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長風兄”的黑衣勁裝男子對著其餘四人點了點頭。
“這一次未能堵住天星子,倒真是可惜了,隻差了一步就能留下他了。
我剛進入假嬰境界時間不長,而天星子那老鬼至少在假嬰境界待了一百年以上,既便是以我裂風族的速度,也隻能堪堪跟上,這就是修為之間的差距。
不過,他既已現身,接下來,我們可以召集四族精英弟子,過來一同圍剿‘落星穀’了。
那麼一會請桑道友及伉儷中一人回去召集滄魚宗弟子,薛道友也回轉號令雪月狼族前來。
凝道友的夜狐族與我裂風族相距還算較近,在召集你夜狐族修士的同時,你拿著我的玉簡走上一趟裂風族。
將玉簡給到裂長明,他之前中了天星子那老鬼一道法印,已然受傷不輕,讓長明安排好人手後,還要麻煩凝道友一同帶來方可了。
既然要動手,那麼我留下來守著天星穀!”
說著裂長風拿出一枚玉簡,低語了幾句後,就拋給了身材妖嬈,有著一雙勾人奪魄雙眸的夜狐族大長老。
其餘三人,除了一臉孤傲的雪月狼族青年沒有說話外,滄魚宗那金丹女修已是淡淡應道。
“便是我回去一趟了,夫君留下即可!”夜狐族大長老伸手接過玉簡,對著裂長風拋了一個風情萬鐘的媚眼。
“長風道友,你這是真打算開始攻打‘落星穀’了?這可與我們之前商議的計劃有出入了。”
說著,還搖了搖身姿,頓時劃出一連串驚心動魄的蕩漾。
對於突然決定真的要對“落星穀”下手後,夜狐族大長老心中可是有些猶豫的。
在這四宗中,她夜狐一族勢力最弱,身為大長老的她也不過是金丹中期修為。
而留在族中的族長,實力也隻是剛剛進入金丹中期不足百年,境界隻能算剛剛穩固罷了,這與其他三族是無法相比的。
而在之前談好的條件中,夜狐一族得到的利益最少,現在要求她將精英族人一起帶出來,心中自是不願意的。
她已在心中打定主意,她與族長兩人中隻能有一人過來,且也隻帶部分弟子過來,否則,此事就一拍二散。
她輕盈笑聲中,聲若鶯燕,動聽之極,一側滄魚宗桑姓修士眼底閃過了一絲火熱和貪婪,但旋即就恢複了正常。
而他身側的滄魚宗女修,則是毫不掩飾眼中的憎惡之情。
至於那雪月狼族的白袍青年,臉上閃過不以為意之色,一幅不為美色所動的樣子。
“凝道友,我們之前的計劃乃是不知道天星子這老鬼的具體底細,所以才不斷試探,想逼其出手的。
雖然他如果凝結元嬰的話,天地異變根本不能瞞過任何人,但是他若真是假嬰中的至強者,也不是我們幾族合力就能應付的。
隻是這一次天星子主動現身,我與之交手後發現,他雖然盤踞假嬰期百餘年之久,但是精進也是有限。
他距離結嬰差距甚遠,可算不得假嬰中的至強者,如果之前有薛、凝二位道友在側相助,那麼以我三人之力絕對能重創於他,甚至是擊殺此老鬼。
否則,他也不用如喪家之犬,急匆匆奔逃而回了。
既然,他的底細我們已然摸清,現在‘聖魔宮’對於門派之間的爭鬥也不再過問,那麼何必再等下去,免得夜長夢多。
‘落星穀’可是與‘青風宗’和‘六盤殿’關係非淺,雖然目前兩宗修士都未出現,但這都是難以預料之事,畢其功於一役的道理,各位都是明白才對的。”
裂長風對夜狐族大長老的媚態仿若未見,淡淡開口。
“咯咯咯,那兩宗之事,我已得到訊息,‘六盤殿’有援手的打算,隻是不知何故遲遲未能前來。
而‘青風宗’的青雨老道已然閉了死關,留下的宗主馮莫入卻是不敢帶人擅自離開宗門的,這一點倒是可以放心的。”
夜狐族大長老再次媚笑接口說道。
“噢,那這樣好豈不是更好,此事就這麼決定了。
不過,還是要注意‘青風宗’和‘六盤殿’會伸出援手,我與桑道友在此開始破除大陣的禁製。
等你們到來時,估計這外圍禁製也差不多可以破除了,我們就在‘落星穀’山門處聚集。”
“長風道友這樣推測雖然合理,可我夜狐一族擅長的是刺探消息,並不擅長衝殺的。
我回去也隻能帶一部分弟子過來,他們都是較為擅長廝殺的弟子,也能派上用場。
其餘弟子則是撒出去繼續監視‘青風宗’和‘六盤殿’,這一點想來各位道友不會有意見的吧。”
“凝盈,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幾家全力出手,而你夜狐一族要保留實力了。”
就在夜狐族大長老話音剛落時,那滄魚宗的女修再也克製不住,她早就嫉妒對方傾國盛顏,每次看到凝盈,都覺得這女風騷的想勾引自己的夫君。
這時便是直接出言相譏道,而對此,凝盈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不滿,而是繼續帶著勾人笑容。
“魚容道友,此事當初在由你滄魚宗召集其餘三宗時,我們可就已經談好的條件。
我族主要負責收集‘落星穀’所有信息,否則,你們能夠準確的知道‘落星穀’外出護送隊伍的路線和時間?,你們能一次次準確的劫殺到對方的弟子?”
凝盈臉上雖帶著笑容,但是語氣卻是絲毫不讓。
笑話,若不是她們夜狐族女弟子施展狐媚幻術,從各方麵探聽“落星穀”情報,還真憑這三宗就能一次次輕易得到‘落星穀’準確訊息?
“那你夜狐族總不能看著彆人全力儘出吧?”魚容臉色冰冷說道。
“全力儘出?難道收集‘落星穀’訊息,我夜狐族就未儘全力?魚容道友,我夜狐族出多少力,就拿多少的好處……”
“好了,兩位道友,莫要失了分寸!”
裂長風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這兩人的爭吵,雪月狼族的白袍青年還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而滄魚宗的桑姓修士也被魚容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也隻能臉露苦笑。
吞並“落星穀”的計劃本來就是他夫婦想出來的,可是他們對“落星穀”的天星子甚是忌憚,於是才聯係了雪月狼族、裂風族兩宗。
他們本以為以自己夫婦兩人的境界,在另外兩宗麵前也是十分強悍的存在。
但沒想到這裂長風竟然突破到了假嬰境界,而且其族內裂長明也無聲無息的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這一下,反倒是裂風族反客為主了,他們提出的事情三方都已同意下,無形中本來以滄魚宗為主的局麵儘失。
最後一切隻能以裂長風為尊,而夜狐一族則與裂風族卻是私下關係很近的。
裂長風之後竟提出了讓夜狐族也加入的提議,這讓滄魚宗二人心中有些不情不願,那樣利益又多一族瓜分。
而且最主要的是滄魚宗私下可是與黑魔族有秘密交往的,他們攻打“落星穀”的目的可不光是瓜分修仙資源,桑姓修士夫婦當然不想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但他們可不敢得罪裂長風,最終也隻能答應了下來,由此他們對夜狐族更是覺得礙眼。
裂長風皺了皺眉,當初他拉夜狐族進來,一是他與凝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雖然那是雙方肉 欲上的需求,但終也算是露水夫妻,自己吃肉總是要給人家一點湯喝的。
其二則是他可不放心滄魚宗,他可是聽說滄魚宗最近幾年很活躍,與一些黑暗勢力都有所牽扯。
所以他要借凝盈之手弄清滄魚宗的底細,同時也能牽製住對方,這當然必須將夜狐族拉進來,才能更方便的探聽消息了。
至於雪月狼族,薛千蹤那家夥純粹就是為了好處而來的,才不管彆人如何勾心鬥角。
隻是當初裂長風後麵才要求加入夜狐族,瓜分“落星穀”的利益大部分隻能從他這邊分走了,滄魚宗和雪月狼族也隻答應出一小部分罷了。
比如“落星穀”那條地火靈脈日後無論是拍賣,還是留作四宗共同煉丹煉器使用,夜狐族隻占其中的一成,其他利益瓜分也大抵如此。
“那就這樣吧,畢竟夜狐族的確是不擅長戰鬥的,到時由我裂風族多牽些敵人就是了,畢竟我族弟子速度是最快的。
縱然不能說是以一敵二,但是同時多牽製一些敵人是沒有問題的。
其二凝道友說的對,要不然由你們兩族派出人手去盯著‘青風宗’和‘六盤殿’也行。
隻是若是因為此事弄巧成拙,倒是讓這兩個宗門發現我們的刺探,從而對我們出手,這責任也需由你們承擔,如何?”
裂長風對夜狐族刺探消息這一手還是相信的,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露出馬腳的,而這一點,他們三族可就不一定能做到了。
眼見裂長風傾向了夜狐一族,雪月狼族的白袍青年已是轉身飛離而去,隻留下一句。
“我這邊無所謂,反正到時我雪月狼族有多大力量,就出多大力量,事不可為,我會帶人立即撤離。
若是大事成了,那誰也不能少了我的那一份,長風兄都有如此信心對付天星子,我何必在意這一點小事。”
而那名叫魚容的滄魚宗女修知道裂長風既然定了基調,他們也是不能再反駁了。
她則是狠狠瞪了桑姓修士一眼後,便也招呼不打的徑直飛走了。
“那小妹這就回去了,我會在明日趕回此地的。”
凝盈也是在打了招呼後,快速飛去,畢竟他們四宗離“落星穀”可是不近的,這麼短時間將弟子帶過來,也隻能是他們金丹修士親自動用法力才行。
…………
“他們隻留下了裂長風和桑東行,其餘人都已離開了!”
林星河與紅袍少年剛一到傳功閣上空,他就立即說到。
當然不用他說,紅袍少年也早已知曉宗門外穀處的情景,對方五人來了後,隻是分彆攻擊了幾次後就停止了施法。
對方均是金丹高手,隻要在攻擊一次後,就能確定強攻是無效,所以自然不會再去浪費更多的法力。
“這是回去召集人手去了,要大舉進攻‘落星穀’了。”
紅袍少年麵容冷冽中收回了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