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何年本來就知道李言是藍大師的人,現在聽到李言的解釋後,更是感覺李言在藍大師那裡,地位好像很高一樣。
藍大師是什麼人,往往能給她打下手的,也就是她的幾名親傳弟子罷了,但這李言又是怎麼回事?藍大師並沒有傳出,任何有新收弟子的事情……
顯然這人肯定又不是對方的弟子,但卻是有著與藍大師弟子一樣的地位。
「章前輩,您找晚輩有何事?」
「噢,找你有一件私事,李道友就不請我進去坐坐?」
客廳之內,李言奉上了茶水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章何年看了四周一眼,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也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另一人。
自己可是過來找對方商議事情的,他也不能在這裡,就直接放出魂力四處感應,隨即就向李言說道。
「李道友,此事我就直說了,在你的手中,是不是有一名為穆孤月的魔族女魂奴?」
李言聽了後,眼中隻是有著驚詫之色,一閃而逝,他立即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想瞞又瞞不住。
不過,對方一提到穆孤月,李言心中可就立即警惕了起來。
眼看李言點頭承認,章何年立即笑了起來。
「嗬嗬嗬……那我找李道友就是找對人了,那我便為李道友帶來一樁幸事!」
「前輩,一名魂奴能有什麼幸事?」
李言臉色平靜的問道。
「李道友,你可知曉你手中的這名魔族女魂奴,乃是我堂煉虛境雄長老,與藍大師訂下的一個交易之物。
但是卻不料藍大師出於何故,在交易未完成的情況下,就將這名魂奴賜予了李道友。
這名魂奴對於雄長老來說,可是有著不小的作用。
所以,雄長老願意拿出一件化神級彆的高階法寶,以及五百年魂芽晶一百枚用來交換。
如果李道友覺得這個條件不妥的話,也可以自己開出條件來,我可以將你的條件回稟給雄長老,到時雙方再協商,都是沒有問題……」
這一次,李言卻是不待章何年說完,臉上就已露出難色,而且很快就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章前輩,這單交易看來是無法完成了,因為晚輩修煉一門功法的緣故,需要一具肉身強大之人。
所以藍大師知道後,這才將那名魔族女魂奴賜予了我。而此魂奴三年前到手之後,我就已將其祭煉成了一具傀儡。
而且這門功法晚輩正在修煉中,我現在就是想放棄,這……這也是放棄了不了的了。
如果真是那樣去做,隻會讓我本人遭到重創,而且我也對交易一事,也是真的一無所知。
如果在那名魂奴剛到手時,章道友提出來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現在……」
被李言打斷話後,聽著李言前麵說無法交易,章何年心中已然開始不悅了,自己可還沒說完呢,對方這就急著拒絕了。
看樣子對方竟然也是很在意那名女魂奴,可是當聽到李言將話說完之後,又是一臉的難色地看著自己,章何年一時間也是沉默了。
李言竟然將對方祭煉成傀儡了,這種情況在魂修中,可是很常見的。
比如李言曾經看過的一門功法,就是將自己的魂魄分離到一具屍身之中,形成類似分身的存在。
如果一旦強行切斷兩者聯係的話,身為主魂的修煉者,肯定是要受到重創的,甚至是修為下滑。
如此情況下,任你什麼交易條件,對方也是不會同意答應的,那可是關係到自己仙途了。
「魂奴宗門內也是有著不少,雄長老可以有著很多挑選的,也未必
非要晚輩這名魂奴吧?」
李言臉還疑惑之色,向著對方反問道……
片刻之後,李言就將章何年送到了庭院之外,臉上一直帶著歉意,態度也是十分的誠懇。
章何年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升空後,就徑直離開了,他並沒有要求對方,去將那名女魂奴帶出來看看究竟。
其實在他的心中,當然懷疑李言未必就說了真話了。他甚至懷疑李言這個人,是不是和雄長老一樣,都是起了色心,都想完全占有這種極品女修。
但是他既然能過來,當然也是打聽了李言不少的消息,所以覺得李言說的又可能是真的。
這個人應該是一名苦修之士,在宗門中,他從未與其他女修有過來往,而是一入宗門就閉關了。
更何況對方身份並不簡單,自己雖然受命於雄長老,但李言也是有著靠山,還真不好用強。
而且就是讓她看到那名女魂奴,又能如何?
哪怕是對方沒有祭煉,但在魂印控製之下,那名女魂奴一切舉止,都會以李言唯命是從,讓自己看起來就是一具傀儡無疑。
除非是真的讓那名女魂奴施展功法後,自己才能真正確定。這若是彆的修士,他也許就可以態度強硬起來,非要看看不可了。
可說來說去,他就是忌憚藍大師。所以,知道這一點的李言就足夠了。
看著對方臉色不好地離開,李言這才返身回到庭院,立即開啟了陣法禁製,而後一路就回到了修煉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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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又開啟了室內的陣法後,李言的臉色,突然就變得陰沉了起來。
「雄天霸!」
他口中喃喃自語,他雖然不認識對方,但是穆孤月上次剛清醒時,可就是說出了這個名字的。
當時的第二天,李言真的打聽了一下,得知那是弧矢堂的一名煉虛長老。
但因緊接著,他就要去相助藍大師,而去打聽一位煉虛長老的事情,當然隻能是旁敲側擊,當時一天時間,李言也並沒有打聽出來太多的消息。
他之前的詢問章何年,對方給出的回答,雄天霸也是為了修煉功法,需要一名肉身強健的魂奴。
但是對方說話之間,還是略有遲頓,李言立即猜出了原因。
以穆孤月的容顏,一旦被有心人見到後,如果不惦記,那才令人有些奇怪了。
好在李言向來心思敏銳,在最開始時,對方剛一說起魂奴二字,李言立即就有了警覺。
隨後隻要短短數息間,他就迅速做出了反應,根本不給對方說下去的機會,就直接封了對方的口。
而就在那個時候,李言也想起了藍大師那天,將穆孤月交給自己的時候,所說的那一句奇怪的話。
「如果有人問你索要這名魂奴,你就說是我賜於你的!」
原來真的有人過來索要的,藍大師那天就預料到,雄天霸是不會善罷乾休的。
「派一名化神境的修士前來,而且態度並不算惡劣,還提出了以交易的方式來交換!
看來藍大師還是放出了一些風聲,不然的話,對付我可就不是這種情況了……」
李言在心中思索著,他雖然已經給出理由拒絕,但隱隱覺得那個雄天霸,肯定不會善罷乾休的。
對方十之八九,是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理由,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對方把自己給惦記上了。
雖然這一次打發了對方,但他一定要留意那個雄天霸,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被對方給算計了。
「一位煉虛境的修士啊……」
李
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自己惹上的人越來越強了。思索了一陣之後,李言終是將注意力放到了修煉之上。
盤膝打坐後,體內法力開始緩緩運行,這一次,他卻是在修煉癸水真經了。
「聖魂變」通過這三年多的磨礪之後,李言一直都在借機努力提升,而且有藍大師在側,李言也不敢輕易運轉其他功法修煉。
但如今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是想著要一張一馳了。
四天之後,就在夜幕剛剛降臨後不久,突然間,李言所在的修煉室,就是一陣的劇烈搖晃。
室內陣法禁製光芒急速閃爍中,也發出了「哢哢哢……」的連續響聲。
正在修煉中的李言,霍的一下就睜開了雙目。
「發生了什麼事?」
下一刻,李言就已從原地消失不見,直接出現在了庭院之中,而此時庭院外麵的陣法禁製,更是爆發出了一大片刺目的白光。
「砰砰砰……」
陣法禁製不少地方,都已經開始崩潰,李言則是一臉的駭然。
竟然有人在攻擊他的居住的地方,這在宗門內,可是絕對不允許的,他的第一個念頭,是不是那個雄天霸過來了。
但是下一刻,李言就發現了不對,天空上方也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整個大地也發出了轟隆隆的巨響。
庭院內的大樹、石桌石凳,或是劇烈搖晃不止,或是在地麵上不停地彈跳。
繼而整片天空上,就出現了各色閃爍的光芒,如同飛起了一場流星雨,在失去神識之後,李言的反應已然慢了許多。
就在大地劇烈搖晃中,李言身形已騰空飛出,瞬間衝天而起。
人剛一升空,他就赫然的發現,目力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各色的光芒劇烈閃爍,同時傳出了各種術法、法寶,如同暴風驟雨般的爆裂聲。
在衝入天空,沒了陣法禁製隔離後,更加巨大的轟鳴聲,就向著李言腦中、耳中,猛地一灌而入。
附近的空中,也出現了一道道人影,李言有些發蒙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而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貫穿整片天地的聲音響起。
「我乃薛鐵衣,弧矢堂叛亂!除各大長老及護衛軍之外,所有弟子不得擅動,全部留在原地。
護衛軍全麵清理弧矢堂,若有反抗著,一律格殺!」
這道聲音在各種轟天巨響中,絲毫不受影響,清晰的響徹在整片天地之間。
剛剛飛起的李言聽到這道聲音後,已經是一臉的驚駭,他知道這名為薛鐵衣之人是誰。
雖然沒有見過,但任何一名鎮魂宮弟子都會知曉,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鎮魂宮宗主薛鐵衣,一位煉虛境後期的頂極強者。
而這道聲音方向,正是來自北方的那座孤峰,同時對方口傳出的命令,也讓李言幾乎呆立當場,弧矢堂叛亂?
這件事李言是做夢都不會想到的,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哼,薛鐵衣,你放屁!鎮魂宮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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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薛鐵衣聲音剛剛落下時,又是一道蒼老的聲音,遮掩了所有巨響,如巨雷一般滾滾而來,隻是不待對方說完。
在弧矢堂方向上空,就傳了一大片讓人無法直視的白光,頓時將數萬裡下的夜幕,都照耀得如同白晝。
「轟隆隆……」
隨後,那道蒼老聲音,就淹沒在了震耳欲聾的聲響中,讓人再也無法聽清……
李言雖然一片茫然,但心中升起的極度危險,讓他哪裡還敢停留在空中,立即身形
一晃,就重新墜入到了自己的庭院之中。
此時,到處都已經是喊殺聲震天,而最激烈之處,就是距離他最遠的宗門東部,那裡是弧矢堂所在的地方!
庭院中的李言,開啟了所有陣法的最強防禦,可即便是身處在陣法之中,他也感應到在九天之上,有著令他恐懼不安的力量,正在瘋狂地湧動。
他抬頭望去,偶爾間天空深處,就會出現類似暴雨前時,雲層深處的隱隱電光閃爍,像是隱藏在重重烏雲後麵的劈過的閃電,一閃而逝。
李言覺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裡極有可能,就是煉虛強者在交手了。
他就這樣站在庭院之中,同時也是全身法力不停運轉,警惕著四周的一切動向。
就在越來越劇烈的爆裂聲中,李言腳下的大地,如同波浪一樣,上下起伏不止,房屋在持續的哢哢聲中,像是快要隨時倒塌一樣。
這裡的庭院,如果不是有陣法禁製相護,隻在片刻間就會被震散了,大地上也出現道道皸裂了。
就在李言這樣戒備中,時間就過去了數百息,大地的震動在這個時候,也終於是緩緩減少。
而李言卻是突然身形一側,就牢牢的盯向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