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楊束就架起了鍋,像昨晚說的那樣,給方壯多分了一條。
吃過熱乎的,一行人接著趕路。
此時,桐郡,昌敏看著麵前身材魁梧的男子,嘴巴張了張,“郡王府有護衛。”
昌敏不想接受楊束的人,這相當於把脖子交到彆人手掌心。
“郡王,我們昨晚來去自如,十分順暢,你也不想一個晚上死十回吧?”
“皇上讓我們來,是對郡王的關心,外頭的人,滿肚子壞水,防不勝防啊。”秦王衛滿臉誠懇。
昌敏抿緊了嘴角,又惱又無奈。
論壞水,誰比楊束的多?
剛建國,就覬覦彆國的領土!
但秦王衛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郡王府的守衛不行,一晚上死十回,可能都是少的。
“你們不得限製我出行!”
武城笑了,知道昌敏這是答應了。
“郡王哪裡話,我們就是護衛,誰家護衛能限製主子出行的?”
“不行,得簽盟約!”
昌敏哪會相信他們的話,匪寇行徑,他又不是沒見過。
說翻臉就能翻臉!
“郡王。”武城眼神淡了下來,“給了你臉就接著,認清自己的位置。”
“好好配合,才能長命百歲,富貴一生。”
昌敏拿紙筆的話都要喊出來了,硬是給憋了回去。
掃了眼昌敏,武城領著秦王衛出了偏廳,郡王府的防守太差勁了,他們得重新布置。
皇上沒發話前,他們必須保證昌敏活著。
“郡王,他們太放肆了!”昌敏的親隨一臉怒色。
“你能打贏?”昌敏看向親隨。
親隨沉了沉氣,眸子堅定,捏緊了拳頭,“郡王,我定不叫他們欺辱你!”
話落,親隨大步出去。
兩分鐘後,一聲慘叫響徹郡王府。
昌敏手裡的茶水撒了出來,就知道是白期待。
忠心是好事,但得有點自知之明。
據昌敏打聽的消息,楊束調-教出來的人,個個精銳。
想到自己成了傀儡,昌敏眼眶又濕了。
野心還沒生長起來,就被楊束摁滅了,太欺負人了!
他們太欺負人了!!!
……
夜幕拉下,楊束終於到了吳州。
回來的有點晚,公主府一片寧靜。
推開窗戶,楊束翻進柳韻的房間。
“就不能走正門?跟個淫賊似的。”柳韻撐著頭,笑瞧楊束。
楊束讓她嚇一跳,“這麼晚了,你居然沒睡!”
柳韻掀開薄被下榻,輕嗔楊束,“小點聲,彆吵醒寧兒。”
“睡了,但睡的不實,猜想你要回來了。”
柳韻環住楊束的脖子,笑意盈盈,“還有力氣?”
“小娘子想清楚了?我可是淫賊,歡好之後,可不會負責,叫你丈夫知道了……”
楊束手在柳韻腰後摩挲。
“戲真多。”柳韻眸光流轉,風情嫵媚,微墊腳,將唇貼了上去。
大晚上翻窗進來,一看就是抱著色心。
“去廂房。”
“多久沒洗了?”柳韻在楊束身上嗅了嗅。
“昨晚洗的。”
“你就騙吧,起碼是前天。”柳韻解開楊束的腰帶。
“這都能聞出來!”楊束驚了。
“急著回來見你,昨晚月色好,就直接趕路,沒停歇。”楊束在柳韻紅唇上吻了吻。
扣住柳韻的腰,楊束埋首進她懷裡。
因著平日要帶寧兒,柳韻沒怎麼用香,但即便不用,身上也是香的。
將柳韻抱起,楊束朝外走。
“去哪?”柳韻輕撫楊束的鼻子,眼裡有似有似無的媚意,勾人的很。
“浴室,朕喜潔!”
柳韻噗呲笑,在楊束嘴角親了親,“隻是汗味重了些,真沒餿。”
楊束斜柳韻,“你還是想想一會怎麼求饒吧。”
“才不求呢。”
柳韻語氣嬌媚,擦了擦楊束頭上的汗。
這人還是不耐熱,也不知道白天那麼大的太陽,怎麼熬的。
“要不要歇息會?”
連夜趕路,柳韻多少擔心楊束的身體。
“怕了?”
楊束哼哼,“我告訴你,晚了!”
一進浴室,楊束就將柳韻拉進池子裡。
水花自兩人進來,就沒停歇。
“仗著年輕,胡作非為。”靠在楊束懷裡,柳韻戳他的胸口。
“娘子得反省自己,身段為什麼這麼好,叫人停不下來。”
“倒是我的錯了。”柳韻唇角蕩起笑意,聲音透著點點慵懶。
“色胚子。”柳韻轉過身,捏了捏楊束的鼻子。
楊束環著她的腰,眼神柔軟,“寧兒這些日子,吃睡可好?”
“飯量又大了。”
說起這個,柳韻就愁,誰家小姑娘一乾就是一大碗飯的?
“這不挺好,吃的多,才長的壯,我剛瞅了幾眼,臉好像小了些,你是不是沒讓她吃?”
柳韻翻白眼,“我都要抱不起來了,你說她瘦了?”
“你閨女你不知道?不給她吃,她能鬨翻天。”
“再大點,可怎麼辦?”
楊束朗笑,“娘子,放心,咱們養的起。”
“再能吃,也養的起。”
“我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斷不會餓著寧兒。”楊束滿口保證。
柳韻揉眉心,她哪是怕楊束養不起,她是怕寧兒無法無天了。
力氣大,話又多,脾氣呢,雖說現在定義不好,但絕對不溫柔。
惹急了,寧兒能邊動手邊吵吵。
同齡人,估計沒有一個能打的過她。
柳韻已經能想象楊寧在外的名聲了。
也不知道哪步走偏了,她嬌軟的女兒,走了霸王路線。
柳韻瞥向楊束。
“媳婦,你這眼神,我害怕。”楊束往後縮了縮。
“寧兒以後要嫁不出去……”
“媳婦,那我就能養一輩子了!”
看楊束嘴角大大咧開,柳韻默默無語,她在指望什麼,這人寵閨女毫無理智可言。
彆說寧兒生性活潑了,就是沉靜,估計也會被他帶成女霸王。
“你給我收著點!”
“媳婦,這不是沒外人嗎。”楊束在柳韻肩上蹭了蹭,“我有分寸的。”
比如柳韻教訓楊寧的時候,楊束從不乾涉,再心疼他都忍著。
“有分寸?”
“就是不當著寧兒的麵給她求情?”柳韻揉楊束的臉,“然後又是騎大馬,又是塞吃食?”
“媳婦,我閨女就一個爹,我總不能叫彆人疼。”
楊束親柳韻,將好不容易緩下來的熱度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