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楊束帶上了二筒,楊老爺子回來後,二筒也是被丟出去的一員,但他身邊得有幾個惡人。
紈絝配惡狗,這陣仗才對。
修國公府的門房看到楊束的馬車,神情就像大白天見了鬼,嘭的一聲,把大門關了。
“世子。”
牌九瞥他。
“看我做什麼,去敲門。”楊束啪的打開折扇,一臉的不快。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他們關什麼們,還能撞鬼”
“沒吃飯啊!那點子力氣!”
“二筒,去拿錘子,那個響。”
門房嘴角抽了抽,他怎麼就跟修國公府杠上了,就不能去禍禍彆的地方!
“世子,府裡最近不安生,待不了客。”門房將門打開一道縫。
“誰稀罕你修國公府的茶了,把侯周叫出來,本世子帶他去快活。”
“二公子還在受罰,老爺說了,不許他出院門一步,世人還是尋彆人吧。”
“你的意思是要本世子白跑一趟”楊束一臉凶相,抬腳就朝門踹去。
門房身體一顫,慌忙抵住門。
“牌九,去府裡叫人,彆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們一個個都瞧不起我楊束!”
疾言厲色的聲音,飽含怒氣。
門房徹底慌了,栓上門就往裡跑。
侯周幽怨的上了楊束的馬車,就沒見過這麼請人的!
他看不出來他兩掰了!!
“楊束,我想用功讀書了,以後你彆找我了。”
“用功讀書”楊束捧著肚子笑,“你可得了吧,整個建安,數你趕跑的先生最多。”
“都出府了,就彆裝了,今兒我請。”
“我是真的想通了。”侯周一臉認真。
楊束一巴掌甩了過去,“清醒了”
侯周捂臉,眼眶濕了,嗚嗚嗚,他想回家!
馬車在湖邊停下,楊束拉著侯周就衝進畫舫。
“把姑娘都叫過來!”
楊束一張銀票拍上桌,高聲吼。
鴇母是認得人的,目光落在楊束臉上,腿肚子就是一哆嗦。
建安現在誰不知道定國王府的世子不光壞還染了瘋病,一個不順心就打人。
“世,世子。”
“快去快去,彆讓本世子久等。”楊束不耐煩的擺手。
鴇母不敢吱聲了,忙去喊人。
“就這些”
楊束盯著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眉毛豎起,“這種姿色,你也敢拿出來!”楊束一腳踹翻了小桌子。
侯周捂住臉,默默往一邊挪了挪。
畫舫裡氣氛壓抑,姑娘們抖個不停,楊束凶名止啼,她們不怕是不可能的。
“世子,嚴令榮前段時間看上了一姑娘,聽說長的極美,還沒到手呢。”二筒往前走了走,嘿笑道。
“不早說。”
楊束眼神責怪。
“去去去,趕緊走。”楊束甩了把銀票。
姑娘們小心撿起,連忙往外跑。
“還遊什麼,靠岸。”
看著楊束一行人離開的身影,鴇母扶著船門大口喘氣,還好還好,就是踢了張桌子,沒把她們扔下水。
這年頭的生意,要命啊!
“楊束,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侯周提出告辭,楊束明擺著去搶人,他可不想攪和進去。
“愛回不回,彆說我沒帶你享受。”
楊束心思明顯飄去了西街,哪還管侯周。
見他放人,侯周都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去,生怕楊束喊住他,侯周一瘸一拐,頭也不回的跑。
“本世子有這麼可怕”楊束揚眉。
車軲轆繼續轉動,西街住的都是貧民,離的有些遠,一直到天黑下來,楊束才到地方。
“這家”
楊束指著麵前的小院子。
牌九點頭。
“二筒,去,把門踹開。”
破舊的門,在第二腳就開了。
巨大的聲響傳進屋裡,許月瑤麵色一白,手上的碗一鬆,給許靖州補身體的肉湯啪的一聲,灑了一地。
許月瑤想也不想就從後門跑,對方已經硬闖了,躲屋裡就是給他便捷。
“世子,跑了。”
“跑了追啊!”楊束氣急敗壞,
許月瑤的反應無疑很快,但女子的體能哪及得上男子,她很快就被追上。
“救命啊!”
許月瑤大喊,但麵對一群精壯衣著不凡的漢子,誰敢救她。
“接著跑啊!”
楊束把人從地上扯起來。
陌生的臉,讓許月瑤愣了愣,不是嚴令榮
“公子可是認錯人了”許月瑤抿著唇開口,心裡抱著一絲期盼。
“還真是絕色啊。”楊束目光在許月瑤臉上流連,嘴角勾起淫笑。
“這一趟,不虧。”
“好好聽話,敢尋死,本世子就讓你哥哥給你陪葬。”楊束大笑著轉身,揚聲喊:“帶上。”
“許姑娘,世子姓楊,你,順著點。”牌九歎氣,跟上楊束。
許月瑤癱軟在地,楊世子隻能是定國王府了,這些日子,楊束的名字到處有人提起,許月瑤怎麼可能沒聽過。
可她這幾日根本沒出門,怎麼會招惹到建安第一紈絝。
許月瑤滿眼絕望,定國王府可不是吏部郎中能比的。
她落到楊束手裡,怕是再見不到大哥了。
……
“二皇子。”
許靖州行了一禮。
“本宮記得你,會試的策論,你寫的極好,當入一甲。”郭啟態度溫和,示意許靖州坐。
許靖州抬起頭,直視二皇子,“靖州想入二皇子帳下。”
“你要本宮做什麼”郭啟端起茶水,淺抿了口。
“吏部郎中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當革職查辦。”
郭啟看向許靖州,好一會,他轉了眸,淡淡出聲,“回去等著吧。”
“多謝二皇子。”許靖州深深行了一禮,今兒後,他再做不了自己了。
“許兄,你可是回來了,出事了,令妹……”
孫浩話沒說完,許靖州拔腿就往家跑。
看著狼藉的堂屋,許靖州眼睛猩紅,“月瑤!”他衝進許月瑤的房間。
“她被定國王府的人帶走了。”孫浩喘著粗氣道。
“定國王府”
“定國王府的人為什麼要帶月瑤走”許靖州麵色難看。
孫浩同情的看許靖州,這屆士子裡,許靖州的文采最好,奈何家境貧寒,不肯低頭,明明是同進士出身,卻至今沒有分配地方,好像被遺忘了。
“還能是為什麼,被那位世子瞧上了。”
“楊束”許靖州瞳孔放大。
“許兄,你去哪!彆想不開,定國王府不是你能招惹的!”
孫浩追了兩步,衝許靖州喊。
“駕!”
許靖州頭巾歪斜,一路直衝二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