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楊束問紫兒。
紫兒指了指院外,“是牌九讓我喚您,說是有事稟報。”
楊束看過去,邁步往外走。
“世子。”牌九迎上去,“二皇子讓人傳話來,說今晚在倚紅樓等你,有大驚喜。”
楊束挑眉,坐不住了這是,居然親自下場了。
“世子可要去”
楊束打開折扇,勾了勾嘴角,“約在倚紅樓,真是叫人不好拒絕呢。”
“罷了,這次就不搬老爺子出來,瞧瞧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天暗下來前,楊束出了定國王府。
倚紅樓,郭啟輕敲茶碗,眸色幽深,沉思著。
“殿下,人來了。”親隨貼在郭啟耳邊道。
聞言,郭啟抬起眸,淡淡吐字,“帶他過來。”
郭奕在青州偷雞不成蝕把米,險些把命搭進去,郭啟原本是看戲的心態,但沒想到,他一回來,父皇就把他跟在太師身邊。
這算什麼意思告訴眾人,他有意立郭奕為儲君
郭啟暗恨不已,當真是偏心,他為父皇辦了那麼多事,從未得到他的誇讚,反觀郭奕,什麼都沒做,還鬨出笑話。
可結果呢
他竟要立郭奕為儲君!
他真以為他那個兒子溫良恭順
明路走不了,郭啟隻有走暗路了。
也因此,他必須把柳韻搶回來,這些日子,郭啟看的明白,柳韻根本就不是彆人能代替的。
她的心思縝密,出手快準狠,從沒有落空的時候,這不是能換下的掛件,柳韻是眼睛,更是刀刃。
鋒利不見血的刀刃。
有她在,他能省卻很多事。
思索間,郭啟聽到腳步聲,一抬頭,他的視線就和楊束對上。
公子哥姿態散漫,眼睛恨不得長在天上,即便麵對皇子,也沒有半分收斂。
“外麵傳的沸沸揚揚,說你身邊的人,都挨了罰,看你這模樣,想來是他們瞎說。”郭啟語氣平淡。
“我可是定國王府的獨苗,老家夥怎麼可能動我。”
楊束高抬著下巴,在椅子上坐下。
郭啟斂了斂眸,往日是打的少了不過是命不久矣,楊匹夫心死了,懶得再管。
“柳韻還沒玩兒夠”
“以前可沒見你有這樣的耐心,是該換換新人了。”郭啟隨口道。
“你當我不想換”楊束撇嘴,“但尋來尋去,就沒找到比柳韻身段模樣好的。”
“老家夥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我納了她。”
“本來納妾也沒什麼,偏他搞出這麼大的陣仗,誰不知道柳韻出身青樓!”楊束一臉憤憤,嫌楊廉讓他丟人。
郭啟沒說話,隻拍了拍手,很快一個紅衣細腰的女子走了進來,肌膚勝雪,花容月貌。
楊束話立馬停了,眼睛黏在了紅衣女子身上。
“曲竹拜見殿下、世子。”黃鸝般的聲音從紅衣女子嘴裡發出,不同於柳韻的風情萬種,曲竹眉目間帶著英氣,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去吧,給中郎將滿上。”郭啟揮了揮手。
楊束笑意綻開,“二皇子,往日是我瞧錯了你,要早知道你這般……”楊束說著說著沒了後文,眼睛隻顧盯著曲竹,模樣癡呆。
“幾歲了”楊束在曲竹倒酒的時候,抓住她的手,一臉色相。
“十,十六。”曲竹抽了抽手,臉上有驚惶。
“十六不小了,待在倚紅樓有什麼前途,隨本世子回府如何”楊束把人往懷裡拉。
“奴婢,奴婢……”曲竹明顯不願,目光看向郭啟,哀哀喚:“殿下。”
“既喜歡,就帶回去。”郭啟沒理會曲竹的哀求,談論物什般的開口。
“回頭我請二皇子喝酒。”
楊束不顧曲竹的抗拒,把她往外拉。
郭啟眼神淡漠,直到楊束走遠了,他才起身。
馬車裡,楊束撫摸著曲竹的臉,動作輕浮,但眼底連半絲情-欲都沒有。
郭啟沒放棄柳韻啊,不止沒放棄,他是想奪回去。
回到定國王府,楊束把曲竹扛進廂房,就在他要行不軌,房門敲響了,“世子,老太爺讓你去一趟。”
“這都什麼時辰了!”
“就他事兒多。”楊束憤罵了句,看了眼曲竹,他甩袖往外走。
一出房門,楊束的不耐和**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邁開步子,去了扶湘院。
“曲竹可是能激起二皇子情-欲的人,世子就不心動”
柳韻披著紗衣,倚在窗邊,勾唇笑。
楊束走過去,環住柳韻,嗅著她身上的體香,輕緩吐字,“郭啟挺瞎的,她可沒你魅惑。”
“我不明白,他把人送進來,有什麼用,我難道會貪圖曲竹的新鮮,轟你出去”
“在倚紅樓,我可是說了,納你是老爺子的意思。”
柳韻輕靠在楊束身上,紅唇微啟,“傳話。”
“二皇子就沒想曲竹活。”
“若我沒猜錯,他要闖定國王府。”
楊束蹙眉,“說具體點。”
“我在定國王府待了這麼久,對這裡,必定十分了解,隻需讓郭啟知道護衛們巡視的時間和位置,他就能派人潛進來。”
“活人不好出定國王府,死人可是很簡單。”柳韻唇角有著譏諷。
楊束將她的秀發攏到身後,“什麼感受”
柳韻白他,“你希望我腦子進水”
“這不是怕嗎。”楊束環住柳韻的腰,“我聽人說,女子來葵水時,腦子都不怎麼清明。
“郭啟難得為你費心,你又渴求了這麼多年……”
楊束歎氣,“我才陪伴你多久啊,哪能同他比。”
“嘶!”
“最毒婦人心,就不能輕點掐!”楊束揉著腰,瞪柳韻。
柳韻掀起眼皮,“倚紅樓的姑娘,都沒你會裝。”
“曲竹,再饞都彆碰,郭啟的心胸並不寬廣,你屢次壞他的事,更是當麵挑釁,他必定生了殺意。”
“以女子為媒介的毒,不是沒有。”
“太醫都很難查出來。”
“我有那麼好色”楊束把柳韻抱起來,朝床榻走去。
柳韻捏了捏楊束的臉,唇角含著笑點頭。
“你這是汙蔑,犯法的。”
把柳韻放在床榻上,楊束脫去她的鞋。
“我和郭啟有一點很相似,看重你的能力勝過皮囊,但我模樣比他好,體力,他更是連我的影子都瞧不見。”
“柳韻,你可千萬彆眼瞎。”
盯著楊束的眸子,柳韻側過頭笑,這人說話很實誠,就是總要自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