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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楊束的保證,謝太師語氣平和了不少。
“本王明白。”
將人送走,楊束抿了口茶。
“王上,你今日將二夫人帶到眾人麵前,怕是引起了不少猜疑。”牌九沉吟開口。
楊束掀了掀眼皮,“猜疑什麼?”
“江山還未定,他們就打算站隊?”
“這種腦子,早點篩選掉更利於秦州發展。”
“吳州可有消息?”楊束身體坐直了。
牌九搖頭,“想來還在路上。”
楊束皺眉,“按路程,崔聽雨該到了,道上怕是遇險了。”
“王上,龐長接到信就沿路迎了。”牌九開口。
“離的遠,終是不便,傳信又需時間,無法在崔聽雨出惠城的時候趕過去。”
楊束看向夜色,眸子沉了沉。
…
…
“公主。”沈珩脫下外衣,披在崔聽雨身上。
“世子,這總不是巧合?”
崔聽雨攏了攏外衣,整個人不受控的哆嗦。
她分了三隊出惠城,之後更是脫離了隊伍,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逃亡中,沈珩出現,將她救走。
崔聽雨可不信隻是無意。
“周貴妃陰毒,我擔心公主的安危,是以一路跟著。”沈珩溫聲開口。
“公主,先將濕衣物換了,天寒,你這樣扛不住。”沈珩眼裡是隱忍的關切。
“生火。”崔聽雨吐字。
“公主,刺客應就在附近,生火恐將他們引來。”沈珩憂道。
“沈世子,本宮換上你的衣物,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沈珩默了默,兩人耳邊隻有寒風呼嘯的聲音。
好一會,沈珩看向崔聽雨,神情認真,“公主,臣傾慕你已久,今夜後,臣便求皇上賜婚,散內宅,一生隻一人。”
沈珩的語氣堅定,眼裡隻有崔聽雨的身影。
“世子厚愛,奈何本宮無嫁人之念。”連半分的遲疑都沒有,崔聽雨淡聲道。
她的選擇不是東遠公府,而男女間的情意,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今日濃烈,明日淡薄,你根本抓不住。
沈珩眸子黯淡下去,強擠出笑意,“臣冒犯了。”
“公主,將濕衣裳換下吧,臣不會外泄一個字,絕不損公主的清譽。”沈珩勸道,聲音裡透著苦澀。
“再等等。”崔聽雨看著夜幕,她不想同沈珩糾纏上。
沈珩微抿嘴角,眼底劃過鬱色。
“公主,來人了!”
細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沈珩麵色一變,拉住崔聽雨就開始逃。
“追!”粗狂的男聲響起。
“點火把,彆追錯了!”
雙方距離不斷縮短。
崔聽雨抽出自己的手,“世子,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尋個地方躲起來,等天亮,東遠公府的人會找到你。”
崔聽雨說著,就要換個方向。
沈珩幾次助她,給不了他想要的,總不能還連累人家丟命。
“公主,沈珩豈是貪生怕死之徒,我們一定能逃出去。”
“走!”
沈珩攥緊崔聽雨的手,拉著她往山坡去。
“公主!”
高喊聲讓崔聽雨停住了腳步。
沈珩皺眉,望向火把的方向。
“不用逃了。”崔聽雨啟唇,眉眼間的清冷之意淡了一分。
“聽聲音,不是蒙侍衛。”沈珩攥著崔聽雨的手,並不肯放。
“隻怕是刺客的計策。”
火把越來越近,不待崔聽雨開口,沈珩將人拉到自己身後。
龐長瞧著這一幕傻了眼,啥情況?男女幽會?追錯了?
“世子。”崔聽雨見手抽不出來,眉心蹙起。
“公主。”龐長急步過去,將沈珩推開,“屬下可是找著你了!”
“世子,可以放開了。”崔聽雨看著沈珩。
“臣、臣……”沈珩趕忙鬆手,“臣失禮,臣以為……”沈珩有些語無倫次。
崔聽雨的注意力卻不在他身上,“你們怎麼找來的?”
龐長走到崔聽雨和沈珩中間,後退幾步,逼退沈珩,“心憂公主安危,我們接到信,就一路趕來。”
崔聽雨點頭,眼前的視線越來越黑。
“公主?”
“公主!”龐長把人扶住,手腳無處安放,這,這怎麼暈了!
隔著衣服,他什麼都沒碰到啊!
沈珩要上前查看崔聽雨的情況,被護衛攔在外麵。
“那邊有村莊。”護衛對龐長道。
龐長咬了咬牙,將崔聽雨抱起來,王上一定會聽他解釋的!
沈珩沉默跟在後麵。
…
…
“王上。”鄭哨躬身行禮。
“用早飯了?”楊束示意他坐。
“還,還不曾。”鄭哨按捺著激動,他來會寧縣,時日不算短了,這還是楊束第一次召見。
“牌九,讓廚房送些吃食過來。”
楊束把茶放到鄭哨麵前,“你的天賦,比我想的還要高,林大師談到你,就讚不絕口。”
“鄭哨,本王能信你?”
鄭哨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跪下,“願為王上赴死!”
楊束抿了口茶,“起來吧,這事完成的好,軍器監就是你的。”
鄭哨猛抬眸,滿臉激動,他清楚自己的出身,要按燕國的製度,乾一輩子也就是個打雜的,王上竟然許他軍器監!
“屬下,屬下死而後已!”
楊束拿出圖紙,推了過去,“接了,短時間內,隻能待在那。”
鄭哨沒猶豫,雙手拿起圖紙。
“不急著看,先用早飯,晚些九總管送你過去。”
術業有專攻,楊束上輩子膽子也大,但造槍,他真不敢,這已經不是膽大膽小的事,是活膩了。
他要自己整,能不能整出來暫且不說,整出來了,他也不敢用。
怕爆了自己的頭。
沒看鄭哨吃飯,楊束起身離開。
“王上,又打起來了,這一次,打的格外凶狠,且是一夥。”方壯在楊束耳邊道。
楊束往池子裡撒魚食,“抓去獄牢,關上半年。”
“刻意挑起是非的,也關起來。”
“本王看看他們有多少人可以派。”
“秦州不是建安,他們一動就能掀起風浪,我的地盤,龍來了也得盤著。”
方壯應了聲是,走之前,他蠕動嘴唇,“王上,少喂點,都快遊不動了。”
楊束撇嘴,就邪門,他和老爺子比釣魚,這魚死活不咬他的鉤!
一天喂七次,楊束不信喂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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