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看他下車,趕緊走過來扶他。
“你感覺怎麼樣?怎麼臉這麼紅?你要不回寢室先休息一下吧!這麼直接去實驗室能行嗎?”曉夢擔心地一連串說道。
童真聽她這麼一說,一種不知道跟誰比的勝負欲立馬出來了,“男人不能說不行!”他突然想起曾經在網上很火的這句話。
“咦~你好惡俗呀!”曉夢咧嘴。
“哈哈,心情好些了嗎?從我見到你就感覺你狀態不是很好,你是有什麼事嗎?”童真認真問她。
聽他這麼一說,曉夢剛有些彎起的嘴角又落了回去,“我沒事!”曉夢將耳邊的頭發向後掖了掖。
童真見對方不想說,便作罷,“那我們去實驗室吧!”
“嗯!”
倆人向實驗室走去,“對了,你為啥看到獻血車這麼興奮?”曉夢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嗐!我之前患的是血癌你知道吧?”
“知道”
“這個病拖了好幾年,不然我也早就畢業了。我媽把所有的積蓄和能弄到的錢都花了,就為了給我治這個病,家裡的房子車子啥的也都賣了,我媽現在都住到了我姥姥的房子裡。甚至之前還想過賣腎,但因為一直沒有配上型,就沒賣成”。
“啊~”
“後來就沒錢啦!借也借不到,我都想了,能活哪天算哪天得了,就不治了。這時候,我表弟念研究生時候的一個學長找到了我,他研製出了治療癌症的藥物。並且作為試驗體,我後期的所有費用都免除了,我才繼續治療的,再後來我還真痊愈了!在我好了的那天,我就想,我一定要為社會做點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看到有獻血車,我就去了!”
“哇!那阿姨還真是不容易啊!”曉夢歎道。
“是啊,所以我決定返回學校,繼續努力學習,好讓我媽能過上好日子!”
“你真該讓阿姨過過好日子!這麼說來,她也算是給你兩次生命的人了!”曉夢認真說道。
聽他這麼說,童真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直直地看著曉夢。
“你乾什麼?”曉夢笑道。
“啊,哈哈,沒什麼”童真尷尬地撓撓頭。
“呦~”一個抻長的一聲,把童真和曉夢都嚇的一個激靈,倆人轉頭齊齊望去,一個男同學款款而來。
“這不是曉夢同學麼!怎麼?新交的男朋友?”那人走了過來,還做勢要將手臂搭在曉夢肩上,被曉夢一手給打掉了。
“怎麼?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
“沈哲!你彆不要臉”曉夢氣得滿臉通紅。
童真看著這二人,心裡有了大致的了解,估計這人就是讓曉夢一直不開心的人!想到這裡,向那男同學走近一步。
“怎麼?一個被甩的人還能厚著臉皮來糾纏人?”童真叉著胸問道。
“嗬!曉夢啊曉夢!你真是眼光越來越差了啊!離了我找不到好人,你也不能找個垃圾吧?”那人呲笑道。
“你!”童真聽他這麼說,火一下子衝了上來,做勢就要打他。
“彆!”曉夢趕緊上來拉住了他,“我們走吧,彆搭理他!”邊說邊將童真拉向一邊,一直扯著他走了好遠,才放開。
“你怎麼了?是不是就是他讓你一直不開心?”童真仍是帶著氣問道。
“啊,沒,沒有,我哪有不開心”,曉夢躲開了童真的眼神,又將逃出來的頭發往後掖了掖。
“曉夢,你不用怕,以前沒人幫你,現在有我,隻要你想,我能弄死他!”童真認真地說。
“謝謝你”曉夢艱難地笑了一下,“但你真要這麼做了,你媽媽怎麼辦?”
“哦!是哈!沒事,還有其他辦法!”童真想了想又低聲問道,“那啥,那個沈哲是你前男友啊?”他又尷尬又好奇。
曉夢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孫子那麼酸呢!”
“他一直如此”
“那豈不是他一直在PUA你?”
“啊?沒,沒有吧!都是我不好”曉夢又掖了一把那一綹不存在的頭發。
“你倆是誰提分手的?”童真又怯怯地追問了一句。
“是我”,曉夢說完,眼神向一邊躲了一下。
童真看著她,知道對方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就沒有再追問。
等做完實驗回了宿舍,已經很晚了,舍友沒回來,童真收拾完就躺下看著天花板,一邊還在想著怎麼好好地收拾一頓這個叫沈哲的孫子。
門“吱呀”一聲開了,是舍友拿著一本書回來了。
“你當個誌願者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童真支起上半身,鍥在牆上問道。
“啊,我早回來了,隻不過後來去圖書館了”。
“哦”。
“不是,哥們,你挺行啊!”舍友這句話把童真整愣了。
“什麼?”
“你這才來一天啊,就把到妹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舍友一下子坐到了童真的身邊。
“哪有!我得跟實驗進度,那隻是同學!”
“哦!隻是同學啊!”舍友擠著眉毛,“哎!我咋沒有這樣的同學”,又故作傷心。
“哎!問你個事”,童真突然想起來個人。
“什麼事?”
“你認識那個叫沈哲的孫子嗎?”
“沈哲?那哪是孫子啊!那是我偶像!”
“啊?”聽他這麼說,童真的臉肉眼可見的擠到了一起。
“那兄弟是這個!”舍友舉起了大拇指。
“怎麼說?”
“人家女友一堆,各個都對他戀戀不忘。而且…”仿佛屋子裡有其他人一般,又將手搭在童真耳邊,像是怕彆人聽到,“人家談戀愛從來不用自己花錢,都是姑娘花”。
“不是,他這不就是個吃軟飯的嘛!還那麼狂?”
“人家那叫能耐!軟飯硬吃!”
童真發現自己真的和彆人聊不來,又躺下了,舍友也去洗漱了,倆人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