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瑤咬緊唇,才沒發出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夫君,彆……”
許月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但始終在雲端無法下來。
她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了楊束的身影,屋裡安靜,隻她一人。
若不是身上酸痛乏力,全是歡好的痕跡,許月瑤都要懷疑昨晚種種是她做的春夢。
撐著床榻,許月瑤坐起身,想到昨晚,她臉上就發燙。
夫君真是……不饒人。
攏了攏裡衣,許月瑤將身上的紅印遮擋住。
她剛係好腰帶,門從外推開。
“醒了。”楊束走進屋,手裡拿著閩月鎮的特色吃食。
“夫君。”許月瑤柔柔喚,昨夜過於激烈,她嗓音還帶著些啞。
楊束放下東西,牽住許月瑤的手,讓她在梳妝台前坐下。
“真是柔順。”楊束挽起許月瑤的長發,選了根簪子插上。
“秀色掩古今。”楊束不自禁誇道。
許月瑤看他,唇角揚起甜蜜的弧度。
洗漱好,許月瑤在桌前坐下,看著半個桌子的吃食,她眸子輕眨,昨晚雖然是累了點,但她也吃不了這麼多啊……
“夫君可用過了?”
楊束輕笑,把筷子給許月瑤,“不用全部吃完,每樣嘗嘗,我留了肚子,不會浪費。”
聞言,許月瑤夾了麵前的蝦餃。
吃下一個,她停了停,“夫君之後是回會寧,還是去吳州?”
楊束把後麵的碟子換到前麵,隨口道:“會寧。”
許月瑤微抿唇,垂下了眸,“東西都裝箱了,拿來拿去麻煩,都走了這麼遠了,我還是繼續去吳州。”
許月瑤聲音雖輕,但語氣堅定。
許月瑤雖不通政治,但基本的東西是能看出來的,夫君此行沒帶柳姐姐和寧兒,可見還要往吳州去。
他在會寧待的時間不會太久。
陸姐姐辛勞,處處為她們著想,她不能同她分夫君的陪伴。
“試試這個魚條。”楊束溫聲開口。
許月瑤心思淺,一看就能知道,她向來懂事的讓人心疼。
原本楊束是準備午間出發的,但許月瑤不跟著一起,行程就要改改了。
自家媳婦,總不能跟進旅館一樣,睡完就走。
陪許月瑤在閩月鎮待了一天,楊束才啟程。
……
“娘娘,皇上何時回來?”
“皇嗣事關社稷,得重視啊。”禮部侍郎苦口婆心道。
陸韞合上折子,一臉無奈,禮部是沒事忙嗎?擱兩日禮部侍郎就來催生。
“本宮會給皇上去信。”
“孫侍郎,若無他事,便退下吧。”
“娘娘忙,老臣過兩日再來。”禮部侍郎扶著腰往外走。
陸韞眼角抽動,“通知下去,以後禮部侍郎來,就說本宮忙,無暇見他。”
拿起奏折,陸韞開始批複。
“娘娘。”
牌九走進來,神情有些許焦急,“落霞山不知何故,炸出塊石碑,上麵的言論……”
“已經將那地封鎖了,娘娘,你快去看看吧。”
陸韞神情微凝,“可是有人用了炸藥?”
“不像。”牌九回道。
“備車。”陸韞吐字,這事若不處理好,勢必要引起恐慌。
短時間可能影響不到什麼,但秦國一旦走下坡路,就會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馬車上,陸韞玉指緊抓袖口,眸底難掩憂色,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
陸韞恐慌一切神跡,她害怕,害怕這些東西會將楊束帶走。
“是在何處?”
下馬車後,陸韞朝周邊看,眉心蹙了蹙,這裡一片幽靜,能聽到蟲鳴鳥叫,不像出了什麼事。
“娘娘,你往河邊看。”牌九笑著退下。
陸韞抬眸看向河的方向,就見一條船順著水流過來。
“小娘子,渡河嗎?不收錢。”
凝視著楊束,陸韞眼眶泛紅。
“這怎麼哭了。”
楊束顧不得裝風流了,一躍下船,跑向陸韞,手忙腳亂給她擦眼淚。
“沒有什麼石碑,我就是想把你騙出來,我們許久沒一起遊玩了。”
“是不是牌九沒表述好?一會我揍他,給娘子出氣。”
伸長耳朵偷聽的牌九,一臉懵逼,他嚴格按皇上教的說的啊!
真講明白了!
陸韞嬌俏的白楊束,嗔他,“哪有你這般的。”
“牌九常跟我說,“皇上不可能有錯”,那錯的不就隻能是他。”楊束隨口道。
“就會欺負人。”陸韞揉了揉楊束的臉。
見陸韞眼淚止住了,楊束一把把人抱起,“本大王今日包下了整座山頭,帶小娘子好好瞧瞧。”
船並不大,坐兩個人就沒了一半的位置。
劃了兩下,楊束收了槳,讓小船順著水流飄動。
“媳婦,落霞山的景致真不錯。”
半躺在小舟上,楊束看著兩岸悠然道。
“嗯。”
陸韞撥動碧綠的河水,眉眼間一片安寧。
楊束湊過去,同陸韞坐一處。
“船會不會翻了?”
因楊束動作弧度大,小舟左右晃動了起來,陸韞擔憂道。
“媳婦,這點子寬度,我能帶你遊十個來回。”
“掉水太狼狽了,我不要。”
船上沒有其他人,陸韞如尋常少女般嬌嗔情郎。
楊束笑出聲,摟住陸韞親了一口,“娘娘都說不要了,小的哪敢不聽。”
順流飄了一刻鐘,楊束把船劃上岸。
“來,慢著些。”
楊束扶陸韞下船。
“是不是很美?”
指著前麵的山穀,楊束微抬下巴,像極了等待誇讚的孩子。
陸韞眨了眨眼,“美是美,但這麼多種類,不是自己長出來的吧……”
“蓮花……”
什麼時候長在土裡了?
新品種?
“蓮花啊,禮部侍郎池塘裡撈的。”
陸韞噗呲笑,“你知道了?”
“牌九的小人畫,已經畫的極好了。”
“老東西,朕還沒死呢!”楊束咬牙切齒。
陸韞牽住楊束的手,拉著他在花穀轉了起來。
“真美。”
躺在花瓣上,陸韞看著楊束,眸子裡溢出柔情。
楊束喉嚨動了動,確實美,傾國傾城,不外如是。
傾身過去,楊束吻上陸韞的唇。
“夫君。”陸韞輕撫楊束的臉,喚他。
“隻願歲歲年年,你都在。”
楊束蹭了蹭陸韞的額頭,再一次吻了上去。
有這麼好看的媳婦,做鬼都得往上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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