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術你在動用五行歸鴻蒙後,也能順利驅使,不過修煉這門術法時,必須要萬分的小心。
隻要稍微一個不慎,可就是你自己壽元大幅減少了,而且這種可能性有著四成左右。
畢竟你不是真正乙木仙門弟子,木屬性基礎可就差了許多,需要仔細的理解後,方能修煉。
這些都是修煉此術的弊端,不過我覺得此術也算是有些價值,倒也是有些價值。
不然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六階妖獸的煉器材料,那也是水係妖獸身上的材料,你日後應該會有用處。
最終你要不要修煉這門功法,你自己一定要考慮清楚,但隻能是二選一!”
凝珂仙子語速不快也不慢,讓人聞之都覺得周邊充滿了靈動。
而她在說話之間,另一隻手中,突然就多出了一小塊,像是毛皮一樣的東西。
那塊毛皮上有著根根纖毫,毛發呈一種粉紅色,卻如天下最柔弱水草一樣,竟然是無風而擺動。
隨著那些纖細毛發的擺動,李言神情就是一凝。
因為在這一刻,他感應到了最熟悉的水係法則,正隨著那些毛發擺動,而不停有著奇妙的變化。
李言覺得都不用將這塊毛皮,去用來煉製成法寶,哪怕隻是對毛發擺動有所感悟,就會讓自己對水係法則有更強的認知。
他強忍要立即拿到手中的衝動,而是強行讓自己目光移開,先是看了東拂衣一眼,但對方隻是微笑,卻並不說話。
這種事情,最好還是憑自己的感覺去選擇,東拂衣也不想給李言任何的建議,那是他個人的機緣。
“我選擇那門功法!”
李言強製讓自己不再看向那張毛皮,而是低頭想了想後,還是選擇了功法。
他在冷靜下來後,就想到對方第一個拿出的可就是功法,這無疑就是說明一件事。
在凝珂仙子心目中,功法才是她想李言選擇之物,李言心思多麼機敏。
這樣的順序,李言覺得對方並非舍不得那塊毛皮,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大可不必拿出,換成其他寶物就是了。
李言現在也已知道,像“五行歸鴻蒙”這種功法,在五仙門中是共用的功法,像是裴不衝他們人人都會。
這讓他們五個宗門之間,有不少功法,是可以相互借鑒使用了。
凝珂仙子聽聞之後,也不再多說,直接將手中的玉簡輕輕一推,玉簡就飛向了李言。
李言先是行了大禮謝過後,這才收起了空中的玉簡。
“淩瑤、子明你們先和李言出去吧,淩瑤為李言安排一個洞府,我們還有一些話要說!”
看到李言接住玉簡後,適裡歸也是立即對身邊的淩瑤說道。
…………
當李言跟著二人走出來之後,淩瑤一雙大眼睛一閃之下,腳步放慢後,等李言與他們並肩而行時,臉上可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師弟,你來了以後,後麵我就不用再整日裡隻有苦修了,有機會也能相互比試一二啊?”
李言本來還在心中,梳理著剛剛得到的那些消息。
雖然兩位師叔、師伯與師尊交談,其實隻有了了幾句,大都隻是讓東拂衣了解這些年內,宗門的一些變化。
但是這裡所含的信息量可不少,而且根本不是以前的李言可以接觸到的層次。
突然聽到傳來清脆的聲音,李言再一側臉間,就看到了淩瑤笑顏如花的俏臉,他稍稍一愣後,立即一臉苦笑說道。
“師姐,我這點微末道行能和你比試什麼?師姐給予指導那才是真的!”
李言雖然不知道此女入門時間,但從二師伯的語氣裡,淩瑤應該是在大師伯飛升前,就到了這裡,那麼應該就是比自己早了。
對方乃是在上界修煉,這時雖然才達到了煉虛初期,但光看這副靈動的模樣,就能猜出資質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
自己雖然也可以衝擊煉虛境了,但是自己的境遇可與他人不同,一路都是在廝殺中前行。
而且即便是五仙門功法逆天,但晉級也並不可能像喝水一樣簡單,其中波折也會因人而異。
“師弟,你可少來了!我與不衝師兄切磋,他可就是隻是化神境的修為,都將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你們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士,手段和對戰機的把握,著實厲害得狠!”
淩瑤一聽,卻是撇了撇嘴,那名為“子明”的青年,也是含笑看著二人,並沒有插口說話。
淩瑤說的很對,那個裴不衝可是生猛的狠,他們這些煉虛修士中,就連後期修士壓製他都不容易。
這位淩師姐非要和對方比試,裴不衝一直不答應,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推辭之下,人家才動了手。
可即便是許多人看出裴不衝已放了水,淩瑤也根本不是敵手,於是他們更多人都與裴不衝切磋了一下。
最後,讓每個人都清晰的認清了一個事實,下界飛升修士是真的可怕。
以前隻是有人在外曆練時,才聽說下界飛升修士的凶猛,他們也找人交過手,但可能是功法壓製的情況,所以還是他們取勝。
在見過裴不衝出手後,這才有了其他的認知。
今日看到李言回歸宗門,這可是他們知道的他們這一代中,第二個也是從下界上來的修士。
其實這些人已在私下裡傳音了,都有著想再一試李言的意思,這樣就能確定他們在功法等級相同的情況下,到底是不是下界修士更厲害一些。
李言一聽,卻是立即連連搖頭。
“我那裡能和不衝師兄相比,他化神的時候我還不知在哪輪回呢?這個師姐可就不要拿師弟開玩笑了!”
“師弟,整個癸水宗門這一代中就我倆,那就日後偶爾論道說法,這總沒有問題吧!”
淩瑤眼珠微微一轉。
李言一聽之下,便也不好再拒絕了,但他打定主意,絕對不會輕易與人動手,當下就連忙岔開了話題。
“淩師姐,這個宗門裡,我們回來前隻有你和適師伯二人嗎?”
李言其實早已知道答案。
但看著眼前很是廣闊的一處處區域,又沒有修士在空中飛來飛去,怎麼感覺自己不像是在一個宗門裡,倒像是在看一個遺跡。
所有山峰上的樓閣加起來,也並不是太多,但如果隻是幾人在這裡,那這範圍可就太大了,甚至說是空曠無比。
想想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覺得有些涼氣嗖嗖的感覺,於是他開口追問。
“當然了,我們宗門就是連一個雜役和外門弟子,都不會存在的。
所以一會到後方選擇洞府時,基本上就是隨你自己怎麼選擇了,你隻要覺得合適就行。”
淩瑤知道對方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這一點和不衝師兄太像了,但最終不衝師兄不也是與自己這些人交手了麼。
李言覺得之前時,還能在大殿內看到十幾人,各種氣息顯露之下,心中還覺得有著尚可的感覺。
但再一聽淩瑤所言,又不斷打量著周邊環境,便也隻能覺得師尊說得對,五仙門太孱弱了。
這不是實力孱弱,而是一眼望去,真是一片的寂靜無聲啊!
不過很快,李言就沒有時間想這些了,淩瑤開始不斷追問李言下界的情況,一副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甚至是仙靈界的事情,她也是不停地追問,適裡歸一直覺得淩瑤的修為還是不行。
所以即便是同意她出去,也隻會是讓她在附近區域活動,或者偶爾陪自己出去辦事。
因此淩瑤的對於外界的見識,並不是很多,許多還是停留在當初入宗門前的認知裡。
這讓李言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到東拂衣那一縷神念時,對方說過的一句話。
“……宗門弟子若是想長時間在外,至少要達到合體期才可以!”
這句話裡的另一層含義,就是在暗示五仙門的弟子,隻有到了煉虛境可能才允許外出,但這可不是年複一年,長期在外的那種。
隻是這種規定對於其他人,最後到底限製成什麼程度,李言並不完全清楚。
可對自己和裴不衝就不適用了,哪怕是裴不衝,也是在修煉有所成後,也才離開秘境。
不過那可是在下界,以他的實力已經可行。之後,人家也是一路的血雨腥風而去,見慣了大風大浪。
自己更完全就是野生出來的,在築基期可就跨越到異域大陸了,更是早早獨自就在仙靈界闖蕩。
對於外界所謂的危險,早已習以為常。
所以李言猜測,自己二人的許多經驗,是否在今天這六七人之中,就屬於是頂尖的那一種呢?
這個並非是他自大,而是事實上應該就是如此。
不過既然對方詢問了,李言也就挑挑撿撿說了一些,果然讓淩瑤聽得眼中神彩熠熠。
而那名為子明的青年一路上,也不說話,就是一直跟在二人身後,這讓李言很是奇怪。
他不明白對方又不是癸水仙門的人,按理說大家也都見過麵了,彼此算是認識了。
雙方該拿的東西也拿過了,隻是出來後,為什麼一直還是跟著自己。
但很快,李言就似有所悟。
“他和淩師姐是一對道侶?或者說他們之間,至少有著某些情愫不成……”
不過,李言很快就將這個念頭,全都拋在了腦後,他才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心思。
而且他也很快對眼前的這位師姐,有了不錯的好感,對方給他的感覺,有些像是離長亭和苗望晴的綜合體。
鬼靈精怪中,卻又有一點潑辣的模樣。
大約半個時辰後,李言就選擇好了一處洞府,這處洞位於山峰的山腰處,距離其他人的洞府,可都已算是有著較遠的距離了。
癸水仙門的洞府,是單獨在一座山峰上,也就是從山腰處往山頂之上,陸陸續續開辟了十座洞府。
東拂衣他們的洞府都在山頂之上,淩瑤也選擇了山頂上的一處洞府,但是李言卻偏偏選擇了山腰處的洞府。
這讓淩瑤和青年都是有些意外,山頂的各方麵環境當然是最好的了,而且淩瑤也是說得很明白了。
青年隻是眼中有著詫異,但是淩瑤卻是開口追問了原因,還建議李言還是選擇山頂的好。
李言卻是笑著拒絕了,卻也沒有說出原因。
這二人可能根本無法理解,想要改變一個人根深蒂固的習慣,談何容易。
尤其是李言那種時刻要躲藏,要遮掩身上秘密的舉止,早已深入了他的血脈和骨髓。
即便是到了五仙門,他再也不用遮掩本門修煉功法,但是你讓他和東拂衣他們近距離相鄰,李言肯定還是不習慣。
於是他就是習慣性的,選擇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這讓他心中更加的自然一些。
這座山峰也是宏偉,從山腰到山頂,凡人可能幾年都未必能爬到山頂,已然高高伸入雲霄,不知深有幾許?
待得在新洞府中轉了一圈後,李言對這裡已是相當的滿意,這可是合體和大乘境都會出現修煉的地方,他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而待得李言看過洞府後,李言便打算拿出一些好酒,和二人邊聊邊敘,畢竟人家也是忙了一圈。
但那名為子明的青年,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口,但說的話卻是對淩瑤而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