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輪空?”林樂兒看向辰渢許久,卻未看出絲毫端倪,隻當他是運氣好,便沒再理會。
趙鈞站在比試台上,當看見對麵是王虎時,雙眼猛地瞪大,眼中似有火焰燃燒,死死盯著對方,雙手因用力過度,指節泛白,緊緊握著那把陪伴自己修煉的木劍。
“哼,臭乞丐,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了,這次可沒人能救你。”王虎咧著嘴,滿臉得意地嘲諷。
趙鈞並未回應,他深吸一口氣,雙腳猛地蹬地,如獵豹般衝向王虎。手中木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隨著他的揮動,帶起一陣淩厲的勁風,直直刺向王虎。這一劍快若閃電、狠似驚雷,大有破竹之勢。
王虎見狀,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急忙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這一劍,但臉頰還是被木劍帶起的劍氣劃出一道血痕。
“臭乞丐,來真的啊!”王虎惱羞成怒,大喝一聲,朝著趙鈞攻去。他的拳腳虎虎生風,招式狠辣無比。
趙鈞靈活地扭動身體,木劍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上下飛舞,與王虎的攻擊碰撞在一起。“當當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每一次碰撞都震得趙鈞手臂發麻,可他依舊咬牙堅持,目光銳利如電,尋找著王虎的破綻。
趙鈞看準時機,突然矮身,木劍朝著王虎下盤掃去。王虎一驚,趕忙跳起躲避,然而這正是趙鈞的計謀。他猛地起身,木劍如蛟龍出海般刺向王虎胸口。
王虎躲避不及,被木劍刺中肩膀,他慘叫一聲,腳步踉蹌。趙鈞乘勝追擊,木劍連連揮舞,每一劍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王虎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狼狽躲閃。
趙鈞高高躍起,木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王虎頭頂劈下。王虎驚恐地瞪大雙眼,卻無法躲開。“砰”的一聲,王虎被這一劍擊中,轟然倒地。
趙鈞站在台上,雖渾身是傷,但眼中滿是勝利的喜悅。
辰渢微微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不知心中所想。
趙鈞衣衫破碎,傷口傳來陣陣劇痛,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有火在灼燒肺部。他走到辰渢麵前,咧嘴一笑道:“師父,怎麼樣,我比你厲害吧。”
“哈哈。”辰渢朗聲笑道,“確實比我厲害。”
趙鈞休息片刻,下一場比試很快開始。
“蘇淩師兄!”趙鈞緊握著木劍,眼中滿是興奮,蘇淩可是青鸞宗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年僅十七歲便達到凝元境初期。
蘇淩身姿矯健,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一上場便如鬼魅般衝向趙鈞,瞬間發動淩厲的攻勢。
趙鈞強撐著疲憊的身軀,舉起木劍抵擋。蘇淩的拳腳帶起呼嘯的風聲,每一擊都精準且狠辣。趙鈞努力集中精神應對,可他的動作因傷勢和疲憊變得遲緩,每一次格擋都顯得力不從心,木劍與蘇淩攻擊碰撞時發出的聲音也有些雜亂。
蘇淩看出他的虛弱,攻勢越發猛烈,拳風腿影如狂風暴雨般向趙鈞襲來。他的身影在趙鈞眼前快速閃動,趙鈞隻覺得眼前滿是攻擊的幻影。趙鈞拚儘全力應對,卻仍是破綻百出。
趙鈞腳步一個踉蹌,蘇淩瞅準機會,猛地一個回旋踢。這一腳蘊含千鈞之力,重重地踢在趙鈞腹部。趙鈞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擊飛出去,木劍也脫手而出,在地上滑出老遠,發出“哐當”的聲響。
趙鈞摔倒在地,掙紮著想再次站起來,可身體已不聽使喚。他眼前發黑,隻能模糊地看到蘇淩站在不遠處的身影。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蘇淩贏得比試,自己止步百強。他躺在台上,望著天空,眼中有不甘,也有對自身不足的清醒認識。
辰渢走上擂台,將趙鈞抱起來,說道:“多謝手下留情。”
趙鈞才剛開始修煉,雖進步神速,但不過通脈境初期,自然不是蘇淩的對手。若不是蘇淩手下留情、未儘全力,趙鈞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你是辰渢?”蘇淩突然出聲攔住辰渢。
辰渢轉過身來,答道:“是,有何指教?”
“他的劍法很強,是你教的?”若不是對趙鈞的劍法好奇,蘇淩也不會與他對戰這麼久。
辰渢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他自己領悟的,我沒教過他劍法。”自己領悟的劍法才是最適合的,劍辰之體若學習彆人的劍法,劍辰之體的潛力會大打折扣。
“看你一直輪空,可否領教一下?”蘇淩不信,徒弟劍法如此精妙,當師父的怎會是泛泛之輩?
辰渢搖了搖頭,便帶著趙鈞離開擂台。蘇淩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有強求。
辰渢帶著趙鈞回到休息之處。趙鈞因傷勢過重,已陷入昏迷,辰渢為他敷上傷藥,眉頭微皺。這孩子天賦極佳,此次受挫,但願不要影響他的心誌。
比試繼續進行,而辰渢依舊輪空,直接進入前十。周圍開始有了竊竊私語,有人說他是走了大運,有人則懷疑他有什麼特殊手段讓對手都避開他。
林樂兒一直以為辰渢使用了什麼手段,卻始終看不透。連續二十六場,對手全部棄權,這絕非運氣所能解釋。
林樂兒站在比試場中央,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辰渢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此次比試,前十已出。”林樂兒清脆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各位能走到這一步,皆是我青鸞宗之精英。”
她頓了頓,看向蘇淩,“蘇淩,你的實力有目共睹,凝元境初期便有如此戰力,未來不可限量。”蘇淩微微點頭,神色淡然。
林樂兒的目光又轉向辰渢,“辰渢,你連續輪空進入前十,眾人皆有疑惑。但比試規則如此,能讓對手棄權,也是一種本事。不過秘境凶險,你確定要去?”
辰渢神色平靜,微微點頭。
“那好吧,接下來,你們有一日休整時間,一日後,前往秘境。”林樂兒說完,便轉身離開比試場,留下眾人猜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