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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圖畫,讓人看了就拔不開眼。
紅葉忍不住輕輕咬了咬下唇,壓下了浮上嘴角的笑意。
小姐和侯爺在一起,真是美極了。
真願這一刻能夠永存。
此時的顧靖暉,低頭看向秦鳶,桀驁鋒利的眉眼滿是期待和難以言喻的柔情。
似乎這一刻,他的眼中隻有這個女子。
秦鳶的臉莫名火熱。
興許是日頭太烈,灼傷了她的肌膚。
她想了想,搖頭道“不會。”
前世她自然是學會了騎馬的,但那是在跟著林子奇去了江浙之後的事情,回京之後,她的馬球在貴夫人之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了。
不過,前世這個時候,她連上馬都不會,就連驢球都是去了江西之後才學會的。
小小的縣令夫人,和其他鄉紳的夫人們聚在一起,蹴鞠打球是常事,隻是那個縣太窮了,她們打不起馬球,打的是驢球。
秦鳶第一次學騎驢,鬨了不少笑話。
等到林子奇升職後她才有了打馬球的機會。
顧靖暉輕笑著拉過她的手,道“不會,夫君來教你。”
秦鳶莫名有些不敢看他。
這些日子,顧侯爺想著法子搬回來歇息,兩人朝夕相對,耳鬢廝磨。
隨著開府的日子越發臨近,顧侯爺眼中的灼熱越發明顯。
秦鳶垂著頭,蚊子叫似的應了一聲。
但這一聲,耳聰目明的顧侯爺清清楚楚地聽在了耳朵裡,他拉著秦鳶就往馬廄的方向走去。
侯府的馬廄分了幾塊,打掃的很乾淨,內裡隻有豆餅和乾草的味道。
主子們專用的健馬,每一匹都有專門的馬夫喂養。
“你看這匹如何?”
顧侯爺一手拉著秦鳶,一手指著馬廄中一匹健壯的栗色小母馬,它正懶洋洋地臥在地上,黑色的馬尾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晃著,驅趕著馬蠅。
這是匹洋洋自得的矮種馬。
個子小,四肢粗壯,頸短臀圓,胸寬背闊。
跑的速度不快,但是很是穩妥。
用來作為女子的坐騎很不錯。
秦鳶笑著點頭,道“夫君挑的自然好。”
顧靖暉的唇角高高翹起,佯做不在意的樣子,道“顧寶珠吵著要幾匹馬,等著出了禁閉就去參加馬球大會,我也為你找了一匹。你是嫂子,總不能比她差,那丫頭最喜歡比來比去,要是知道你不會打馬球,不曉得會怎麼挖苦你呢。”
秦鳶忍笑,悠悠道“原來如此,看樣子,我是沾了七妹妹的光了。”
顧靖暉“……”
秦鳶又道“那我等七妹妹出了禁閉,可要好好謝她。”
顧靖暉“……”
莫名有點抓狂。
小妻子為何不謝他,反而要謝顧寶珠呢。
虧他處處為小妻子考量。
這匹馬是他還在大昭寺祈福時抽空驗看過的,送入府中調教了這麼些天才送上來。
哼!
顧靖暉又要忍不住往外滋滋冒冷氣了。
可是耳邊又傳來秦鳶溫柔的聲音,帶著喜悅和雀躍“夫君,那馬叫什麼名字,我現在能騎它嗎?”
懊惱的顧侯爺又笑了“這馬還沒取名字呢,你為它取個名字吧。”
說著,就招手叫過馬夫,從馬夫的手中接過一塊糖,放到秦鳶的手心,道“鳶兒,你想好名字,便喚它過來,給它喂塊糖,它就喜歡你了。”
秦鳶知道,這是顧侯爺要教自己訓馬了。
她也知道,這匹馬是訓好了的。
矮種馬生來溫馴,封府前就被養在府裡,已熟悉了環境,現在要熟悉的就是她這個主子了。
但是顧靖暉不說,她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秦鳶想了想,“叫它栗奴如何?”
顧靖暉也不問為什麼,就道“好。”
在顧侯爺的示意下,秦鳶伸出白嫩的小手,手心內放著一塊冰糖,輕聲叫道“栗奴,來來來,來吃糖好不好?”
秦鳶的聲音軟軟柔柔,小馬的鼻子抽了抽,似是聞到了香甜的味道,便站起身來,慢慢地走了過來,停下,再試探著將頭擺過來。
秦鳶笑著將手往前伸了伸“栗奴,栗奴,來,來吃糖。
小馬垂下頭,試探著舔了一下秦鳶的手心。
秦鳶有些癢,但沒有縮回去,小馬又繼續舔了一下,這才慢悠悠地吃起了糖塊。
真是一匹溫馴又親人的好馬,秦鳶很滿意,伸出另一隻手,溫柔地輕輕撥弄著馬頭上的鬃毛,同時輕聲地喚著栗奴。
顧靖暉守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和小馬親近,隨時防備著小馬的野性發作。
直到秦鳶牽著韁繩,將馬牽出了馬廄,他才鬆了口氣。
秦鳶牽著馬走到了練武場,小東已經跑累了,但還是舍不得從踏雪身上下來,賴在上麵,問“十六哥,我能不能單獨騎它走一圈?”
顧十六道“不行。”
“為什麼呀?”
“這是侯爺專用的馬,素來不讓人騎,你能騎它,都是侯爺帶你。我也隻能牽著它走一圈,讓你過過癮頭。”
言下之意,要想再騎,就要等到顧侯爺回來帶他了。
小東乖覺地很,趴下身去,抱著馬脖子,輕聲道“侯爺去教夫人騎馬了,哎,我能坐一回踏雪已經很開心了,要是能做踏雪的馬夫該多好,我願意天天給踏雪刷馬毛,到馬糞。”
顧十六笑的不行,道“那你隻怕要天天挨李郎中的揍了。”
小東也嘻嘻笑個不停。
“是呀,我還有師傅的仁和堂要繼承呢,不能照顧踏雪了。十六哥哥,我以後能去馬廄看踏雪嗎?”
“可以,隻是你要和馬夫說好,踏雪的性子暴虐,若不是熟人無法接近,你這麼小的年紀,隻怕經不起它一蹄子。以前在塞北的時候,踏雪一蹄子踏死個敵將。”
“哇,侯爺的馬都這麼厲害。”
小東的眼睛亮晶晶的。
滿滿的都是對顧侯爺的崇拜。
那邊,顧靖暉扶著秦鳶教她上馬,秦鳶喬裝不會,幾次之後,也就顫顫巍巍地踩著馬鐙上馬了。
秦鳶騎在馬上,吐了口氣。
這裝不會比學會還難。
顧靖暉笑著道“鳶兒,你放心,我牽著馬慢慢走,你彆怕,不會掉下來的。”
秦鳶“嗯。”
實際上心裡很想策馬奔騰一番,泄一泄心中的鬱氣。
顧靖暉卻很是擔心她害怕,慢悠悠地走著,還不時找些話來說。
秦鳶正想如何說服顧靖暉讓她試著騎馬慢跑一圈,顧侯爺突然停住腳步,朝不遠處樹蔭下看了過去,道“老六,你坐在那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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