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被譽為冷兵器之王。
是件氣血力量消耗極大的兵器,一般隻有個頭強壯,氣血旺盛,身體素質彪悍之人,才能將一門槍法的真正威力發揮出來。
一般人想要練成,需要莫大的毅力,並持續以恒的修煉,方能將一門槍法練得出神入化。
作為一個覺醒躺平命格的人。
張淩風在練習槍法的時候,早就養成了練習二十分鐘,休息十分鐘的經驗和習慣。
他還知道,在休息的時候,如何讓渾身血肉放鬆下來,讓根骨得到舒適的伸展。
捶肩捏腿隻是第一步。
要想讓肌肉和骨頭都得到放鬆和緩解,最好的辦法,是通過冰敷緩解肌肉緊張,也可以通過精油推拿等手段,讓骨頭得到釋放。
但張淩風顯然沒有那樣的條件。
他隻好坐在角落,一邊伸展下四肢,一邊捏下關節處的肌肉,或者躺在地上擺成一個大字型,然後再喝一口冰糖水。
這是張淩風現有條件下,能做到的躺平。
可即便方法如此粗糙,每一個行為,在楊麗茹和許知遠看來,都相當炸裂。
尤其是許知遠。
他的知名度可想而知。
就算在內環城,也有人排隊花重金請他當私教,今日雖然是全息投影,隔空指點同學們修煉,卻是楊麗茹動了許多關係,才把他請過來。
而且隻有一個小時的教習時間,時間一到,他就會自動消失。
下次出現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或者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無法明白,張淩風是什麼樣的家庭,能夠如此糟蹋這難得修行機會,就算是在內環城,那些請他當私教的學生,也是踩著時間線修煉,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浪費。
難不成張淩風不知道這節課的價值?
“你在做什麼?”
楊麗茹迅速走過來。
她剛對張淩風改變看法,認為自己誤會了張淩風,沒想到張淩風立馬就給她當頭一棒,氣得她差點走火入魔。
“我在放鬆,楊老師您不用擔心,我沒事,一會我就好了。”
張淩風解釋道。
“放什麼鬆,趕緊起來修煉,快點。”
楊麗茹催促道。
“這,不行啊。”
張淩風搖頭道。
“為什麼不行?”
楊麗茹追問。
“休息的時間還沒結束。”
張淩風說道。
“你知道這堂課,我發了多少代價,才把許老師請過來嗎,他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自己看著辦。”
楊麗茹氣道。
她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張淩風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該怎麼辦。
結果回到原來位置的她,看到張淩風擺成大字型,躺在了台階上,像鴨子聽打雷一樣,一動不動。
“真是要氣死我,爛泥扶不上牆,我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楊!”
楊麗茹心中怒道。
她從未對一個人這麼失望過,憤慨過,明明有希望變得更好,卻非要自暴自棄,自甘墮落。
這樣的人注定成為炮灰,就算今天去前線,明天就死在那邊,也不值得同情。
要不是學習和修煉是張淩風的自由,楊麗茹真想一腳把張淩風踹出去。
同學們也注意到了張淩風的行為,但知道這節課價值的他們,並沒有過多關注,而是聚精會神的跟著許知遠一起修煉。
一會後。
休息時間結束。
張淩風從落兵台取回長槍,加入隊列中,跟隨許知遠練習基礎槍法十三式。
槍法技藝達到小成。
戰力值突破9.5,還擁有全天候呼吸吐納能力,並且手臂在任何等級下增加兩百公斤力量,張淩風僅僅幾招就跟上了同學們的節奏。
和大夥一樣一遍一遍的演練基礎槍法十三式。
不過比起眾人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的樣子,張淩風則全程保持淡定狀態,眼睛並沒有一直跟著許知遠的槍法走。
而是時不時看了下班級裡麵,幾個女同學演練槍法時的姿態,慢慢的他的目光和一個眼神對上。
是許知遠。
雖然是身影投放,但在內環城,學生訓練室內的許知遠,還是能夠從光幕中,看到每個學生的一舉一動。
張淩風剛才突然走開,在一旁休息的樣子,讓他記憶深刻。
他好奇張淩風是什麼樣的家庭出身。
竟敢在自己的修煉課堂上,如此放鬆散漫,壓根不把這次機會當回事。
兩人眼神交彙,張淩風禮貌的笑了笑,視線迅速從許知遠身上轉移開,許知遠微微一愣,現場哪個學生發覺被他注視,不立馬用儘全力恨不得將一身修為全部展露,希望能夠得到他的青睞和指點。
結果張淩風就像和正常人眼神交彙一般,那一抹笑容,就是他能給的最大尊重。
許知遠莫名有種失落感,他感覺受到了輕視,他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一個想法,是不是外環城輻射值較大,張淩風從小眼神就不太好,心智也不夠成熟。
在躺平命格的作用下,張淩風全程一臉淡定,他不奢望從許知遠身上,學到什麼厲害的東西,心裡麵隻盼著這堂課早點結束,他能早點回去玩遊戲。
所以許知遠的眼神變化,他根本沒注意到。
更沒發現,楊麗茹全程黑著臉看他。
明明好幾次說不想再管張淩風死活,可看著張淩風,槍法技藝從精通變成小成,甚至隱約有轟鳴聲從槍法中傳出,楊麗茹還是控製不住注意起了張淩風一舉一動。
結果看到張淩風眼神漂浮,嬉皮笑臉,仿佛手上的招式隻是肌肉記憶使然,心思壓根沒在上麵。
但奇怪的是,張淩風的槍法節奏卻越來越穩,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都越來越紮實,每一槍都十分有力,似乎槍法技藝還在慢慢變化。
漸漸的,楊麗茹都沒注意到其他同學,心思都在張淩風的槍法上,她發現張淩風無形中好像進入一種不一樣的專注狀態。
她驚喜發現,按照眼前這種狀況發展,似乎張淩風的槍法技藝還能再次得到蛻變與突破。
她迅速看了下時間,發現許知遠還有十分零幾秒的時間,張淩風如果能在後麵的時間,繼續保持這種狀態,就算槍法沒能實現突破,技藝也能提升不少。
“噹!”
但就在許知遠還剩下十分鐘的時候。
張淩風轉手把黑色長槍往落兵台上一扔,像是乾了一天活,渾身沒力氣,見到草堆後,直接撲過去的人,一頭趴在了角落休息。
“草擬嗎!”
心隨著張淩風的槍法,被提到嗓子眼的楊麗茹,感覺一條經被張淩風硬生生扯斷一般,整張臉都變成了烏青色,控製不住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