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嬌貴。”柳韻緩緩出聲。
楊束低下頭,“我有宅子田地,能寵的起媳婦。”
“出去一趟,越發的油嘴滑舌。”柳韻輕笑,往楊束懷裡靠了靠。
楊束摟著她,講了講建安之外的風土人情。
這種平淡的相處,讓柳韻失神。
“楊束,你也不怕我生出貪戀。”柳韻喃語,她聲音太小,楊束沒聽清,不由湊近了些。
“我該更衣了。”柳韻美眸流盼,輕戳楊束的胸口,帶著絲女子的嬌羞,這份嬌羞裡,透出魅惑。
這就是女子與少女的區彆,不經意間的動作,都風情萬種。
“我幫你”楊束語氣曖昧。
柳韻抬眸,“不怕染上晦氣”
“香軟的身子,哪來的晦氣,我稀罕。”楊束在柳韻唇上吻了吻。
柳韻睫毛輕顫,情話越發讓人招架不住了。
儘管楊束樂意幫忙,但他還是被柳韻趕了出去。
外麵,楊束失笑,兩人坦誠多少次了,居然還害羞上了。
棲霞院,楊老爺子抿了口茶,龐齊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說吧。”楊老爺子放下杯子。
“柳韻……,元帥真要讓她在世子身邊”
“定國王府是他的,你不是也依了他。”楊老爺子聲音平淡,“我能看顧他多久路到底要他自己走。”
“他既信柳韻,你我就照他的意思做。”
“孩子大了,一味的乾涉,他永遠也長不出翅膀,不經曆些摔摔打打,飛不高。”
龐齊點頭,退了出去。
看時間差不多,楊束領著陸韞和柳韻去了棲霞院。
住進定國王府,這是柳韻第一次見到楊老爺子,她規規矩矩的跟著楊束行禮。
“都坐。”楊老爺子語氣溫和。
“老龐,彆杵著了,你也過來坐,今兒咱們一家人吃個飯。”楊老爺子捂嘴輕咳。
陸韞給他盛了碗山藥湯,柳韻罕見拘束,正室在的場合,輪不到她去表現。
楊束輕拍楊老爺子的背,給他順氣。
再過一會,謝老頭就該到了,楊束死活不放人,除了多個保障,就是希望謝老頭能調理調理楊老爺子的身體。
不說完全調理好,至少不用這般難受。
“無礙。”楊老爺子擺手,“還死不了。”
說著,楊老爺子動起了筷子。
陸韞和楊束落了座,飯桌上,頗是安靜,大家都低頭吃飯。
“爺爺,都怪你平時愛罰人,威嚴太甚,你瞧瞧,這屋裡連蚊蟲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楊束挑著魚刺吐槽。
楊老爺子瞟他,“是我愛罰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整個燕國,能找出比你混賬的”
“我媳婦在呢,你給點麵子。”楊束把挑好魚刺的魚肉放進楊老爺子的碗裡。
“做爺爺的,要曉得誇孫子,我好不容易哄騙了兩個水嫩嫩的姑娘,你彆給我嚇跑了。”
“地契田契什麼的,也彆藏著,交到我手裡,我一準給你翻個幾番。”
“還有啊,你那長刀……”
楊束一個後撤,躲過楊老爺子拍來的手。
“你乾啥子!吃個飯,你竟然打人!仔細我跟奶奶告狀,讓她上來一趟,擰著你的耳朵收拾你!”
楊束拍著桌子叫囂。
龐齊挑眉,這小崽子是皮癢癢了啊,找抽呢。
陸韞和柳韻對望一眼,默契的吃菜。
他是懂活躍氣氛的。
一張口,就是定國王府的家底,連老爺子的長刀都不放過。
“嗷!”
“有沒有武德!怎麼能打人屁股!”
楊束蹦蹦跳跳,憤憤控訴,好在偏廳大,他跑的開。
被楊束這麼一鬨,飯桌上沉悶的氣氛消散的一乾二淨。
“哼,等我再練練,到時候,我天天來偷,不信你藏的住。”楊束氣昂昂的開口,挑釁楊老爺子。
陸韞抿了抿唇,壓製笑意,將雞腿夾給楊束。
“彆管他,讓他看著我們吃。”楊老爺子出聲喊回陸韞。
因著暴露了貪財的屬性,楊束失去了上桌的資格,端著碗站在一旁,眼神幽怨的扒著白米飯。
“龐叔,你老實說,我是不是抱來的”楊束不甘寂寞,衝龐齊發問。
“這話,元帥之前也老說,總覺得有人偷了他孫子,可查了又查……”龐齊歎氣。
“啥!”
楊束怒瞪眼,“好啊,你們居然想找人分我的家產!”
“你們等著,等我拿了田契,我讓你們天天吃稀的!”
“對,一天操練三十遍!”
“元帥,你坐著,我來。”龐齊按住楊老爺子。
“你要乾啥!”
“咱們燕國可是講究法製!”
“濫用私刑,那是重罪!”
楊束一邊後退,一邊嚷,拔腿就朝外跑。
“嗷!”
聽著楊束的慘叫,陸韞和柳韻都往外張望。
“用飯,皮厚實著呢,打不死。”楊老爺子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