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被蜂樂回傳到了辰巳綾的腳下。
他抬起頭瞄了一眼站在正前方麵無表情的第一名。送上門的幫手都拒絕?要把所有人的傳球都斷一次?
好狂妄的發言,那來試試斷掉我的傳球吧。
隨著遊戲的進行,糸師凜陸續斷掉黑名、玲王和時光的傳球後,外圈隻剩辰巳綾和蜂樂沒有被斷。
辰巳綾憑一己之力隨時隨地改變著外圈五個人的傳球速率,無法跟上他節奏的人被糸師凜淘汰出局。不過由於傳球的人員需要,被斷球的三人依舊待在原位置。
現在這場遊戲正被那兩個人(辰巳綾&糸師凜)支配,所有人都隱約察覺到了這一點。冰織無奈地站在圈外,這兩個人火藥味這麼濃,已經沒有其他人什麼事了。
又一次從辰巳綾腳下斷球失敗,糸師凜臉上烏雲密布。
他咬著牙問:“你是故意的?”
蜂樂從旁邊悄悄冒出頭,一副豆豆眼的表情:“凜醬,你也沒有斷掉我的球,不要針對綾醬嘛。”
辰巳綾抬眸,看著眼前這個下眼睫毛超級長的人的眼睛,語氣淡淡:“我從不戲弄彆人,你隻是截不到我的傳球罷了。”
此話一出,糸師凜眼中的火氣更盛。
蜂樂回連忙站在兩人中間,一手抵著一個人的胸膛:“好了好了,到此為止。你們要是打起來會被禁賽也說不定哦~”
時光青誌也跑過來拉住他,小聲提醒道:“凜君,不能打架啊……”
辰巳綾退了一步,頷首:“也對,而且再練下去也沒有意義,這個遊戲結束吧。黑名、玲王、冰織,我們進行下一項練習,”他看向糸師凜和另外兩個人,語氣真誠,“謝謝你們的配合,接下來請自便。”
糸師凜臉上青筋迸出:“你這家夥是在小瞧我嗎?喂,卷毛,明天的比賽和我比,我要碾碎你——”
忽略掉某個不想聽見的詞,預備做下一個練習項目的辰巳綾警覺地抬起頭:“你要和我們比賽?”他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玲王,冰織,下午不用去找人了。,”
說完,辰巳綾對隊友們象征性地補充詢問:“你們覺得怎麼樣?和他們(凜&蜂樂&時光&蟻生)進行5v5對決。”
黑名遲疑道:“有前三名誒,風險會不會太大了點?”
玲王重新紮了紮腦後的小揪揪,活動了一下肩膀:“風險越大,收獲越大嘛。賭一把試試!”
三個人齊齊望向冰織羊。兩票同意,一票反對,最後一人的意見將決定他們明天的比賽對手。
冰織羊:“……”雖然確實擔憂會不會輸掉,但氣氛都已經烘托到這種程度了,不答應好像有點破壞這種氛圍。
於是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蜂樂回似真似假抱怨:“凜醬真是獨斷專行,我還想等潔他們爬上來呢!不過,我心中的怪物在對我說——這些對手們也很不錯!”
時光青誌默默舉手:“那個……要不要問問蟻生君的意見呢?”
糸師凜回頭看了他一眼。
“蟻生君也想和他之前的隊友們見麵吧,哈、哈哈。”時光青誌閉上嘴。
辰巳&黑名&玲王&冰織&bp;v&bp;凜&蟻生&時光&蜂樂
5V5奪敵對決,匹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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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師凜三人離開後,辰巳綾忽然以測量機器一樣的目光回頭看了看黑名等人,隨後把手放在下巴上沉思:“離比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做些什麼好呢?”
想了一會兒,他道:“總之,我們先來確定明天的陣型吧。”
說到和足球相關的事情,辰巳綾的話慢慢多了起來。
“冰織是左利腳,你左腳觸球和長傳球的動作很完美,左路交給你可以嗎?還有玲王你的技術可以勝任各個位置,但是心態不太行,由你和黑名來擔任後場防守與組織,不要有太大壓力,必要的時候我會去支援你們。”
在玲王“喂喂喂辰巳你是從哪裡看出心態不好了啊”的吐槽聲中,他的位置被定下。
“至於我,”辰巳綾頓了頓,說道,“我去會會那個睫毛精。下午我們需要進行配合度加深練習,先前比賽的攻防速度轉換實在太慢了,我有點看不下去……”
冰織羊接受了這個安排,但是他對這場比賽仍抱有疑問:“雖然現在說出來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明天的比賽,你沒有問題吧?”
辰巳綾把足球場上的交通錐疊起,挪到一邊,聞言並沒有任何驚訝:“不要擔心,至少在與那些世界級球星比賽前,我保證我們不會輸。剛才那三個人的踢球特點——”他伸手指向自己的眼睛,“我已經了解完畢了。”
玲王過來幫他,感歎:“真的假的,通過一個遊戲?你的觀察能力太強了!”
“看得並不完全,不過他們的踢球風格很容易可以觀察出來。”
玲王無話可說,他想起剛剛辰巳綾給他的評語,還是有些不服:“我的心態沒有那麼差勁吧?”
辰巳綾掀掀眼皮,望了他半晌,道:“a被淘汰後,你——”
“啊啊啊啊,a他絕對不會被淘汰的!”
辰巳綾兩手一攤,眼神似乎在說:你看,破防了吧?
玲王臉一紅,不說話了,老老實實幫他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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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練習結束後,玲王、冰織和黑名心服口服。辰巳綾為他們展現了來自英格蘭頂級足球俱樂部青訓球員的真正實力。
訓練結束後,黑名把水遞給辰巳綾,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問道:“辰巳你明明已經可以去俱樂部的一線隊了吧?如果是因為那個概率出現的問題,那你們俱樂部太不負責任了……”
辰巳綾擦擦頭上的汗,眨眨眼:“我好像還沒有說過,我才16周歲?”
黑名蘭世:?
出身日本豪門足球俱樂部青年隊的冰織羊對於英格蘭那邊的青訓體係有些了解,他坐在兩人的對麵,給黑名解釋道:“一般來說,英格蘭青訓的球員們大概17歲時才能升入一線隊,聽說是規定。”
“所以趁著這段時間有空,我乾脆回日本解決我的問題了。”和這些人逐漸熟悉之後,辰巳綾慢慢和他們能聊起天來。
玲王也坐到了對麵,有些不解:“進藍色監獄解決麼?”這是什麼迷之操作?正常來說,不是應該讓心理醫生介入治療嗎?
辰巳綾含糊道:“嗯,因為這裡的選拔機製我很感興趣。”
這個不好向他們解釋,他不會告訴任何人有關前世的事,因此無法得知問題產生根源的俱樂部心理醫生也對他的問題束手無策。
辰巳綾抬眸掃了一下另外的三個隊友。平心而論,他們的綜合實力和那個睫毛精的隊伍相比有一點差距,但不大。
除了那個所謂的“世界選拔賽”的強化集訓,最有難度的大概就是明天那場比賽了,還是不能大意。
想到這,他把三個人叫了起來:“訓練時間結束,該回去進行明天的戰術討論環節了。”
……
經過一番戰術洗禮,玲王、黑名和冰織感覺自己有點膨脹,前三名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懷揣著這種心情,幾人悠然進入睡夢。
辰巳綾翻了好幾次身沒有睡著,他有些擔心。想要以弱勝強,戰術執行力太重要了,他們到底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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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比賽倒計時還剩半小時的時候,所有人到達了球場更衣室。
身穿紅色1號訓練背心的糸師凜走到正在整理鞋帶的辰巳綾麵前,以不容拒絕地語氣說道:“卷毛,待會不要逃避和我的對決。”
辰巳綾站起身直視他,微微勾起嘴角:“怎麼會?我很期待你的表現,下、睫、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