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等了大半天也沒見有人前來,他開始覺得孫國樹是在耍他,不由想要翻臉,孫國樹見狀,不屑的瞧了他一眼,不滿的哼聲中,嘴角一撇,告訴胡三,此物就是魍魎宗修士所要,公子爺可能是閉關或外出了,定是傳音符超出了距離,這才沒回複。
這番話說出來,把胡三說的將信將疑,孫國樹見狀,又看看天色,當即也不再多說直接甩出一千塊靈石後,大嘴一撇說這些權當做訂金了,胡三見狀不由眉開眼笑起來,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孫國樹也是極為得意,他在坊市中尋覓了大半年了,除了發現了二種輔助材料後,再沒有發現其他材料,那二種輔助材料價格也不是極貴,孫國樹考慮了一下,也不適合通知李言前來,那樣顯得自己太不會辦事了,他想遇見一個李言玉簡中重點標注的材料,或者是多收集一些其它輔助材料後,再通知李言,那樣才不讓李言辛苦跑上一趟,自己辦事能力才能體現出來。
不料,今日在市場尋覓時就發現了一株“九龍根”,這可是玉簡中四件重點標注材料中的一件,而且年份也滿足要求,這讓孫國樹不由欣喜若狂,直接便定了下來,隻是結果不是讓他太滿意,本想借機在店鋪間露臉的機會,誰知那位爺沒有回複,這讓他有些遺憾,不過他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可是讓孫國樹萬萬沒想到的是,接來的日子他幾乎是用光了李言給的傳音符,卻都如石牛如海,生不起半點浪花,而漸漸胡三不願意了,他也是花了一萬多靈石購買過來的,這東西一直放在店裡,也是占用了不少靈石流通的,更是不斷催促孫國樹,起初孫國樹還能以各種理由拖延,私下就是不斷的發送傳音符,隨著一天天的過去,在他傳音符都已發光時,李言依舊未有任何訊息,就連他都覺得李言是在耍他了,但好在孫國樹對抱上魍魎宗這隻大腿的信念堅定,還在找理由拖延。
他可不敢去魍魎宗,魍魎宗豈是任何修士可以隨意過去的,任何其他宗門修士在沒有信物之下過去,可能都會被無情的斬殺。
最後,在胡三一再催促下,孫國樹咬了咬牙,打算自己耗費所有,先把這支“九龍根”買下來再說,他這也是拚了全部身家賭上一把了。可是讓他悲催的發現,他現在的靈石根本不夠,而且是遠遠的不夠,其原因就是在近幾個月來,他又陸續發了幾件玉簡中的輔助材料,在聯係不上李言的情況下,都是如割肉般情況下自己先拿了靈石購買了,現在身上全部家當不足二千塊靈石,這讓他一時間毫無辦法,以他在名聲平時酒肉朋友倒是不少,可一旦說借靈石,都是乾這行的,誰能放心將靈石借與他,他借了幾次,雖也借了一些,但連一半都沒湊上。
當然這一切,孫國樹也不是傻子,反而是久經江湖之輩,這些東西都還在他手,隻要他願意,都能以更高的價格出售出去,根本不會賒本,但那樣一來辛苦尋來的機遇可就沒了,下一次又不知道需要何時了。
隻是這種無何止的拖延,店家商鋪沒有幾人願意,胡三由最初對孫國樹羨慕,到後來的半信半疑,再到深深的懷疑,胡三也漸漸打聽到了近一年前在自由坊市中孫國樹欲騙一魍魎宗修士,最後被另一名魍魎宗修士直接捉住,還吃了孫國樹一千塊靈石之事,再聯想到近期孫國樹四處借靈石的行為,胡三已經確定,這孫國樹根本就沒有與什麼魍魎宗修士掛上鉤,而很可能是因為之前得罪了魍魎宗修士後,想購買一株極為貴重的材料送與人家,好免了之前的罪過,但又由於身上靈石不夠,便想通過拖延時間來籌集靈石,想到這,胡三不由恨的咬牙切齒。
今日一大早,胡三就找到了孫國樹,告訴他這隻“九龍根”已經有人要了,而且鑒於孫國樹一再拖延時間,那一千塊靈石訂金也算是抵消了這四個月的成本價。孫國樹一聽就急了,這樣一來,不但事情沒辦好,還白白損失了一千塊靈石,這那是他能承受的,便在店中與胡三爭論起來。
“你今天講一千道一萬,也說不過一個理字,我可是足足等你四個月了,時至今日你能給我個確定消息,你那位魍魎宗公子爺,哪天能來?何時能到?你說明白了,我看日期長短,你再交相應的訂金,咱們就可以談談。”胡三一幅根本不想再拖的模樣,山羊胡一撅,冷冷的看向孫國樹。
“這麼說來,你是不給公子爺的麵子了?”孫國樹臉色越發陰沉。
“嗬嗬,我怎麼沒給了,不都四個月了嗎?”胡三眼前孫國樹要翻臉,他眼珠一轉。
“這樣吧,最遲明天,怎麼樣,這裡可是有同道之人見證的,小店做生意也不易,明天,就是明天,隻要你能給個準確話,我們便可再商量,不然,明天之後,這株“九龍根”我便要賣出去了,你又有何言?”胡三眼見孫國樹這般執著,心中不免又生起一絲疑惑“難道真的是魍魎宗修士需要的。”何況這株“九龍根”價格也是不低,昨日雖有修士要購買,購買間可能考慮價格太貴,也有些猶豫,說回去考慮一二,但以胡三的眼光還是可以看出,那名修士有七成是要購買的,於是他就允下了明日期限,想來自己今日隨便找個理由還是可以拖延的,二方麵他都有空間可進退。
孫國樹見話說到這份上,周邊又不不少修士都注視這裡,便也知道自己道理不足,所占的就是魍魎宗這個牌子罷了,當下狠狠一點頭,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