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我下次真不敢了!”
靖陽侯手腳並用的跑。
“啊!”
慘叫聲驚飛了周邊一裡的鳥雀。
……
“老爺,靖陽侯被打了。”
看譚朗停了筆,小廝說道。
譚朗挑眉,他就知道洪林成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靖陽侯,敢情是要靖陽侯清醒著痛。
“打死沒有?”
“那沒有,不過是抬回府裡的。”
“可惜了。”譚朗搖頭,“讓廚房加兩個菜,我中午要小酌一杯。”
……
齊國,桐郡,昌敏步步後退。
“郡王不必驚慌,我們沒有惡意。”蒙麵人開口道。
昌敏看著倒了一地的護衛,喉嚨咽了咽,這叫沒惡意?
“隻是昏迷了。”
似知道昌敏在想什麼,蒙麵人隨口道。
“郡王禮賢下士,博學多才,我國君王甚是欣賞,特讓我們來桐郡,助郡王掌齊國,登天子位。”
話落,蒙麵人拿出秦國的令牌,給昌敏看。
“若我不願呢?”昌敏抖著嘴唇。
蒙麵人笑了,將沾著血的刀架在了昌敏脖子上,語氣溫和,“郡王想清楚了?”
昌敏哪被刀架過脖子,冰涼的觸感讓他寒毛豎起,幾乎站立不住。
“武城,你太失禮了。”另一個黑衣人出聲,語氣帶著不悅。
“皇上交代了,一定要有誠意,不能動刀。”
“郡王,今日出場的方式不對,我們改天再來拜見。”
黑衣人說著行了一禮,給人一種十分溫良的感覺,如果他手上的刀沒滴著血。
“皇上有說不能動刀?”
被叫做武城的蒙麵人,疑惑道。
“我怎麼記得是說不聽話就宰了,換一個上去。”
“聲音小點,彆讓昌敏聽到了。”
“一上來就嚇唬,太沒禮數了,咱們得給次機會,傳出去,誰不誇秦國人和善?”
“放心吧,我準備了五公斤的炸藥,昌敏要鬨孩子脾氣,我就連同郡王府一起給他炸了。”
一行人邊說邊走,步伐尋常,跟逛街似的。
走了五分鐘,身影才消失。
昌敏跌坐在地上,手直哆嗦,想罵又不敢罵。
足足一刻鐘,他才有力氣站起來。
“醒醒。”
昌敏拍打親隨的臉。
“郡、郡王。”親隨悶哼一聲,捂著手臂環顧四周,他記得他們被蒙麵人伏擊了。
“彆看了,人已經走了。”昌敏沉著臉,心情糟到了極點。
“郡王,你沒受傷吧?”親隨眼神關切,隨即低下頭,“小的沒用,請郡王重罰。”
“你們確實沒用!”
昌敏麵色泛冷,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伏擊了,一個小郡,也不知道他們瞧中什麼了!
“還愣著乾嘛!把人弄醒!”昌敏吼親隨。
親隨蠕動的嘴唇合上,打來水,他把昏過去的護衛澆醒。
“郡王,實在奇怪,他們竟沒下殺手。”
“怎麼,你還希望他們割下本郡王的頭?”昌敏冷視親隨。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親隨連忙認錯,不敢再多言了,郡王如今就是炮仗,一點就著。
他還是晚些再問吧。
這一批和上一批明顯不是一夥的,上一批刀刀奔著要害,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多事之秋啊,連桐郡都不安生了。
親隨難掩憂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亂了。
……
“沒吃飯呢!”
謝元錦一巴掌拍齊迢腦袋上。
“就你這種進度,什麼時候能練出強壯的體魄!”
齊迢扶著樹,神情焦急,“我爹肯定出事了!”
“我昨兒收到他的家書,他把他藏錢的地方都說了!”
“將軍,我得回去!”
謝元錦瞟齊迢,“真的假的?”
“信呢?拿來我瞧瞧。”
齊迢拔腿就朝營帳跑。
樹蔭下,謝元錦將信紙翻了翻,眉毛揚起,“就五百三十一兩?”
“算了,蚊子腿也是肉,你三我七。”
“什麼三七?”齊迢懵了。
“沒皇上的旨意,你離開軍營就是死,本將軍會安排親衛去晉城查看情況,若靖陽侯有危險,必想儘辦法營救。”
“親衛豁出命,這報酬總不能輕了?”
“三七已是看在你我關係好,給的優待,換成旁人,就是一九,我也不會讓親衛冒險。”謝元錦神色肅然。
齊迢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將軍,務必儘快。”
齊迢同意了三七分,錢跟老爹,根本就不是可以放在一起的選擇題。
謝元錦壓住嘴角,輕咳一聲,他拍了拍齊迢的肩膀,“放心,我這便讓親衛出發,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晉城。”
“謝將軍。”齊迢滿臉感動。
樓白饃從旁邊路過,他雖沒把兩人的話聽完全,但中心意思他聽懂了,不由朝謝元錦看去一眼,好家夥,居然會坑人了!
膽子真大,靖陽侯都敢招惹啊。
樓白饃搖了搖頭,徑直走了,並沒有提醒。
謝元錦還是對世間險惡見少了,跟了皇上一段時間,以為自己行了。……
夜色如墨,伸手不見五指,楊束叫停了眾人。
升起火,楊束將鍋架了上去,吃了幾頓乾的,得換換濕的。
“皇上,靖陽侯被打了。”方壯湊近楊束道。
楊束往火堆裡加木棍,頭也不抬的罵,“洪林成屬實過分,他家裡要少藏點錢,靖陽侯會打他的主意?”
“同僚一場,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
“也不是孩子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都不懂?”
“洪家要不忍業帝孤家寡人,把錢交了,誰還會煩他。”
楊束嘴巴動個不停,話裡話外,都是洪家不講理。
“送一筐雞蛋過去。”
“上次的素食,他們可能不喜歡。”
“確實不識抬舉,皇上能看上他們,是他們的福氣!”方壯一臉憤憤。
“皇上,下令吧,咱們抄了洪家!”
楊束眉毛揚了揚,好家夥,這麼囂張的!
雖然他們沒少搶,但都是暗戳戳的,洪家護衛眾多,且都是退伍的老兵,什麼樣的強盜能進他們庫房。
不僅進了,還把錢拿了?
嘖,簡直是提著喇叭告知眾人秦帝明搶了。
再能耐,也不能不要遮羞布。
場麵整的太不堪,勢必激起群憤。
“還沒拿下晉城呢,彆太狂了。”楊束覷方壯,他這麼厚的臉皮都整的不好意思了。
要不是知道整個過程,楊束真得懷疑洪家不識好歹,冥頑不寧。
不然,方壯怎麼會這麼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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