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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夫人斥道“你看鳶兒做什麼?自己惹出來的事,還想讓鳶兒為你說話,欺負人也沒有這樣的。”
顧靖暉連忙辯解“娘,這事怎麼是我惹出來的呢?”
顧老夫人冷笑道“那你說是誰招惹出來的吧。”
顧靖暉“……”
這事不管是從趙氏投毒說起,還是從福芸公主傳旨說起,好像都與他有關,但是顧侯爺自覺十分委屈。
顧老夫人道“你都快要而立了,為娘也不好總是說你,但你也得好好想想,這些麻煩為什麼不找彆人,隻來找你。”
顧靖暉隻能沉默垂頭聽著。
好在他娘今日隻是動動嘴罷了,好男兒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秦鳶道“娘,我和侯爺還餓著,待會兒還得準備迎接公主,不知秀娘做的夠不夠吃。”
“你這饞貓,”顧老夫人順著兒媳婦的意,拐了話題道“就是再加上你兩個也夠吃。”
秦鳶笑道“娘這話說的,我也帶了吃的來呢,就是饞娘小廚房這一口罷了。”
顧老夫人笑道“那以後要勤來娘這裡,秀娘會做的菜式多,我年紀大了吃得少,到浪費了她的手藝。”
小紅已帶著程哥兒和玉姐兒走了進來,見他們說話,便靜悄悄地不做聲,待到這時才開口請安。
敘禮畢。
玉姐兒坐在顧老夫人身側,甜甜問“公主來了,我們都要出去拜見公主嗎?”
程哥兒沒說話,隻一雙耳朵豎起。
顧老夫人道“玉姐兒想親近公主嗎?”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玉姐兒怯生生道“我,我隻是有點兒好奇。”
顧老夫人道“公主奉旨慰問侯府,府內天花還未根絕,我們就不去拜見公主了,讓你義父和義母同去便是。”
玉姐兒和程哥兒都有些失落。
秦鳶見狀,不由得雙眉微挑,她不願和他們多費口舌,隻坐在顧靖暉的身邊,默默看著秋菊帶著丫鬟們布菜。
小紅走過來輕聲道“夫人,程哥兒把《三字經》都讀完了,嚷著也想學對對子呢。”
秦鳶頗有些驚訝,她看了眼程哥兒,那小小兒郎也正豎著耳朵,眼角的餘光也在往這裡看,便笑道“小紅,你這些日子也跟著認了不少字吧?”
小紅道“是。”
秦鳶道“程哥兒努力,你也要像他一般努力才好。認識的字都會寫了嗎?”
小紅紅著臉道“會寫一些。”
秦鳶道“不光要會認字,還要會寫呢,你看你翠茗和紅葉姐姐都會寫會算,現在單獨管著賬簿,可幫了我不少忙。”
小紅眼睛一亮,問“那我多學些字,是不是就能進梧桐苑了?”
秦鳶笑著點頭。
小紅立即咧著嘴笑了起來,腦後的小辮子也一晃一晃的。
秦鳶問“你可是姓孫?”
小紅道“是。”
秦鳶問“外院的孫賬房是你的親戚麼?”
此言一出,顧老夫人、容嬤嬤、紅葉和翠茗都瞧了過來。
小紅連忙搖頭,“不是,隻是都姓孫罷了。”
紅葉鬆了口氣。
此時桌上飯菜已擺好,秋菊開始布菜,秦鳶便笑道“以後再尋你說話。”
小紅便退到了一邊。
一頓飯匆匆忙忙地吃完後,秦鳶和顧侯爺立即告辭,顧老夫人也不留,擺手道“你們快去忙吧,彆在這裡耽擱了。”
程哥兒有些失落,悄聲問小紅“夫人沒說些彆的?”
小紅想了想,道“夫人這不是忙著要去迎接公主麼,一時半會也顧不上這些,過幾天就要開府了,你耐心等等,不如像夫人說的,也把字學會了怎麼寫才好。”
程哥兒道“你當我不想學麼?寫字開筆很重要,架勢不對,養成習慣了,寫的字不好看。”
小紅便沒說話了。
程哥兒跺了跺腳道“小紅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呀。”
小紅笑道“這聲姐姐我怎麼擔待的起,夫人讓我多學著寫字,將來好和紅葉、翠茗姐姐一樣,能入梧桐苑幫著夫人做事。我是奴婢,能看能寫就行,倒也不太講究這個。你若是著急,不妨問問容嬤嬤該如何?”
程哥兒踟躕半晌道“算了,我再讀讀彆的,左右也不著急這兩日。”
小紅道“此言極是。”
程哥兒覺得沒趣,就去找玉姐兒嘀咕去了。
顧侯爺拉著秦鳶一離開上房,就道“我算是瞧出來了,你就是個小沒良心的,隻怕娘打我打的不夠狠,還要說這些。”
秦鳶強忍住笑,道“夫君為何這麼說鳶兒,鳶兒真是百口莫辯。”
顧侯爺“……”
你還百口莫辯,你倒是辯一辯呀。
顧靖暉想了半天,掙出句話來,“你好好想想,怎麼在娘跟前說我的,害得娘說我在外麵胡亂招惹人。”
秦鳶歎道“那讓鳶兒怎麼說,侯爺自個又不說,我說了侯爺還要怪我,娘說得對,侯爺就是在欺負我。”
顧靖暉張口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最後隻好道“叫什麼侯爺,叫夫君。”
秦鳶道“我還是敬著侯爺吧,免得……”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我錯了好吧,”顧靖暉趕忙捂住秦鳶的嘴,輕聲告饒道“可千萬彆這麼說了,我心裡聽得難受。”
秦鳶掰開顧靖暉的手,眨了眨眼睛,卷翹濃密的睫毛舞得如同扇子,問“夫君,你哪裡難受了?”
顧靖暉又好氣又好笑,又愛的不行,便捏住秦鳶的鼻尖,哄道“行了,夫君知道你的厲害,以後千萬彆在娘跟前告狀了,好不?”
秦鳶隻是笑。
這可不能答應,誰讓顧侯爺一大早來招惹她呢。
有仇不報非君子。
兩人笑鬨著走到了外院,才斂了神色。
很快,曹管家和韓管家便被找了來,秦鳶將事情吩咐完畢,又吩咐道“讓門房的人按照我說的,將兩位公主的儀仗攔在府門外,外院內隻留幾個必要的人伺候,其他人全都退到二門處,你們警醒點,彆讓內院的人出來,衝撞了兩位公主。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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