,“天星閣要殺,也是殺許靖州這一類,殺冶兒,對楊束能有什麼損失!”

暴怒下,業帝狠踹太監。

他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連回頭的機會都不給他!

業帝麵容猙獰,滿是暴虐之色。

天命為何不在崔氏!

為何啊!

業帝撿起硯台,一下又一下,溫熱的血濺了他一臉,整個人瞧著無比可怖。

尚書府,靖陽侯嘎嘣脆的嚼著黃瓜。

譚朗指著他,氣的手直顫。

靖陽侯瞧了眼他嘴角流下來的口水,嫌棄的把椅子往後挪,“意思一下就得了,你還真往嘴裡灌藥。”

“咋沒吃死你。”靖陽侯說風涼話。

譚朗抓起床上的扇子,丟向靖陽侯,含糊不清的喊:“棍!”

“不是看在多年交情上,你當我願意來呢。”

靖陽侯咬下一大口黃瓜,神情淡了淡,吐出四個字,“吳王死了。”

譚朗瞳孔猛縮,盯著靖陽侯。

“瞧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殺的。”靖陽侯嚼著黃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管是真死,還是假死,這世上都沒了崔冶這個人。”

靖陽侯起了身,“歇著吧,我去酒窖看看。”

“攔、攔……他!”

短暫的晃神,譚朗撐起上半身,衝小廝喊,臉都急紅了。

但小廝哪對付的了潑皮,隻能看著靖陽侯抱酒離開。

……

“啥?!”

楊束眼珠子瞪大了,“洪林成咽氣了?”方壯點頭,“快兩天了,應該死透了。”

楊束喝了口茶壓驚,“也太突然了,錢呢?有沒有說怎麼運到順州?”

“走哪條線?洪家要辦喪事,怕是不好抽出人手,咱們得幫一把。”

“我問問去。”方壯絲毫沒覺得不對。

待門關上,楊束輕敲椅手,一下一下,極有節奏。

洪家倒是乾脆,晉城說舍就舍了。

洪林成這一“死”,大概率不會“詐屍”,是真的要退出眾人的視線。

後麵,洪家的力會全使在洪浩身上。

想到洪浩,楊束手停住,摸上下巴,那小子,雖歸順了,但忠誠度,不算高,隻是迫於形勢,沒得選。

這種狀態,是不能扶上要緊的位置的。

“得上上課。”

楊束眼皮輕抬,以他的人格魅力,征服洪浩,簡直是牛刀宰雞,吹個灰的事。

自戀完,楊束提起筆。

“來人。”

五分鐘後,楊束朝外喊,把剛寫好的信遞給侍衛,“即刻送出去。”

“是。”侍衛抱拳退下。

楊束摩挲佩玉,目光深遠。

……

太師府,謝知博再一次勸,“父親,您歇會吧,這都伏案一個時辰了。”

“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哪吃得消。”

謝太師抿緊嘴角,並沒抬頭。

謝知博蹙了蹙眉,強硬的收走了謝太師桌上的文獻。

“知博”謝太師動了動酸麻的肩膀,“元錦拿靖陽侯的銀子,是不對,但靖陽侯怎可打人!”

“爹是老了,但還沒死。”

“他靖陽侯能給齊迢爭的,我亦能!”

謝太師目光鋒利,想到謝元錦的信,他就心疼,從小到大,因為皮,元錦沒少挨打。

但沒有一次,委屈成這樣,信紙上滿是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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