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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束抬了抬眼簾,“大舅子還真是半點表現的機會都不給我啊。”
“其他幾家,什麼反應?”
“馮家、曹家上了裘家的門,僅片刻,就出了來。”牌九道。
楊束嘴角勾起,“裘家倒是果斷。”
“將消息放出去,讓這些家族看看,我宰他們,會不會掀起動亂。”
田家,書房裡坐滿了人。
“撈?怎麼撈?許靖州是楊束的左膀右臂,他明擺著不與殷家罷休,咱們插手進去,無非再搭上百口人。”
“可什麼也不做,未免冷情,咱們不團結,楊束隻會越加輕視。”
“不若煽動民意?”
“煽動民意?許靖州修路搭橋建學堂,事情鬨起來,你以為民眾會站我們這邊?”
“不妥。”年長的老者跟著搖頭。
“裘家那邊?”
“馮家、曹家上門,連麵都沒見到。”
“他們這是棄了殷家。”
書房的議論聲,停了停。
裘家不插手,光憑他們,根本扳不了這個手腕。
“殷家也是糊塗,隻看到裘家同許靖州親近,卻不看裘家待許靖州的態度,那是放同一平麵,半點不敬都沒有。
他們倒好,上來就傷人,許靖州就一個妹妹,看的跟眼珠子一樣,不發瘋才怪!”
“遞個信到綏河,算咱們儘到心意了。”
商討出了結果,眾人起身離開。
陸韞凝視升騰的水汽,聽到腳步聲,她看過去。
楊束解了大衣,麵色較往常要冷峻些。
“世家雖不好一舉拔除,但動殷家,並無多少後患。”陸韞緩緩啟唇。
“已經往綏河遞信了。”楊束接過茶,飲了口,“等下一季度的錢款到賬,就征兵十萬,練個半年,想來足夠了。”
陸韞點頭,繞到楊束身後,輕按他的太陽穴。
“許靖州極受寵信,能力又強,打他的主意的,隻會越來越多,做他的妹夫,是最捷徑。”
說到這,陸韞頓了頓,接著道“大師曾批命,許月瑤十八之齡,宜婚嫁。”
“府裡銀錢還算富足,夫君先把聘禮下了。”
楊束睜開眼,將陸韞拉進懷裡,他下了聘,其他人自不敢再往許月瑤身上動歪念。
“娘子,你這般妥當,真是不怕寵壞我。”
貼了貼陸韞的額頭,楊束吻了上去,柔軟的唇瓣,勝過無數美味。
墨梅端著桃花酥,這一次,她沒出屋,一眨不眨的看著。
她盯的實在認真,楊束和陸韞想忽視都難,兩人朝她看去。
“姑爺,要補湯嗎?”墨梅興衝衝開口。
“啥?”
“我這就端來!”墨梅風一般的跑了。
楊束眨了眨眼,看向陸韞,“娘子,她是咋了?”
陸韞耳根微紅,輕笑道“寧兒粉嫩嫩的,墨梅極喜歡,但她又不能隨時抱,整天眼饞紫兒,就想我生一個。”
楊束聞言,眸色暗了暗。
“那娘子的意思?”楊束環住陸韞的腰,聲音曖昧。
陸韞眼底閃過俏皮之色,她環住楊束的脖子,似嗔似怨,“夫君真不懂嗎?”
婉轉纏綿的聲線,讓楊束整個人呆住。
陸韞這是!引誘他!!!
臥槽!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
楊束掰起手指,極快速的數日子。
陸韞噗嗤笑。
“好呀,你逗我。”楊束將陸韞禁錮在懷裡,屋裡響起嬉鬨聲。
…
…
“姑爺!湯來了!”
“咦,人呢?”
墨梅眨巴眼,要不是陸韞就在麵前坐著,她非找到內室,看著楊束把湯喝下。
孫大娘說了,效果好的很,三年能抱兩。
“忙去了。”陸韞隨口道。
“這就走了?”墨梅撅起嘴,她的補湯,白熬了。
“下次彆忙活,端王上麵前,他準要敲你腦袋。”陸韞將書翻了一頁。
“小姐,你怎麼就不能積極點。”墨梅取來碗,熬都熬了,總不能浪費。
陸韞嘗了一小碗,就沒動。
墨梅是扶牆走的,一晚上,她精神的不能再精神,渾身冒熱氣。
一大早,楊束就起了。
“爹爹的小寧兒。”楊束親著閨女的臉蛋,明明是湊過去看一眼,但他待了一刻鐘才走。
整理好衣物,楊束去了海棠院。
“人醒了?”楊束問侍女。
“還在睡著。”侍女屈身行禮。
“去熬藥吧。”
楊束推開門,輕步進屋。
刺史府不如他這安全,許靖州忙著收拾殷家,無法照顧許月瑤,傷好前,許月瑤都會住在海棠院。
在床榻邊坐下,楊束撫了撫許月瑤的臉。
“醒了。”見人睜開眼睛,楊束露出笑。
“大舅兄將你的衣物送了來,真是不容易,我也有獲得他認可的一天。”
楊束扶許月瑤坐起來,在她身後放了軟枕。
“怎麼不說話?”
“你該不會失憶了吧?”
楊束握住許月瑤的手,將臉湊過去,“我長的這麼俊美,你多看看,肯定能想起來。”
“咱們才剛成婚啊!”楊束低嚎,傷心的不能自己。
許月瑤哭笑不得,少頃低了頭,聲音很輕,“我的裡衣,換了。”
“不是我。”楊束忙否認,“府裡有侍女,我知道,咱們還沒到那一步。”
許月瑤鬆了口氣,要是楊束換的,她真不知道怎麼麵對他,羞也羞死了。
“大哥……”
“昨兒來過,你要想他,我讓人遞話。”
“等你好了,我就下聘。”楊束看著許月瑤,溫聲道。
許月瑤愣住,“大哥他,同意了?”
楊束歎氣,將人攬進懷裡,“大舅兄能力出眾,都想跟他搭上關係,你呢,是最快最牢固的路。”
“那些個狗玩意,沒啥子道德,淨是下作的手段。”
“有這一次就夠了。”楊束捏了捏許月瑤的手,“你我定下親事,他們就不敢惦記了。”
“我也不用擔心到手的媳婦飛了。”
“等你滿十八,咱們就成婚,讓大舅兄好好看看,我是不是真心的。”
“雖說還有些日子,但嫁衣也可以開始繡了。”楊束揚起嘴角,朝許月瑤拋了個眼色。
許月瑤臉瞬間紅了。
“我、我困了。”
“困了?”
楊束挑眉,滿眼意味,笑的肩膀都抖了起來。
許月瑤羞惱,扯了扯被子,不看楊束。
“我的錯,我下次笑小聲點。”
“嘶,怎麼掐人啊!”
“是我語氣不夠誠懇?”
“那我重說……”
被趕出屋的楊束,眨巴了兩下眼,他都整出氣泡音了,還不夠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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