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是哪兩邊?”
“荀慎、廬新太守紀石川。”
楊束有些訝異,小蝦米搗亂,楊束不奇怪,但荀慎,他不是腦乾缺失的人啊。
看樣子是自己過於英明神武,荀慎急了。
哪怕知道沒什麼可能性,還是要試一試。
“分分類,一定要讓他們的頭回到故土,回到他們主子的身邊。”
“朕是個慈悲的人啊,見不得悲慘事。”楊束念了句佛號。
牌九眼觀鼻鼻觀嘴,莫名想到一個畫麵:出家人不殺生,下一刻,唰的一刀,對麵的頭飛了。
打了個寒顫,牌九腳步飛快的走了。
新房裡,許月瑤麵紅耳赤,羞的手指絞在一起,小聲道:“嬤嬤,我知道了。”
許靖州再長兄如父,他也教不了許月瑤房裡事,為了不鬨出笑話,他特意給許月瑤請了兩個嬤嬤。
“皇上。”
聽到外麵的行禮聲,嬤嬤和侍女滿臉笑意的退了出去。
“看我給你拿了什麼吃的。”
“蒸羊羔,燒花鴨,還有烏雞湯。”楊束一樣一樣擺上桌。
“前廳你大哥在招待,咱們可以慢慢吃。”
楊束取下許月瑤頭上繁重的首飾,將人牽到餐桌上。
“先喝碗湯。”
“皇上,我出門前,喝過一大碗湯了。”
許月瑤還記得剛剛嬤嬤的交代,不宜飲太多水,這男人興起,可不會容你如廁。
萬一沒憋住,羞也羞死了。
“淺嘗一口,從早上就熬呢,總要入下娘子的肚。”楊束吹了吹,送到許月瑤嘴邊。
“好喝。”許月瑤明眸輕眨,目光落在楊束臉上,滿含情意,隨即嬌羞的低頭。
“那再喝點?”
許月瑤慌忙搖頭。
小白兔的模樣,讓楊束笑出聲,放下碗,楊束將許月瑤拉進懷裡。
盯著許月瑤的唇,楊束眸色漸暗,明顯透著**。
“我嘗嘗烏雞湯熬的好不好。”
扣住許月瑤的腰,楊束肆意掠奪。
火紅的嫁衣,配上許月瑤嬌羞的神色,讓人恨不得弄死她。
“你這樣,晚上可怎麼辦。”楊束撫去許月瑤唇上殘留的口脂,笑的極壞。
才親了親,就一副被蹂躪壞了的樣子。
這要真強實乾……
“皇上~”
許月瑤嬌嗔楊束,實在受不住楊束侵略的眼神,她把頭埋進楊束胸口。
扯了扯楊束的喜服,將自己蓋嚴實。
楊束大笑,她知不知道這隻會更激起流氓的興致?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流氓,楊束按著許月瑤親了十分鐘。
還是外頭喊,才放過許月瑤。
“皇上,抓到了,受禇家指使。”方壯道。
楊束摩挲著光滑的木牌,足足一刻鐘,才讓方壯退下。
真是急著投胎。
天完全黑下來,楊束才進新房。
“這是喝了多少?”
許月瑤扶楊束上床,讓侍女去打水。
“高興。”楊束手揚了揚,傻笑。
脫去楊束身上的喜服,許月瑤擰乾布巾,給他擦拭臉和手。
“都去睡吧。”
許月瑤揮退屋裡的人。
“真這麼高興?”
許月瑤輕撫楊束的眉眼,麵上有羞澀,有歡喜。
解開腰帶,許月瑤在楊束身側躺下,男子身上的體溫,燙的她心顫。
“夫君。”
許月瑤輕喚,眼裡溢出甜蜜。
拉過楊束的手摟住自己,許月瑤沉沉睡去。
……
在海棠院用了早飯,楊束去了書房。
“皇上,業國的儀仗過惠山了。”牌九給楊束倒茶。
“一個個的,都急了啊。”
“但破鏡,怎麼可能重圓。”
“差不多了,去準備吧。”楊束揮了揮手。
“娘娘。”
秦王衛對柳韻行禮。
“去通傳一聲。”柳韻看向書房。
“娘娘說笑了。”秦王衛往一邊讓,他們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把柳韻攔在外麵。
不說這位得皇上喜愛,最重要,府裡的內務在柳妃手裡。
攔她?
下一頓,還想不想吃了?
“我說剛剛怎麼有喜鵲叫呢,原是娘子來了。”楊束放下奏折。
“迎了新人,這嘴甜的沒邊了。”
柳韻揉了揉楊束的臉,眼底有激動,“青州來了信,知道我賺了多少?”
“多少?”楊束配合的問。
柳韻伸出四根手指,“整整四百萬兩。”
“四百萬兩?”
楊束驚的站起,“你這是背著我藏錢了?”
據他所知,柳韻所有私房加起來不到三十萬兩,禇氏再錢多,也不會十倍去收購蠶絲。
柳韻白了楊束一眼,興致勃勃的給他數,“寧兒兩萬兩……”
“柳韻,那可是你親閨女!”
“我問過了,她很樂意借。”柳韻頭也沒抬。
太喪心病狂了,這麼小的孩子,哪有賺錢能力,就靠滿月宴和新年,攢點銀子。
柳韻居然連這個錢都騙!
楊束心疼他閨女。
“月瑤九千兩、冉兒三萬兩、墨梅一千八百兩、紫兒五百兩、牌九三千一百二十二兩,方壯九百兩、龐長……”
“最後找鄭家錢莊賒了二十萬兩。”
至於為什麼沒有陸韞,陸韞的錢全充進國庫了,不算簪子擺件,浣荷院掘開地板都找不出十兩。
楊束人傻了,這要虧了,他家都回不去了。
摟住楊束的脖子,柳韻在他臉上狠狠親了口。
府裡收攏錢袋,大家手頭都緊,有賺錢的道,肯定要一起啊。
至於虧?
柳韻可太相信楊束了。
他讓她買的東西,絕對錯不了。
“夫君真好。”柳韻眼神嬌媚。
“料事如神。”
“你怎麼知道有人會高價收購蠶絲?”
楊束把玩柳韻的絲帶,“我給禇家送去了棺木,明著撕破了臉,他們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青州的水患不是秘密,禇家沒兵權,隻能從商業上打擊秦國。”
柳韻倚在楊束身上,滿眼光芒,“你這是把他們玩弄在鼓掌之間啊。”
“不過,蠶絲如今都在他們手裡……”
柳韻看著楊束,“你是要讓鄭嵐從蕭國帶回來蠶絲?”
楊束摟住柳韻,將她抱了個滿懷,“那多麻煩,禇家手裡的蠶絲會原封不動的送回來。”
柳韻抬了抬眸,滿眼探尋,禇家對秦國的惡意,已經擺在了明麵,他就是燒了,也不會便宜秦國。
可楊束這麼篤定,原因是什麼?
難道禇家會投誠?
想到禇家投誠,柳韻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