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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來了,顧老夫人立即讓秋菊把她請進來,笑著問“怎麼這麼早,不多睡會?”
秦鳶笑著回話“今日要回門,所以就來的早了些。”
“你起的早,想必還沒來得及用膳,不如在我這裡一並用了。”
“求之不得,娘這邊的早膳肯定更好吃。”
顧老夫人聞言,就對容嬤嬤說,“瞧這張巧嘴兒,你快去安排安排,彆虧著了她的嘴,我年紀大了,吃的素淡。”
秦鳶忙道“娘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我不挑食,吃什麼都香。”
果然,看著吃的香甜的兒媳婦,顧老夫人也多吃了一碗粥。
容嬤嬤笑著道“以後夫人有空常來用膳,老夫人也能多用些。”
秦鳶忙順著杆子往上爬“娘不嫌我把她份例吃光了,我就來。”
顧老夫人憐惜地看著她,道“好好,好,多來娘這裡坐坐,陪娘一起用膳,娘喜歡的很。”
秦鳶走了之後,顧老夫人歎道“我的兒子真混蛋啊。”
容嬤嬤道“侯爺和那對龍鳳胎感情過於深厚,膝下又沒有子嗣,難免讓有些人生了彆樣心思,老奴這些日子聽說,外麵都在傳那對龍鳳胎是侯爺的種,趙娘子深得侯爺的愛寵,就等著大婚之後給趙娘子一個名分呢。”
“什麼?”
顧老夫人吃了一驚,問“難道真的是侯爺的孩子?”
容嬤嬤道“侯爺應當不會做這樣的荒唐事吧。那趙娘子不是還為夫君帶著孝呢?”
顧老夫人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那個孽畜是不是還呆在風軒閣?快給我叫回來。他媳婦兒要回門這樣的大事他都不管不顧了嗎?”
秦鳶回到梧桐苑,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就換上了顧老夫人送的那套朱紅色的大衫和霞帔,又戴上了翡翠玉牌,襯得肌膚更加瑩潤如玉,像是鍍了一層柔和的微光。
“紅葉,你去問問,回門的車馬備好了嗎?”
紅葉過了一會兒回話“備好了。”
“那就準備啟程吧,早去早回,”
“不等侯爺了?”
秦鳶笑笑,“如今已經辰時三刻快過了。”
顧靖暉不僅沒回來,連口訊都沒有帶回來一條,可見今兒的回門隻能她一個人去了。
前世,秦婉回門也是如此。
秦鳶也沒覺得有多意外。
她是瞧著顧靖暉一副要好好過日子的模樣,才提示了幾次,回門代表著女人的體麵,希望他能給她這個體麵。
既然還是得不到,那就不強求。
回門日過完,她就開始著手經營自個的嫁妝鋪子,再想辦法哄好老夫人,將中饋從顧六夫人那裡拿來。
看秦鳶絲毫不在意的樣子,紅葉都快哭出聲來,還是翠茗說她“你是要讓侯府的人都看小姐的笑話嗎?”
紅葉收了悲容,跟著翠茗伺候秦鳶去側院登車。
到了側院,原本備好的馬車卻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紅葉立即炸毛了。
她憋了好幾天的火氣,壓不住了。
一旁車夫慢悠悠地道“夫人的車被七小姐先用了,七小姐說,侯爺還沒到,夫人隻怕一時半會也不會回門,她有急用就先用了。”
紅葉氣得道“你是個車夫,怎能隨便做主?”
車夫道“是七小姐做的主,我一個奴才,能說不麼?”
紅葉被頂得說不出話來。
秦鳶咳了一聲,翠茗趕忙上前扯住了紅葉。
敬茶那天秦鳶見過七小姐顧寶珠,長相英氣,有些倨傲,估計是有些瞧不上她的身份,再加上這兩天顧靖暉都守在風軒閣,就這麼踩到她頭上來。
秦鳶道“你趕緊再備一輛馬車。”
車夫遲疑地道“女眷們用的馬車都沒了,夫人要不然……”
秦鳶問“侯府一共有多少輛馬車?女眷們用的都有哪些?各有幾輛?”
車夫嘟囔,“管事才管這些呢,奴才哪裡知道哪麼多,女眷們用的馬車都有份例的,老夫人、六夫人的馬車都在,但是夫人您也用不了呀。”
秦鳶冷笑了兩聲,對紅葉道“你去尋老夫人身邊的容嬤嬤討個法子,老夫人為我備下的回門禮,我沒法子送到秦家去,讓秦家以為侯府瞧不上親家該怎麼辦?我就坐在這裡等你帶著人來回話。”
車夫這才有些慌張,急忙跪下磕頭,哭求道“夫人,小的也隻是按吩咐做事,夫人怎能為難小的?”
秦鳶不理他,和翠茗二人轉到附近的涼亭坐下,等紅葉回來。
翠茗問她“小姐為何將這事鬨到老夫人麵前?”
秦鳶冷笑“有些人生怕我不和侯爺鬨起來,老夫人正對我有愧,想哄著我和侯爺過日子,怎麼受得了這個。”
翠茗恍然大悟。
“小姐說的是六?”
秦鳶哼了一聲,“不然是誰,七小姐和她可是姑嫂同心。”
什麼老夫人和六夫人的車駕她不能用,七小姐就能用她的車,不過是搪塞之詞,讓她尋告無門,因著回門這件事,和顧靖暉鬨翻。
她的確是要和顧靖暉掰扯的,但是沒好處的事情她絕不會做。
看她不急不躁地歇涼,翠茗也放鬆了下來。
兩人在亭子裡坐了半晌,就見個胖管事帶了幾個漢子尋了來,陪著笑臉道“夫人,這個車夫是個傻的,不曉事,夫人要用馬車,老奴來為您安排便是。”
秦鳶道“無妨,我的丫鬟已經去請老夫人身邊的容嬤嬤了,這車夫說了,他也是按照彆人吩咐做事的,我也不為難你們。”
胖管事道“夫人不是趕著回門?老奴趕緊給夫人安排好,免得夫人遲了惹人笑話。”
秦鳶輕笑了一聲,悠悠道“反正已經遲了,也不怕再遲這麼一會兒,有人笑話,也無非是笑話侯府治家不善,禦下不嚴罷了。這點子事也犯不著藏著掖著縱著,俗話說防微杜漸,我這也是免得讓你們日後鑄就大錯的意思。”
聽說侯夫人是個小官之女,不得侯爺歡心,侯爺這些天都守在風軒閣,心中隻有趙氏母子,連回門都不願意陪著,胖管事不免對她心生輕視,以為三言兩語便能忽悠過去,眼下竟無言以對,後背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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