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坐不住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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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笑著斜了他一眼,柔聲道“那丫頭太聰明了,長大了隻怕比紅葉還要伶俐的多,劉太醫不對勁,就是小紅給我傳了信,我才留意的。對她我自有考量,你彆在裡麵摻和。”

那斜斜一眼的風情,讓顧侯爺魂都要飄了起來,立即笑道“你用人自然是你說了算,我隻是瞧著她那小樣兒不忍,在你麵前提一提罷了。”

兩人相視而笑,

明明是俊男美女,顧十六卻覺得實在是沒眼看。

隻好把頭低了下去。

心中暗歎主子這樣的,遲早要被夫人拿住,還拿得死死的那種。

金參將送多少寶書都沒用。

真的。

秦鳶翻了秦思遠和林子奇的信箋出來,又閒閒道“若是趙娘子真是頭天白日就出去了,那個婆子又是誰害死的?那婆子若是白日死的,怎麼有人瞧不著?是不是有人說謊了?侯爺若是不好好查查,等到開了府,又要去大營,再指不定還有什麼差事按在頭上,誰還顧得上查這些?這件事就成了懸案了。事關兩個孩子的來路,趙氏這件事可不能馬虎。”

沒錯,秦鳶就是打算給顧靖暉找些事情忙著。

前世她跟著林子奇從窮縣的小縣令做起,一縣父母官,什麼都得管。

百姓前來告狀,林子奇有時還得去案發之地仔細研判。

若是有了疑案,要案,一縣幾個數得著的官員就要聚在一處琢磨。

秦鳶自然也經常和林子奇分析案情。

趙氏之事,她總覺有些不對。

顧靖暉被說的後脊梁一冷,大夏天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顧十六則一臉的佩服。

這些日子,他們忙來忙去,有些線因著天花的緣故,就被忽視了。

從紫荷到婆子,夫人句句切中要害,俱是他們疏忽之處。

可偏偏這些疏忽之處,卻又可能藏著真相。

顧靖暉道“跟著六弟車子跑回來的婆子,定是藏了些什麼。我就說她的話不太可信,一個跑了,一個死了,剩下的隨著她說。”

顧十六道“那老婆子嘴巴硬的很。”

秦鳶就問“她是先逃出了府,再又藏在六爺的車底下回來的?”

顧十六道“是。”

顧靖暉不語。

秦鳶慢慢展開秦思遠的信,掃了幾眼,這才道“那婆子趁夜跑出去,是覺得在府外比在府內完全,再跟著六爺的車子回來,是發現還是躲回來安全些。這就奇怪了,難道那婆子在外遇到了什麼人?”

顧十六眼睛一亮,道“府門外自封府之後就一群練家子在外麵守著,並不像是彆府的探子,十八偷偷查過,他們警覺的很,也不敢跟得太緊。會不會與這婆子有關?”

顧侯爺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鳶道“事情變得不同尋常了,往往是另有彆因。那婆子回來,要麼是以為府裡沒有這麼快發現是天花,還能容她做些什麼,要麼就是府外太危險,倒是府裡還安全些。那是什麼人如此忌憚侯府呢?”

顧十六道“對,她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我們總不好打殺了她,說不得還能留條活路。”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話。

府外究竟是什麼嚇得她寧願回來?

秦鳶又打開林子奇的信箋,掃了兩眼,淡淡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婆子身懷大任,再次回來想要做些什麼,沒想到卻被擒住。”

一個人做了一件事,旁人猜測起來卻可能有無數個原因和動機。

顧十六張口結舌。

夫人方才說的也不是不可能呀。

顧靖暉坐不住了,起身道“十六,我們先去書房商議商議。”

顧十六就問“哪個書房?”

“外院。”

顧十六“……”

這不是才搬回來麼。

怎麼又要回去了?

顧靖暉好不容易才賴著回來,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回去,他對秦鳶道“你方才不是累了麼?為何不先午歇?要有什麼,讓人去外院尋我便是,再不濟就給十六說。晚上等我用膳。”

秦鳶點頭。

顧靖暉這才起身,帶著顧十六匆匆走了。

紅葉和翠茗忙進來伺候。

紅葉奇怪地問“侯爺這是怎麼了?和早上判若兩人。”

秦鳶隨口道“他早上是閒的了,現在要去忙正事。”

翠茗無語。

紅葉看她在看信,就問“小姐要回信嗎?”

秦鳶道“不一定。”

紅葉已將上次顧侯爺磨的墨硯打開了蓋子,道“還有墨沒用完呢。”

秦鳶看了她一眼,笑道“侯爺三天不說你點什麼,我看你就不老實。”

翠茗道“還不是侯爺給她說了兩句好話,她又飄起來了,前陣子見到侯爺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紅葉板著臉道“我隻是想著彆浪費了這好墨汁罷了,這花墨不用完多浪費,就是侯爺也花了那麼多時間磨呢。”

說著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起來。

秦鳶道“你皮吧,哪天侯爺惱了,我看你怎麼辦?”

紅葉道“侯爺不是那樣小氣的人,我瞧著,侯爺就是長的冷峻了些,有時候板著個臉往外冒殺氣,讓人害怕,但他並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再則,侯爺不是說了麼,他不打女人。”

翠茗道“但是他可以讓人打女人,被老婆子掌嘴,那就難堪了。”

紅葉跺足道“你就不能盼著我好點?”

秦鳶咳了一聲。

兩人不說話了。

秦鳶拿起筆,打開了一張信紙,隨意回了幾句話,放在了一邊。

秦思遠在信裡說了這些日子以來在國子監學業的情況,這是真把她當老師了。

信中提及他和秦恒在國子監照料六爺的兩個孩子,秦恒很花了些心思,和以前大有不同。隻是林子奇越來越古怪了。

秦鳶回信,讓他多教導著些秦恒人情世故,學業上就不用太管了,處處以明年的春闈為重。

前世,她指點過秦恒的學業,知道這個弟弟不僅缺乏讀書的天分,而且也做不到勤能補拙。

隻礙於父親是秦祭酒,不得不努力讀書罷了。

父親也對秦恒的學業沒抱多大的期望。

在國子監讀書,一方麵能明事理;另一方麵也防著沒事做,走狗鬥雞的胡混;再者還能結交些朋友。

至於林子奇,她提都沒提。

林子奇肯定是不甘的,但秦思遠並無錯處,又有了防心。

林子奇就是有些什麼心思,也無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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