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吧。”
楚牧暗自搖頭,短短幾個月時間,縱有靈輝加持,他也不可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
不過,數月時間,在煉體修為的精進之下,原本阻擋在練氣七層巔峰的阻礙,亦是順理成章的消散。
停滯的修為,甚至都沒有用上一顆丹藥,便水到渠成般的突破至練氣八層。
而煉體修為,在丹藥的堆砌下,亦是順利至極的踏入了煉體第二層,也就是相當於練氣中期的境界。
相比練氣修為的突破,煉體修為的突破,直接體現在身體之上的變化,無疑更為清晰。
哪怕突破了煉體二層已有一段時間,但楚牧依舊還有些難以適應這暴漲的身體機能。
最明顯的一點,那就是原先能支撐身體五天消耗的辟穀丹,效果直接砍半都不止!
一顆普通的辟穀丹,最多支撐他身體機能兩天消耗!
時時刻刻充盈的力量,一拳下去,似乎都能轟塌一座山!
儘管知道這是錯覺,但這般暴漲的身體機能,也著實令人沉醉。
隻不過,在煉體修為落後於練氣修為的情況下,對練氣修為的精進,他亦是有意放緩了些許速度。
沒有在和之前那般,將養脈丹當糖豆吃,以保持丹毒駁雜的一個相對平衡。
畢竟,他目前也不清楚,瓶頸的形成,會不會還有其他負麵因素存在。
在煉體修為與練氣修為持平之前,保持必要的小心,還是有必要的。
嗡……
懷中傳音符震動,楚牧掏出傳音符,隨即,一道略顯陌生的聲音,亦是傳入了耳中。
楚牧沉吟片刻,環視一圈房間,將一些有價值之物,儘皆收入儲物袋,隨即,便推開房門走出。
“道友這是出門啊?”
剛推著糞車返回的陳老頭駐足,笑嗬嗬的問道。
楚牧點頭,下意識屏住呼吸之間,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目光挪轉,定格在眼前的糞車之上,眉頭一挑:“陳老頭,你什麼時候換的家夥事啊?”
“哎!”
陳老頭笑嗬嗬的:“這不是為街坊鄰居們著想嘛,省的每次收糞,都弄得滿大街臭熏熏的……”
“嗬……”
楚牧笑而不語。
以他對陳老頭的了解,沒有必須的原因,他可絕不會廢這個錢。
他恐怕寧願被人破口大罵,被人揍一頓,也依舊會舔著臉推著那破舊糞車,每次收取汙穢,都弄得滿大街臭味。
若不是這份活計,也是屬於灰色秩序之一,楚牧毫不懷疑,就陳老頭的這扣搜樣,這份活他絕對乾不過三天!
糞工雖看似低賤,但收入可真的不少。
尤其是時間還極為寬鬆,早晚各一次,負責不過百來戶人家,頂天了也就半個多時辰的事情。
哪怕再去找份活乾,也完全不妨礙什麼!
似是被楚牧這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穿,好一會,陳老頭才有些心虛道:
“這不是沒辦法嘛,那邊的幾個糞工不講規矩,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個坊市裡的二手糞車。”
“老頭也再不換,生意都得被搶完了。”
楚牧搖頭一笑,也沒再多說。
果然,任何事情,都得有競爭,才有活力。
以往都擺爛,收個糞都弄得滿大街臭味,現如今競爭起來了,各自把工具升級。
坊市裡的糞車,他自然見識過,雖隻是糞車,但也自帶隔斷以及淨化禁製,不至於弄得到處臭烘烘的。
“行,陳老頭你忙吧,我還有點事。”
楚牧也沒逗留,擺了擺手,便朝坊市的方向而去。
約莫片刻,至坊市外,楚牧已是褪去偽裝,重回楚牧真身。
時隔大半年,這座玉皇穀坊市,已是徹底的名不副實。
曾經的玉皇穀坊市,名為玉皇,地處山穀。
而眼下,山穀已不見蹤跡。
周邊群山,在修仙者的偉力之下,已是消失不見。
曾經的群山屏障,現如今已是化為了巍峨城牆。
周邊數十裡,皆是一片空蕩,群山不存,唯有一座巍峨的城池,聳立在這群山之間。
所謂玉皇穀,如今已改名成為玉皇城!
相隔數百米,也幾乎難看清城池原貌。
但據坊間傳聞的數據來看,似也可窺得這玉皇城的巍峨。
東西八裡,南北十二裡!
設城門八座,三階巨神炮三十六尊。
相傳,每一尊巨神炮,皆采用中品靈石為靈能供給,一炮,需十枚中品靈石供給靈能,甚至可對金丹真人造成威脅。
而且,據說城牆的構築材料,皆為一階下品的靈鐵,而且是經煉器師現場煉製構築,再銘刻器紋陣禁,構築成了眼前這座巍峨城池。
毫不誇張的說,整座城池,就是一件龐大的煉器造物!
而且,據說坊市原本的三階下品陣法,也換成了三階上品的防禦大陣。
“為何要死守這裡?”
城池雄偉巍峨,要塞堡壘恐怕都難以形容,但楚牧有些想不通的是,長生宗為何要死釘在這裡?
玉皇穀雖是三階靈脈,但對長生宗而言,三階靈脈,顯然不是什麼稀奇之物。
而且,就勢力範圍來看,這座玉皇穀坊市,對長生宗而言,幾乎是完完全全的飛地。
隻要腦子沒壞,都能想到,這麼一塊飛地,一旦他日真撕破臉皮,那用屁股想都知道,這玉皇穀,估計就是第一個被集火之地!
一塊飛地,如此大動乾戈,顯然一副死守到底的模樣。
這無疑不符合常理。
不符合常理,那就必然有其原因存在。
楚牧略顯思索,默默朝城門方向而去。
不管如何,這座如同要塞一般的城池出現,似也證明了,眼下大楚修仙界的局勢,也不是如長生宗邸報上說的那般一片太平。
宗門與家族這兩個本為一體的存在,矛盾恐怕已經徹底明麵化。
就是不知道,最終到底是削藩成功,還是清君側成功……
和曾經入坊市沒有區彆,隻不過,曾經的一尊仿人傀儡,換成了眼下的兩尊仿人傀儡。
城樓之上,似還可以看到巡邏的長生宗弟子。
“楚道友,這裡!”
剛進城門,不遠處,呼喊聲便隨之響起。
楚牧轉身看去,一襲長生宗法袍,很是顯眼。
來人正是當初他至黑市路上,被無妄之災波及,機緣巧合並肩奮戰的那長生宗弟子。
和楚牧猜測的那般,他不過說了一個名字,其就直接找上了門。
隻不過那個家,他也好久沒有居住過了,這孫濤,便找到了徐遠,然後間接聯係上了他。
如此,兩人也就又有了交集。
對所謂的人脈,楚牧倒不怎麼在意,但這位孫道友,卻也是熱情得多。
多次聯係,一來二去,關係也熟絡不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