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鄭斌和何相書朝裡走,鬥獸場很大,外圍是小娛樂,鬥雞鬥蛐蛐之類,裡頭,就不得了了。
約莫五十米高的看台,設計的十分巧妙,呈半弧形,共有三層,每層三十個隔間,隔間很大,能容納百人,正前方隻一個欄杆,方便人觀看底下的廝殺。
一層是皇子王孫和世家貴族,二層是官宦子弟,三層則是平民。
越靠近,聲浪就越大,有驚叫聲,也有歡呼叫好聲。
定國王府世子的身份,楊束被帶到一層最佳的觀看隔間。
底下的角鬥台剛結束一場廝殺,很明顯老虎贏了,地上爆出來的腦漿實在醒目。
不多時,小門打開,一個渾身臟亂的奴隸被踹了進去。
人群再次爆出聲響,他們目不轉睛的看著底下。
楊束掃過一張張漲紅的臉,隻覺可悲。
鄭斌來過鬥獸場,但從未踏入過這個血腥之地,聽著凶獸的嘶吼聲和人發出的慘叫,她臉刹那白了。
“走的真是緩,該不是想跑吧”
楊束把鄭斌拉進懷裡,惡狠狠道。
“世子。”
“好!”
何相書的話被楊束打斷,他雙目興奮的盯著下麵。
攬住鄭斌的腰,楊束近乎瘋狂的用臉蹭鄭斌的肩,興奮的眼都紅了。
何相書沒敢再開口,怕楊束躁怒起來,把鄭斌推下去。
手無寸鐵的瘦弱男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餓虎,60秒都沒撐住,腿就進了老虎的嘴裡。
“那家夥是越發癲狂了。”
楊束旁邊的旁邊,一公子哥嘖嘖道。
“之前傳他好男色,我還不大信,但現在,我是完全信了,看那脖子上的牙印,咱們的楊世子很粗暴啊。”
“小著點聲,楊匹夫還沒死,咱們還惹不起楊瘋子。”
“就他這樣的,彆說送軍營,就是送神仙窩,也是個廢物。”
一眾公子哥大笑,眼裡毫不掩飾鄙夷。
隔著距離,現場聲音又大,他們絲毫不擔心楊束聽見。
“一會得早著些走,免得跟他撞上。”
“楊瘋子旁邊的人,好像是何相書。”一公子哥皺眉道,“他那個性子,怎麼跟楊瘋子待一塊”
“這我知道些,他瞧中了鄭斌,但鄭斌讓楊瘋子看上了,他不盯著些,人當晚就能被楊瘋子弄死。”
“什麼當晚,楊瘋子還不敢在府裡放肆,他也就在外麵泄泄火。”
“此等敗類,真是多看一眼都臟。”
說話的人,目光轉向角鬥台,“這老虎吃飽了,該換頭新的了,那爪子揮下去,懶洋洋的。”
拿起鈴鐺,青年搖了起來。
聽到鈴鐺聲,管事過了去,他出來沒多久,角鬥台的老虎換了。
楊束笑容擴大,最殘忍可怖的,從來都是同類。
足足待到結束,楊束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鄭斌回到榮昌米行,喝了口水,她按住顫動的手。
“少東家,何階來了。”管事稟道。
見鄭斌點頭,他把人帶了上來。
“這是公子讓我給你的,今日,叫你受驚了。”
何階把錦盒放桌上,行了一禮,他退了下去。
好一會,鄭斌才把錦盒打開,裡頭是一把尖利的小刀。
鄭斌啪的將盒子合上,怒氣升騰,誰在人受驚的時候送刀的!
提起筆,鄭斌不停歇的寫了三頁。
楊束看著信,嘴角瘋狂抽搐,鄭斌一個白白嫩嫩的姑娘,居然可以罵的這麼臟。
關鍵還沒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