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對。”桂文表示肯定。
“方統領沒錯,皇上為什麼抽他?”
秦王衛眨巴眼,“強搶還沒錯?”
“齊國混亂不堪,如同地獄。”
“皇上英武不凡,多少女子做夢都想進帝王宮,前世行善積德,才能有伴君的福氣。”
“我們那是搶?是救人於水火!”桂文慷慨激昂。
秦王衛嘴張了張,一番思索後,他點了頭,確實是這麼回事。
“什麼時候動手?”
“嗯?”桂文看秦王衛。
“把璃月公主搶過來啊。”
桂文眼皮上翻,“要搞清楚實際情況。”
“皇上就沒瞧上,你搶過來給誰?”
“你嗎?”
“我可沒那心思!”秦王衛立刻撇清自己。
“都乾什麼呢!”楊束回頭喊。
“散了,解決下人生大事,一刻鐘後出發!”
“皇上,璃月公主有齊國第一美人的稱號,他們既要送,咱們就……”
方壯見楊束停下,往他那邊走邊說。
“嗷!”
方壯整個人跳了起來。
楊束木棒舞出了殘影,“朕的名聲,早晚要被你們這些人毀了。”
“朝臣們塞人就算了,你也跟著湊熱鬨!”
“容貌美朕就要收進帝王宮?”
“你小子嫌我過的太安逸了是吧!”
“皇上,臣隻是覺得,你的東西不能便宜了旁人。”方壯捂著屁股,上躥下跳。
楊束翻白眼,和親的事都還沒談,這貨就把東西當他們的了。
“滾蛋。”
楊束沒好氣的道,扔了木棒。
秦國已經揮兵齊國,楊束哪有心思想美色,對男人而言,疆域才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等齊國表露和親之意,再放話出去,三座城池,不過十日之功,朕哪裡需要他們送。”
楊束頓了頓腳步,眼神睥睨的開口。
“是!”
方壯放下揉屁股的手,定聲道。
用過飯,一行人繼續前行。
……
“九總管!”
秦王衛急步到牌九跟前,“書徑樓的管事,死了!”
牌九眸子猛抬,“死了?”
帝王宮的話本子基本是從書徑樓采購的。
“怎麼死的?”牌九神情沉肅。
“如廁後暴斃。”
“身上沒發現傷口,仵作也沒驗出什麼來。”
“查!”牌九咬字。
原隻是求個心安,沒想到真是謀害皇後娘娘。
絕不能輕饒他們!
秦王衛走後,牌九去了扶湘院,把事情告訴柳韻。
“進浣荷院的東西,先送去孫太醫那,讓他檢查,沒問題再送去給皇後娘娘。”柳韻凝聲吐字。
“臣一會就吩咐下去。”
柳韻看著杯子裡浮沉的茶葉,叫住牌九,“請兩個穩婆,把她們安置在彆院,不許任何人同她們接觸。”
牌九眼裡有疑問,“娘娘,皇後娘娘離生產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會就請穩婆,是不是太早了?”
柳韻眼簾微低,“不給那些人口子,就每處都得防範、猜疑。”
“臣明白了。”
牌九行了一禮,暗惱自己的愚鈍。
這麼久了,還是無法跟上皇上娘娘的思維。
要不是皇上娘娘從不吝嗇為他解答,他隻怕更蠢。
回頭得整點補腦的東西。
浣荷院,陸韞把批閱好的奏折放到一邊。
墨梅見陸韞擱下筆,立馬去扶她。
“就半個時辰了?”陸韞朝外看了看。
“差一刻鐘。”
墨梅扶陸韞去屋外,“小姐,今兒的陽光真好,咱們去園子裡走走吧?”
“有段時間沒放紙鳶了。”
對上墨梅期盼的眸子,陸韞揚起笑,點了點頭。
“小姐你彆動,我去拿紙鳶!”
墨梅歡快的往屋裡跑。
陸韞撫了撫被風吹動的衣帶,驀地,她僵住了。
下一秒,她手小心的移向腹部。
“小姐?”
墨梅拿著紙鳶回來,見陸韞神情不太對,她急忙湊過去。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這就去叫謝神醫。”
墨梅拔腿就要跑,聲都在抖。
“墨梅。”陸韞眸子柔軟,透著母性,“他剛剛動了。”
墨梅呆呆看著陸韞,先是笑,然後癟了嘴,“小姐,你嚇到我了!”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墨梅聲音裡染了點點哭腔。
她問過孫太醫,顯懷後,胎是穩了,但也不能大意,一旦小產,對身體的損害是極大的。
陸韞撫了撫墨梅的額發,柔聲啟唇,“讓你擔心了。”
“小姐。”墨梅指了指陸韞的肚子,小聲問,“還能去園子嗎?”
“小太子現在是不是能聽見了?”
陸韞嫣然一笑,“不知道能不能聽見,但他一定想去放紙鳶。”
墨梅聞言,把紙鳶舉了起來。
陸韞跟著笑,視線卻飄向了遠處,夫君這會到哪了?他要知道孩子會動了,肯定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