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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國,容貌絕美的女子打開漆筒,將紙條倒出來,看完後,她目光微凝。
“阿姐,怎麼了?”女子身旁的青年問。
“燕國出現大變故,定國王府的世子,一隻披著豬皮的猛虎。”蕭漪聲音淺淡。
“皇上這段時間還是流連後宮?”蕭漪眼底有不易察覺的疲憊。
青年抿緊嘴角,“阿姐,他自己不上進,我們能幫到幾時。”
“整個一色中惡鬼!”青年話裡有怨氣。
“我進宮看看。”
蕭漪讓人備馬。
比起建安,蕭國的都城要繁華許多,礙於來往的人,蕭漪速度並不快。
“跳的好,賞!”
禦花園,一二十上下的男子,拍著桌子大喊,心情十分愉悅,他身邊圍滿了如花似玉的妃嬪。
但下一刻,男子愉悅不起來了。
“清河郡主,你又擅闖朕的內宮!”男子一臉惱色。
“皇上,今日的折子批複了?”蕭漪沉著眸。
蕭盛安滿眼不耐,“攝政王會批,你為什麼就揪著朕不放!朕同妃嬪嬉戲,礙著你什麼事了!”
“你已經親政了。”蕭漪壓著怒火,眉間浮現銳利之色。
蕭盛安後退了一步,他對這個血緣稀薄的姐姐,是有些怕的。
姑娘家家,不愛紅裝,偏喜舞刀弄棒。
一身的煞氣,難怪沒人要。
“你也知道朕親政了!”蕭盛安梗起脖子,“你有把朕放眼裡?”
“朕的內宮,你說闖就闖!”
“蕭漪,泥人還三分脾氣,你彆逼急了我!”
蕭漪沒理會他,將目光看向一眾妃嬪。
被她一掃,妃嬪都瑟縮了下,忙告退離開。
“蕭漪!”蕭盛安咆哮。
“去把奏折取來。”蕭漪朝蕭盛安的內侍開口。
等人都走了,蕭漪看向蕭盛安,“連權力都握不到自己手裡,你拿什麼跟我耍帝王威風。”
“赤遠軍的兵權是太祖定下,你能更改?”
“皇上,把奏折批了,彆逼我以下犯上。”蕭漪語氣平淡。
“你!”
蕭盛安怒不可遏,抓起茶杯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下一刻,冰涼的刀刃抵在蕭盛安脖子上,蕭漪掀起鳳眸,“為帝者,當喜怒不形於色,你越惱恨我,麵上越不能表現。”
“有了防備,你又怎麼抓捏的了我的把柄。”
“懂了嗎?”蕭漪短刀往前進了一寸,絲絲縷縷的血順著蕭盛安的脖子往下蔓延。
蕭盛安嘴唇哆嗦,再不敢大吼大叫。
“郡主,朕知錯了。”
蕭漪收了刀,在一旁坐下,等著內侍送奏折來。
在蕭漪的目光下,蕭盛安再不願,也隻得展開奏折。
一上午很快過去,看著蕭盛安批複的奏折,蕭漪眸子垂了垂,難堪大任。
“皇上,明日辰時,準時去上書房讀書,同今日一樣,我會陪侍在你身側。”
蕭盛安麵色變了,擠出笑,“郡主,朕明日準時去,你事務繁多,就彆……”
蕭盛安話沒說完,蕭漪已經轉身走了。
看著蕭漪的背影,蕭盛安低低咒罵了兩句,明明隋王府血緣上與他親近,卻還沒攝政王知他心。
蕭國穩穩當當的,他享受一下怎麼了!
…
…
“夫人,我真的可以走?”許月瑤看著陸韞,不確定的問。
“許大人的車在外麵等著了,你把東西收拾好,就隨他回家吧,之前會寧縣情況不定,擔心你遭意外,才留你在府裡。”
“如今來這了,哪能讓你們兄妹分隔兩處。”陸韞溫聲道。
“世子……”
“他也是這個意思。”
許月瑤微愣,她以為楊束的放她回家,隻是哄騙她,不曾想,他是真的放她走。
紅唇抿了抿,許月瑤向陸韞行了一禮,“多謝夫人的照顧。”
“又不是見不著了,隨意些,家裡要待的悶,就來尋我說話。”
許月瑤點了點頭,從陸韞房裡出去。
走在青石道上,許月瑤眼神微微恍惚,離開的太輕易,讓人生出不真切的感覺。
收拾了幾件衣物,走出房門的一刻,許月瑤還是返身回去,從匣子裡取出一根簪子攥進手心。
馬車裡,許靖州揚起溫潤的笑,“你的院子,大哥種了許多水仙,你以前每次瞧見,總要多看兩眼,怪大哥那會沒能力,現在才能滿足你。”
“胭脂水粉我也不大懂,托人置辦的,你要不喜,咱們就換。”
“對了,繡衣樓的繡娘,個個針線好,要價也不貴,往後就彆自己勞神了。”
許月瑤靜靜聽著,笑著點頭。
要換以前,她一定極開心,大哥出人頭地了,他們再不用為生計發愁。
馬車越走越遠,許月瑤心裡越空的厲害。
“到了。”
馬車一停下,許靖州臉上的笑容加深,“咱們回家。”
許月瑤的東西不多,許靖州一個人就拿得了,他領許月瑤去看她的院子。
修建整齊的綠植,目光掃去,處處雅致,足見主人的用心。
“可喜歡?”許靖州瞧著許月瑤的臉,小心翼翼的詢問。
“喜歡。”許月瑤笑,眼前卻浮現了一大片的海棠,觸手可及的時候不覺得,這會想來,真的極美。
“喜歡就好。”許靖州放下心。
進屋後,許靖州看著許月瑤,欲言又止。
“大哥,怎麼了?”雖久未見,但許月瑤和許靖州沒有任何生疏之感,對方的變化,能清楚感知。
“月瑤,大哥給你尋門親事吧。”
“之前大哥沒法,但現在,大哥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世子再惱,也不會棄我,大哥不希望你夾在中間,成為犧牲品。”
“我就你一個妹妹,我想你按照自己的心意活。”
許月瑤怔住,有些慌亂的開口,“大哥,我還不想嫁。”
許靖州神情微斂,“世子越了界限?”
“沒,他很知禮,未曾有任何輕薄我之舉。”許月瑤忙道。
許靖州笑了笑,眼裡帶著寵溺,“不嫁就不嫁,大哥養的起你。”
“舟車勞頓,你想來乏的很,先歇息吧。”
許靖州溫言細語,出了屋,他臉上的笑一點一點消失,以前說起婚嫁,月瑤會有嬌羞之意,但現在,她下意識的抗拒。
世子既不曾輕薄,那便隻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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