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怕最後一無所有,連僅剩的一點體麵,都被踩的粉碎。”崔聽雨語氣裡透著悲涼。
“楊束,我已經什麼都給出去了,可在你身上,我看不到贏的希望。”崔聽雨囈語。
吳州如今徹底歸了楊束,她和冶兒的生死,全在楊束的一念之間。
可連自己都能算計的人,會有多少仁慈?
崔聽雨不想用冷漠形容楊束,但她找不到以前的理智,她沒辦法再客觀的看待和楊束相關的事。
“早知道動情這般折磨,那時就該……”
楊束一口咬在崔聽雨鎖骨處,讓她把話吞回去。
“你既不信,就把一切交給時間。”
“我有的是耐心。”楊束扣住崔聽雨的腰,親了上去,柔軟的唇瓣,比水豆腐還要香嫩。
像這種絕色美人,楊束傻了才會放手。
現在他們最大的問題,是崔聽雨覺得他這個執棋人過於冷靜,眼裡隻有天下,將所有人都當做向上的台階。
她不信自己有真心。
比起崔聽雨跟雕塑一樣,這簡直不叫事啊!
最難的一步,他都做到了,還怕不能讓融化的冰塊變成春水?
“娘子,橫豎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楊束吻落在崔聽雨耳朵上,聲線曖昧。
崔聽雨瞪楊束,但身體不受控製的柔軟下來。
滑如羊脂玉的肌膚,讓楊束原始的衝動越發濃烈。
但他沒急,對待崔聽雨,一定要用細火烤。
行房這麼多次,楊束太清楚怎麼讓崔聽雨起**。
“彆……”
崔聽雨黛眉輕蹙,眸底的水意越發濃鬱。
“娘子的身體比嘴誠實。”楊束與崔聽雨手心相握,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外麵值守的侍女,聽到裡麵的誘人之語,紅了紅耳垂,往水房去了。
月亮高掛,屋裡的動靜才平息。
楊束玩著崔聽雨的青絲,不讓她睡,“娘子,我剛的表現怎麼樣?”
崔聽雨轉過身,不想看楊束。
楊束把人撈進懷裡,嘴角噙著笑意,“天可還沒亮。”
“我能感受到娘子很快樂,要不……”
崔聽雨捂住楊束的嘴,捂的很嚴實。
楊束環住崔聽雨纖細的腰肢,和她對望。
“不許再說了!”崔聽雨怒瞪楊束,又惱又羞。
和楊束攤開說,簡直是她昏了頭,這家夥越發肆無忌憚了!
“你是不是很得意?”崔聽雨抿唇。
楊束將她的手往下移了移,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能不得意嘛,業國長公主,冰雕一樣的人,我居然蠱惑成功了!”
“等天亮了,我就讓人放它一車煙花。”楊束豪氣道,要有尾巴,他一定翹給崔聽雨看。
“……”
“娘子,聽蒙頗說,你曾有過竹馬,他有我俊嗎?”
“娘子,你也太耐得住了,喜歡我居然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娘子,你眼疾到底是什麼時候治好的?”楊束一會一個問題。
崔聽雨無語的看著他。
“說說。”楊束蹭崔聽雨的耳朵。
“你就記住了這個?”崔聽雨木著臉。
“我憑本事娶的媳婦,又兩情相悅,我就是腦子抽了也不會放你走啊。”
“等戰事停歇,我給你放半年假。”
“你四處走走,散散心,山川湖泊,一定會讓你想明白的。”
“楊束。”崔聽雨抬起眸。
楊束仰躺,“半年,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你要再提不愉快的事,那就七天。”
“不,一天!”
楊束眯眼,要不是怕強拘崔聽雨,她會積鬱於心,楊束半天都不給!
崔聽雨紅唇動了動,最後偏過頭,“姑娘家的容貌,不會常盛。”
得,這是覺得他圖美色。
又回到最開始了,他做什麼,都是帶著目的。
“我有錢有勢,娘子氣質又好,彆說二、三十年,四、五十年,應該也是好看的。”
楊束手放在崔聽雨肩上,讓她正對自己,“聽說過牛皮糖?沾上了,就甩不掉。”
“你吸引我的地方,可不僅僅是臉。”
“賭都賭了,娘子就賭到底。”
“我壓你贏。”楊束握住崔聽雨的手,直直看著她,目光不閃不躲。
崔聽雨心跳亂了,慌亂的移開視線,再看下去,她勢必又要被他蠱惑。
拿過軟枕,崔聽雨將楊束整張臉蓋住。
“謀殺親夫可是重罪。”楊束提醒崔聽雨。
“要能捂死,確實少許多煩惱。”崔聽雨淡聲道。
楊束驚了,他把軟枕拿走,控訴出聲,“你居然真有殺夫的心!”
崔聽雨攏了攏裡衣,“時辰不早了。”
“天還沒亮呢,媳婦,數日不見,你就不想我的?”
楊束輕吸鼻子,委屈的不行,“好不容易單獨相處,一句溫情的話都沒有。”
崔聽雨困乏的厲害,偏她一閉眼,楊束就在她耳邊碎碎念。
忍無可忍,崔聽雨推楊束,想把他推下去。
“真沒良心,我剛還給你揉腰呢,這好了點,就翻臉不認人。”楊束滿臉受傷。
崔聽雨太陽穴突突的,他要沒那麼使勁折騰她,她的腰會酸軟無力?
裝什麼好人!
就是一匹惡狼!
“睡吧,一會天亮了。”
就在崔聽雨要爆發的時候,楊束溫聲道,一幅體貼模樣。
崔聽雨胸口微微起伏,卷了被子去最裡側。
“娘子怕冷要多蓋些,我不打緊,頂多就是風寒,抗的住。”
從知道崔聽雨喜歡自己,楊束徹底放飛了。
像此刻,他刻意抖著聲,一整個弱小、可憐又堅韌的形象。
崔聽雨哪不知道楊束的德行,閉上眼睛就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見床外側始終沒動靜,崔聽雨推了推被子。
楊束笑了,立馬鑽了進去,“我就知道娘子會心疼我。”
“事情還未平定,你要倒下,會起波瀾。”崔聽雨麵無表情的開口。
楊束微挑眉,在心裡樂了,真不能怪他誤解崔聽雨,她字字句句皆從大局出發,若非知道了,誰能從崔聽雨清冷平靜的外表下,看出她的口是心非。
“那為了百姓能安穩過日子,娘子可千萬彆叫我傷心,大夫說了,我這人體弱,經不起大的情緒起伏。”楊束悠悠道。
真是有杆子就爬!
他體弱?崔聽雨差點沒笑出來。
壯的跟頭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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