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雲柳”之上,千機、紫昆站在李言身後,龔塵影則是與李言並排而站,他們也迅速向族中飛去。
“主子,到底是什麼結果?”千機看了一眼龔塵影,他搶先一步追問,做人要有眼力見,明顯影主母也是眼中帶著疑問,正為此事思慮,隻是依她的性子還沒有立即詢問罷了。
“應該不隻是能封印幾年,而是徹底封印對方了,之所以還不能最後確定,就是需要在後麵一些年月中,每隔一段時間去確認一下。如果年封印沒有一絲變化,那麼才能真正確認封印成功!”李言輕聲解釋了一句,三人這才明白了原因,怪不得剛才兩邊都不回答封印的結果了。
龔塵影又追問了幾句後,得到了李言確定的回答後,終於放下心來。
“祖祖輩輩,無休止的大戰終於要徹底結束了嗎?”再看向李言時,各種情緒刹那湧上心頭,一時間就有些恍惚起來……李言則是轉頭看向了二妖,開始詢問起前方防禦陣法的情況來,確認並沒有問題後,也才放下心來。
雖然如今與風獸算是基本和解,但是該有的小心謹慎,還是要保留的。
“那就好,如今與雁三他們契約也算是初見成效了,你們也不用呆在前方了,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吧!”李言對著二妖吩咐道。
千機和紫昆互看一眼,他們其實最近都在修煉當中,哪怕是在前方,也因近期沒有風獸攻擊,他們就在陣中生門內修煉不止。
他們的實力已然被李言落下的太多,讓種感覺讓二妖覺得自己越發的無用。
其實他們也在修煉,近些年都提升了小境界,紫昆也都達到了三階後期巔峰,而千機則是三階中期,距離突破至後期,其實也有了一些感應。
這種提升速度其實已經算是很快了,若是千機還在北冥鎮妖塔中,現在估計最多也就是築基,甚至已經死亡了。
李言讓二妖修煉,乃是他感覺到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遇到的危險反而是越來越多,他當然希望二妖能早日達到四階,那樣才能真正相助於自己。
這一次李言離開天黎族,二妖雖然被留下另有任務,但說白了就是實力不夠。
他們可是與李言有著主仆血契的,李言一旦死亡,二妖瞬間就會隕落,如果自己實力夠強,他們這次肯定會伴在李言左右,讓李言封印風獸的把握更大一些。
二妖一想到李言那恐怖的元嬰中期修為,便覺得自己實在是弱得不能再弱了,心中更是升起了對強大力量的渴望。
“主子,我還是回山頂族中吧!”
“我去極西沙漠!”二妖說話之中,身影就已從
“穿雲柳”上消失不見,自己神識溝通中,已自行進入了
“土斑”之內。眼見二妖並不願意休息,李言也不說什麼,一切都隨他們,其實他都已經在考慮與二妖解除主仆血契了,現在二妖對他已然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們也去天黎殿!”李言輕聲對著龔塵影說道,他這一次任務完成,雖然未必能立即拿到後續功法,但至少要在這件事上有始有終,看看最終天黎族眾長老的反應。
龔塵影一直沒有出聲,自從看到李言後,她的一顆芳心已然放了下來,但在得到結果後,思緒卻是更加的複雜。
李言說完這一句後,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李言不由看向了身側的龔塵影,就見她正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六師姐!”李言又喊了一句。
“哦……哦……怎麼了小師弟?”龔塵影終是在李言再次呼喚中,驚醒了過來。
“你在想什麼呢?”
“哦哦……沒……沒想什麼!”龔塵影臉上突然飛起了紅暈,一時間如美人燈下坐,三月春花落。
“千機和紫昆呢?”龔塵影眼見李言眼神有些火熱的盯著自己,環顧四周中,卻不見了二妖,她麵帶羞紅中,連忙岔開了話題。
不料,她此話一問出,李言臉上就出現了奇怪的表情。龔塵影子頓時知道,自己在徹底放鬆之後,剛才就想到了將來不久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卻是一時間心如小鹿亂撞了,並沒有注意身邊發生的事情了。
眼見到李言如此表情,龔塵影更是臉如火燒。自己剛才怎麼想著想著族中經曆的苦難,如今可能苦儘甘來,改變了格局,竟然就又想到……又想到平安下來的自己……後麵要發生的事情呢?
…………前方戰場虛空處,隨著大長老的命令之後,大部分人都已然有序撤離。
此時一處山峰上,還站立著五名青年男女,其中三名青年望著龔塵影與那人並肩飛離的畫麵後,相貌俊逸的阿元臉色最為難看,另外兩人也是一臉的不忿。
“你們根本沒有辦法與人家相爭,那可是與長老們平起平坐的強者!”兩名相貌不俗的年輕女子,眼見三人這副模樣,其中一人捂嘴輕笑。
她們也是苗氏一脈的族人,與阿元他們隸屬一個小隊,最近幾年經常看到這些意氣風發的天驕,每每看到阿影時,均是氣鬱胸悶模樣,心中也頗為同情。
本來以這些天驕的才華和能力,阿影日後定會嫁給他們當中的一人,但如今他們怎麼和那位李前輩相比。
人家隨便吹口氣都能吹死你,那可是一名毒修,而且是元嬰級彆的恐怖毒修大宗師。
若是仔細去算,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風獸數量,已然無人能統計出來,想想對方的手段,即使是他們這些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也是忍不住打個寒戰。
他們這些年加起來所殺的風獸,都沒人家幾天毒死的多,有的地方屍體堆積如山,有的地方則更為恐怖,所有進去的風獸如同一陣風刮過一般,悄然無痕。
“哼,一些事情還是很難說的,未必就是那麼可以順利得到的!”阿元突然嘴裡低語了一句,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另外四人聽得清楚,就連那兩名青年也都是嚇了一跳。
“阿元,你……你可彆亂來啊!我們雖然覺得阿影被奪走,心中不服,但也就是不忿而已。與對方比起來,那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差彆!若是惹惱了對方,可能就是二長老他們也保不住我們的。畢竟他成為‘慶阿王’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了,對付他就是對付自己的族人,那是要受到最嚴厲族規懲戒的。”其中一名青年連忙說道,其餘三人也是紛紛點頭,這阿元雖然受二長老恩寵,但可不要真的以為自己就可以胡來,可以去對付一名元嬰級的
“慶阿王”了。那就是在挑戰一位元嬰強者的尊嚴,是在找死!阿元則是看了四人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陰鬱,心中傳來一聲冷哼。
隨即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向著後方飛去了,這讓四人互視了一眼後,心中不由有些擔心起來。
“天黎殿”內,當李言二人到來時,這裡已有了許多人。天黎族本族所有長老均是到齊,就連許久未見的六長老也已出關,六長老在看到李言進入大殿時,對著李言含笑致意,他對於李言的態度當然是很好的。
而李言也看到了外出尋找遷移之地的五長老,對方隻是掃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根本不予理會。
李言對此也不以為意,而四長老則還是像上一次一樣,向著李言微笑中,還打了聲招呼。
李言如今對這些人的性格基本都已清楚,但他表麵就是保持著一貫的平靜之態。
眾人紛紛落座,又在等了片刻後,一道模糊身影出現在了大廳之中,一個閃動間,就飄向了長大老身側的一張空椅,正是紅音女尼。
她剛一落座,就看了一眼下方坐在李言,以及他身側的龔塵影,微微的點了點頭。
龔塵影以前可是很少會來
“天黎殿”的,可自從李言來到天黎族後,每逢有大事來臨,她卻是基本都是在場了。
但也是沒有人說她什麼,畢竟李言能幫助天黎族,那就因為龔塵影的關係。
大長老眼見所有人到齊,也不耽擱。
“叫諸位過來,就是說一下此行的結果,這一次我、李道友、雁三過去後……”很快,大長老將這次結果簡單精要地說了一遍。
待得他說完之後,二長老就是一皺眉。
“如此說來,我們還是無法確定是否徹底封印了對方,而且也不知道能封印多久?”
“這沒有什麼,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和雁三他們共同或輪流去確認封印一次,沒有異常現象出現就行了!”大長老對此當然早有預料,點了點頭後說道,這些話也是和雁三達到的共識。
“那這樣的結果,我們是否也需要在真正確定下來後,再將後三層功法交給李道友呢?不然這個任務,誰能知道是否真的成功?”就在這時,五長老卻目光掃視全場,緩緩開口。
隻是他這話一開口,李言臉色就微微一變,每次隻要關於功法一事,總是不能一帆風順,他自己都早已厭煩了。
可天黎族把自己一族的至寶高典認真對待,他又能說什麼,隻是這種場麵三番五次的出現,李言心中已是不喜。
龔塵影本來隻是平靜的聽著,此時,也是抬起頭看向了五長老,眼中隱隱有精芒流轉。
她知道自己來是可以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故而並不會開口,但此時也是覺得五長老這是故意的了。
大家正在說封印的事,對方突然就提起了
“窮奇煉獄術”,這就是強行把話題扯到了李言的身上。這裡可能除了龔塵影,日常心思比較純粹些外,那一個不是老奸巨滑之人,包括李言亦是如此。
他們從二長老三人的反應就可以看出,這明顯是幾人早就商議好的對策,雖然未必知道封印結果是什麼,但絕對是提前計劃好了,製定出許多種結局的應對之策。
“那五長老想如何確定呢?”李言臉上已恢複了正常,他淡淡的說道,可心中已然有了慍怒。
自己按照族規來做事,而且也是真心的相助天黎族,這幾位長老一次次拿族規來框住自己,自己也是一讓再讓,今日剛說兩句,卻又是如此。
“首先,得確認那頭風獸是不是真的五階‘陰山獸’;其次我覺得至少封印個三百年以上後,才能說明封印成功!”五長老說道,眼底有不易察覺的譏笑。
“噢?雁三和大長老都確認過了對方身上氣息遠超我等,難道這一點還不夠?還說是需要喚醒他後,與五長老打上一場不成?”李言聲音依舊平靜無波,誰也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五長老,你覺得我會認錯那頭凶獸?也覺得雁三是個蠢貨,就這般相信了我們?”大長老不滿的聲音傳了出來,他沒想到二長老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又發難,但偏偏的確拿不出最具有說服力的證據,這些都需要時間來證明,五長老則是搖了搖頭。
“大長老,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按你之前所述,你和雁三都沒有親眼看見整個封印過程。不是我小瞧了李道友,除了法寶之外,他真的有你和雁三的實力強嗎?顯然並沒有,但他怎麼就能接近風眼,你們就不行?他當然可以說自己有化神級彆的防禦寶物,但恰恰就是如此,你們根本沒有看到那頭五階‘陰山獸’的本體。後麵雖然看到了,大長老你也說了,因為有著紅音道友封印的存在,你們也無法接近對方。而且,李道友最後出現時,可是從其他地方過去的,將五階‘陰山獸’推離風眼的整個過程,依舊沒人看到。這世間,可是有幻陣的,尤其是元嬰級彆的幻陣!”二長老說到這裡後,嘴角向下撇了一撇,就不在說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一切都有可能是李言在操控!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天黎族的完整版神功寶典。
“這個我想也不是什麼難事吧?如今那裡的幾具分身也已消亡,其餘都是一些中低階陰山獸罷了。其實隻需要讓紅音道友陪同我們下去沼澤一趟,經過她確認就清楚了,當年可是紅音道友親手封印的風獸,當然一眼便能看出!”龔山河坐在位置上,如同一座高山,他沉聲開口,說話間,他就側目看向了一直都未出聲的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