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發火,坐她懷裡的楊寧彆說咿呀了,頭都不帶轉一下的,乖的像個瓷娃娃。
“作罷便作罷!”柳韻把楊寧給紫兒。
平息了下怒意,她往外走。
楊冉正在對鏡梳妝,難得用了胭脂,鏡子裡的人兒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嫂嫂。”
見柳韻進屋,楊冉脆聲喚。
柳韻接過梳子,給楊冉梳頭,看著鏡子,柳韻眸子微斂,如此認真裝扮,冉兒對許靖州有很大的期待。
想到這,柳韻剛壓下去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許靖州明明可以早些說,非要現在才開口!
既不願,之前又為何答應!
如此戲耍人,是他們錯看他了。
“冉兒,許靖州到底年歲大了,嫂嫂為你尋更好的才俊。”柳韻輕啟唇。
楊冉睫毛顫了顫,少傾含笑點頭。
柳韻走後,楊冉將頭上的簪子取下,神情低落,他連見一麵都不肯嗎?
外頭都說許刺史如鬆柏、青竹,性潔而挺拔,隨著對會寧了解越深,楊冉在某個瞬間,起過少女的心思。
那樣的一個人,得什麼樣的姑娘才配得上?
擦去臉上的胭脂,楊冉笑了笑,也好,她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
“大哥?”
許月瑤粉麵沒有一貫的柔和,“你是怎麼了?”
“幾天前還好好的,突然就反悔了。”
“彆說冉郡主是皇家人,她就是一般人家,你今日之舉,也著實過分!”
“傳到外麵,還以為是皇上強迫了你。”
麵對妹妹的指責,許靖州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好一會,他對許月瑤道:“大哥心裡住進了個姑娘,月瑤,皇上重親情,你也是知道的。”
“我心有她人,冉郡主嫁過來,不會幸福,與其到那時無法收場,不如現在就斬斷。”
許月瑤呆住了,“大哥,你、你……”
他平日忙的腳不沾地,姑娘從他麵前過,都不帶抬眼了,居然就有意中人了?!
要是以前,許月瑤一定為許靖州高興,但現在,她隻覺失望。
“大哥,你既有了心悅的女子,為何要答應同冉郡主見麵?”
“又選在今日反悔,姑娘家的臉麵便不是臉麵了?”
許靖州苦笑,“我也沒想到,我會在兩麵下,忘不掉了。”
“昨日入的心。”
許月瑤眼睛張了張,滿臉的驚訝,見兩麵,他就情根深種了?!
許月瑤半晌說不出話。
“大哥,人姑娘有看上你?”
許靖州沉默了一下,“她還沒見過我……”
“什麼?!”
許月瑤人傻了。
大哥怕不是中邪了吧?
“哪家的?”
許靖州輕咳一聲,“還沒調查,想著先跟冉郡主斷乾淨了,再……”
許月瑤閉眼,高聲喊:“福叔,請個大夫進府,給大人好好看看。”
大夫要看不好,就做法事!
這不可能是她大哥!
人家都不認識他,八字沒一撇的事,他就把冉郡主拒了!
從容沉穩的許刺史,做不出這麼昏頭的事!
“月瑤……”
“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聊。”
許月瑤待不下去了,這麼些年,大哥身邊從未有過女人,許月瑤以為他寧缺毋濫,哪知道……
絕對是中邪了!
……
帝王宮,陸韞和柳韻相對而坐。
“許靖州此舉,確實失智。”
“若什麼都不做,來日事情傳出去,冉兒恐會被人輕看。”陸韞凝聲道。
“但他功勞太大,不好罰。”柳韻蹙眉。
“皇上快回來了。”陸韞看向遠處,“為免兩人生出嫌隙,先讓許靖州離開會寧。”
“就巡視邊關吧。”
柳韻點頭。
兩人商議好,聖旨立馬就下到了刺史府。
對這個結果,許靖州沒意外。
收拾了東西,他當天就離開了會寧。
這一去約莫兩三個月,楊家那,想來也氣消了。
馬背上,許靖州回望城門。
需忍忍,這個時候接觸,隻會給她招來是非。
……
“籲!”
楊束勒停馬,看著城牆上會寧兩個大字,他嘴角高揚,騎了大半月馬,可算是回來了!
“走!”楊束大手一揮,率先進城。
帝王宮收到消息,都是歡喜不已。
唯獨許月瑤歡喜中夾雜了濃鬱的憂愁。
將馬給秦王衛,楊束大步往裡走。
首先去的,肯定是浣荷院。
陸韞站在院門口,看到楊束,眉眼泛起柔情。
“好生漂亮的小娘子。”楊束幾步過去,將陸韞抱起,朗聲笑,“既叫大王我瞧見了,這壓寨夫人你就是不想做也得做!”
“粗蠻霸道。”陸韞目光在楊束臉上流連,輕嗔他。
“誰讓這山頭是我的。”楊束貼了貼陸韞的額頭,抱她進屋。
“夫君?”
見楊束一進門就脫她衣物,陸韞心跳快了幾拍。
“我昨晚在水裡搓了又搓,洗的很乾淨。”
楊束埋首在陸韞頸窩,蹭了又蹭。
陸韞哭笑不得,配合他解開衣帶。
“韞兒。”
楊束低喃,聲音裡滿含思念。
扣緊陸韞纖細的腰肢,楊束讓她貼近自己。
香軟的唇,叫人欲罷不能。
陸韞眸子裡染了絲**。
透過半敞的裡衣,能看到盎然的春色。
楊束在陸韞鎖骨間細吻,滑入羊脂玉的肌膚,讓他的眸色越發幽暗。
緊扣陸韞的手,楊束索取的越發凶狠。
墨梅在台階上曬太陽,聽到裡麵的動靜,端起她的奶酪,默默離遠了點。
姑爺也不是第一次外出了,以往也沒見這麼急色啊?
陸韞手指收緊,眸子裡一片水意,浸濕了鬢角。
“夫君。”
陸韞輕喚楊束。
楊束低下頭,噙住她的唇。
墨梅吃著果乾,手猛地頓住,她看向房門處。
剛那是小姐的聲音?
墨梅眸子眨了眨,不太敢相信,一直以來,小姐都是含蓄的……
床榻上,陸韞拿眼嗔楊束。
楊束憨笑,在陸韞額間親了下,這真不能怪他,誰瞧見床榻上的陸韞,都克製不住蹂躪她的心思。
“娘子身上真香。”楊束眼裡有著癡迷。
陸韞按住他的手,“在蕭國,一切可順利?”
“媳婦,你太挑釁人了,濃情蜜意的時候,你居然談正事!”楊束滿臉的不可思議。
陸韞耳根微熱,她也不想,但不說點事分散楊束的注意力,這人絕對不會放過她。
陸韞現在的情況是,想給,但不緩上一緩,她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