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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許靖州眼皮上翻。
怪他把月瑤護的太好,以至於被楊束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哄了去。
“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什麼大氣的帝王。”楊束覷許靖州。
“你打算怎麼對付業國?”
許靖州斂了神色,沒再同楊束戲鬨。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我絕不會衝動到現在就弄他。”
“業國如今處在分裂的邊緣,加大點火,消減業帝的皇權,等業國徹底混亂,這肉就能開始吃了。”
楊束語氣隨意,似乎隻是在談論月亮圓不圓。
“放一百個心,蕭國也好,齊國也罷,他們不敢跟我搶。”
“搶也搶不過。”
許靖州看著楊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你有分寸就行。”
許靖州選擇相信楊束,因為這家夥瞧著不像得了失心瘋。
“還有事?”
見許靖州依舊不動,楊束挑起眉。
“今晚的月色真美。”
楊束睜大眼,如遭雷擊,抽出小刀,他利落一劃,將下擺割了。
“死心吧,咱們沒結果!”
楊束顧不上理褲子,頭也不回的跑了,活像後麵有鬼在追。
許靖州呆住,他收回之前的想法,瞧著像是失心瘋了。
……
“公主,楊束登基稱帝了,燕國如今改為秦國。”蒙頗在車窗旁稟道。
崔聽雨看著杯中的水紋,朝外開口“加快速度。”
放下杯子,崔聽雨揉捏眉心,一國皇帝,一再被人當刀使,口口聲聲要壯大業國,可乾的事,哪件能拿出來說道。
以前還有些清明,做決定前,會考慮百姓,自從認定崔晟,業帝就一變再變,糊塗的不成樣子。
內亂未平,他就去招惹外敵,嫌百姓的日子還不夠苦?
崔聽雨緊了緊手,壓下心底的怨懟。
……
“小姐,我要吃栗子。”墨梅等陸韞擦完自己嘴角的藥汁,笑著道。
“這麼大個的。”墨梅動了動胳膊,想給陸韞比劃,意識到手斷了,她直接轉腦袋,用頭畫。
“好。”陸韞不讓墨梅動,喂了顆蜜餞到她嘴裡。
楊束拿著糖葫蘆走進屋,距離登基大典,已經過去了三天。
“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楊束晃了晃糖葫蘆。
墨梅眼睛瞬間亮了,激動開口“可是東街的鋪子?”
“好像吧。”楊束摸著下巴,不確定的道。
“你瞧瞧是不是。”楊束把糖葫蘆遞過去。
墨梅張嘴就咬下一個,嚼了嚼,她連連點頭,含糊吐字,“是東街。”
楊束輕笑,墨梅沒沉悶,讓他放心不少。
“姑爺。”咽下糖葫蘆,墨梅看著楊束,目光灼灼,“你說的,會給我獎賞。”
“想要什麼?”
“一千、一千兩。”墨梅聲音漸大。
有一千兩,她就算做不了活計,也能讓小姐吃飽穿暖。
“就一千兩?”
墨梅重重點頭。
“我一會給你送過來。”
墨梅揚起大大的笑臉,朝陸韞看去,眼裡儘是歡喜。
陸韞輕撫被子,柔聲啟唇,“我在哪,你就會在哪,沒人能欺負你。”
陸韞以為墨梅要銀子,是覺得手斷了,不能留在府裡。
“小姐,我也不會叫人欺負你。”
墨梅眸子堅定,她是手斷了,但隻要還有一口氣,誰也彆想欺負她家小姐。
就是姑爺也不能。
扶墨梅躺下,見人睡著了,陸韞去了正房。
“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陸韞給楊束續茶。
“韞兒。”
楊束擱下筆,讓陸韞在自己身旁坐下。
“孫大夫沒說可以前,我不會讓你勞政事。”
“你這幾日,沒有一晚是子時前熄的燈。”陸韞撫上楊束的眉眼,“繩子擰成一股的時候,我不想在後麵安逸。”
“秦國初立,我該儘一份力。”
“韞兒。”楊束還要再勸,但在陸韞的目光下,他止了聲。
“隻一個時辰。”楊束不容商量的開口。
“好。”陸韞笑著應,手指輕按楊束的太陽穴。
楊束埋首進陸韞懷裡,怡人的體香,讓他的疲憊消減了許多。
……
蕭國,鄭嵐站在酒樓包廂,看著底下人來人往的長街,陷入沉思。
會寧縣來信,讓她什麼都彆做,四處遊玩下。
鄭嵐知道楊束能耐,但蕭國,並非他的地盤,他能插的進手?
若是同蕭國的權貴交易,楊束又會選哪邊?
清河郡主?還是攝政王荀慎?
要真搭上其中一方,鄭嵐表示自己隻想跑。
卷進這裡麵,她一個在蕭國毫無根基的商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信也不說清楚點,非讓她忐忑!鄭嵐在心裡罵楊束。
都怨這家夥花錢如流水!
當初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口口聲聲燕國首富,吃香喝辣,但事實是,她缺錢缺到蕭國來了!
罵了好一會,鄭嵐氣才消下去。
收回視線,鄭嵐端起茶杯飲了口,楊束整的這麼神秘,十有**不能見光。
希望這混蛋不會讓她葬身蕭國。
“阿嚏!”
楊束揉鼻子,看向方壯,上下掃視,“你是不是罵我了?”
方壯頭搖成撥浪鼓,把藏在衣服夾層裡的瓜子也交了出去。
楊束嘴角抽了抽,“真有你的。”
“嘴長滿了泡泡,還能接著磕,要不是檢查了,我都懷疑瓜子上被下藥了。”
“確定沒有了?”楊束瞥方壯。
“皇上,真沒了。”方壯撩起衣服,證明自己。
“行了。”楊束把瓜子裝好,邁步離開,就沒見過磕瓜子上癮的。
看楊束走遠了,方壯解了解褲腰帶,摸出把瓜子。
老孫說了,瓜子能補腦,王上現在是皇上,他不能給他丟人,必須聰明點。
……
再次踏入會寧縣,看著繁華的景象,崔聽雨眸子沉了沉,就這個發展速度,不用多久,就能碾壓業國。
如今楊束對業帝生怨,崔聽雨是真怕他惱怒下,不管不顧直接用兵。
“崔姑娘。”
馬車外,響起方壯的聲音。
崔聽雨掀開車幔,看著方壯,“他有時間見我?”
方壯笑了笑,“皇上讓我接你去悅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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