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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會明白的。”許靖州朝他笑了笑,探頭出去,對眾人表示感謝。
見許靖州收了東西,民眾臉上露出笑容,他們各自散開,不乾擾許靖州辦事。
馬車在一處大空地停下。
“太師,到了。”許靖州率先下馬車。
近百民工扛著木頭,往空地走,見到許靖州,紛紛打招呼。
“都辛苦了。”
“不辛苦,這點子活算得了什麼。”民工忙搖頭,“大人才辛苦。”
“忙自己的,不用管我。”許靖州溫聲道,隨後將目光看向謝太師,“今日太師就與他們一起乾活,我晚間會讓人來接你。”
語畢,許靖州走了。
謝太師朝周圍看,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老先生,你可彆忙,在一旁歇息吧。”
見謝太師要去抱木頭,一民工趕忙過去製止。
“這是要修建什麼?”謝太師問了句。
“學堂。”民工咧開嘴,“城南有兩所了,但離的太遠,我們過去不便,許大人就準備在城東修建一所,讓大家都有學上。”
“許大人是好人啊,學堂不收任何費用,我們這樣的,也能去識字呢。”
“瞧,這是我認的字。”民工從腰間取出一張紙,向謝太師炫耀。
“張戶,我的名字,我已經會寫了。”民工臉上是不含任何雜質的笑。
“在這裡乾活,半個月是一吊錢,但我們哪能要啊,這出門,要被戳脊梁骨的。”
“老先生,你一看就學問深,要真艱難,就去應聘先生吧,這木頭,你真搬不得。”
民工把謝太師扶去一旁,沒再耽擱,他扛起木頭,大步往前走。
明明是很累的活,但所有民工,臉上都不見愁苦,滿滿的朝氣和活力。
謝太師瞧著這一幕,眼神逐漸恍惚,他站起來,沒有方向的亂走。
…
…
陸韞摸了摸許月瑤的頭,秀眉微蹙,還是有些燙。
“找個地方歇息。”陸韞朝外道。
“我沒事的。”許月瑤虛弱的笑了笑。
一路舟車勞頓,加上受了涼,許月瑤染了風寒。
“不急這一兩日。”陸韞安撫她,“爺爺那,也需要歇歇。”
“來,喝口水。”
陸韞扶許月瑤起來,將溫水喂到她嘴邊。
馬車顛簸,儘管許月瑤頭昏的厲害,還是沒法睡下。
好在他們離城鎮不遠。
護衛先一步安排好了住處,一行人進了宅子。
“夫人,大夫來了。”護衛在門外道。
墨梅走出屋,將大夫迎進去。
給許月瑤喂了藥,見人睡下了,陸韞鬆了口氣。
換了衣物,陸韞去見楊老爺子。
“快自己去歇著,我這好著呢。”楊老爺子有心疼之色,這一路上,陸韞是事事看顧,除了許月瑤,是半點岔子都沒出。
“這邊有我呢。”龐齊也跟著道。
陸韞點頭,沒再強撐,朝自己的房裡走。
“那小子真是好運。”楊老爺子輕哼。
龐齊沒接話,元帥心裡惱著,一提起楊束,那火蹭蹭上漲,他出門前,答應給楊束說好話。
但元帥不是一般的惱,龐齊覺得這火還是交給小崽子自己承擔。
藥是小崽子下的,又不是他下的,他什麼也沒乾,也就知情。
“老龐。”
“元帥,茶。”龐齊立馬將茶遞過去。
楊老爺子斜他,“彆以為我不知道……”
“元帥,我去廚房瞧瞧,讓他們給你熬點肉粥,好消化。”
龐齊一臉認真,大步走了。
楊老爺子翻了個白眼,一個個,都翅膀硬了!
小睡了會,陸韞就從榻上起來。
揉了揉額頭,她去案桌旁寫信,二皇子逼宮,熙王在一旁虎視眈眈,她憂心楊束的情況,怕會有變故。
迫切的想確認楊束的安全。
“小姐,先把湯喝了。”墨梅把碗放桌上,喚了聲。
陸韞擱下筆,等墨跡乾了,她將紙裝進信封。
“小姐,咱們還要走多久?”
“快的話,五天能到。”陸韞飲著湯,回墨梅。
“會寧縣是什麼樣的?”
墨梅還是第一次出門這麼遠,難掩好奇。
陸韞笑,“我也沒去過,從描述看,風景宜人,山清水秀。”
“咱們住的地方,跟府裡一樣嗎?”
“世子說,變化不大。”陸韞擦了擦嘴,點了下墨梅的額頭,“知道你關心什麼,奶酪一定有。”
“小姐,我才不是。”墨梅否認,挺了挺胸脯,“我是擔心小姐不適應。”
“嗯,墨梅一向貼心。”
陸韞輕笑,把信給她,“讓人送出去。”
看著墨梅往外走的身影,陸韞抿了抿唇,心裡暗道一定是順利的。
…
…
“爹。”
見謝太師從他身邊過去,跟沒瞧見他一樣,謝元錦喊了聲。
“爹?”
謝元錦聲音很大,但謝太師跟沒聽見一樣,整個人好像丟了魂。
謝元錦幾步上前,拉住謝太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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