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新涼心中也是歡喜,這飛行法器他甚為在意,當然是品階越高越高,眼見有此機會,自是不會放過“如此,溫某在此先謝過白師妹了,你需要什麼材料,待會還要麻煩師妹給上一份清單才好。”
白柔聽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素手一揮,一枚潔白的玉簡已被她貼在了額頭。
無論是陣法師還是煉器師在給人煉製時,所需原材料一應由被煉製器物之人一並拿出,而且往往同一種材料都會準備多份,以備損耗之用。即便如此,要想找一位高手幫助自己煉製器物、刻錄陣法往往也是求助無門,因此煉器師和陣法師在修仙界無論在哪個宗門都是極被人尊重的。
像溫新涼他們平時在宗內找人煉丹、煉器,也隻能找到一些普通的弟子幫助其煉製罷了,這也是溫新涼直接去購置品階較好的法器原因。
片刻後,白柔抬起白皙的麵龐,把那枚玉簡從光潔的額頭拿開,然後伸手遞給了溫新涼。
溫新涼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後,微笑道“白師妹,以後但凡有事,可以尋我,溫某雖算不上高手,卻也能儘力而為。”他這話便是等於給了白柔一份承諾。
白柔輕輕嗯了一聲,她雖然性格謙弱,可人卻是聰明之極,以前隻是性格使然,很是不喜多與人交往,所以相熟之人甚少。通過這一次外出後,再加上一路回來與溫、林二人交淡,林大巧的跳脫率真,溫新涼的麵麵俱到,她感覺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難以溝通,反而是聊的極為愉悅,自也存了結交之心,多個朋友多條路乃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在林大巧有些期望的目光中,白柔秀眉一舒,也是對他輕聲說道“林師兄,你的兵器能否讓師妹看一下。”
林大巧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不由臉露喜色,伸手在腰間一拍,光芒閃爍間,一對護手吳鉤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請白師妹費心了。”說罷他將那對寒光森森的吳鉤遞了過去。
白柔玉手一招,那對吳鉤飄了起來,緩緩飄到她的麵前,她並沒有直接拿起,而是秀目在上一掃後,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淩空一點,那對飄浮半空的吳鉤頓如活了一般,一陣扭曲中,竟幻作了兩頭三尺長的精赤蜈蚣,張牙舞爪,搖頭晃腦間,張開尖細利牙,似要撲向她一般,但卻又似被一團無形之氣給裹住了,隻能在方圓數尺內遊動,不時發出嘶嘶之聲。
白柔看了一小會後,再次玉指對著那二頭蜈蚣輕輕一點,那二頭猙獰蜈蚣一陣黑霧升騰後,再次恢複成了二柄閃著幽光的吳鉤飄浮在空中。
“師兄這二柄吳鉤乃是由一頭一階影月蜈蚣精魄所煉,隻是布了簡單的陣法使得其精魄存於這件靈寶之中,雖戰鬥時能喚出此影月蜈蚣精魄,但應該是隻能驅其本能才是,無法完全發揮出其戰力來。”
白柔衣袖一揮,那二柄吳鉤重新又飛了回去,被林大巧一把接住,口中笑道“白師妹好手段,隻是這幾眼便瞧出了我這吳鉤的祭煉方法和不足之處,事實也的確如此。”
“嗯,林師兄你且稍等數日,待我將溫師兄的飛行法器陣法調整刻錄後,傳信與你,到時你再將此吳鉤拿來即可,估計隻需一日便可,隻是吳鉤內精魄為一階,以目前小妹的能力,估計最多也就使其能發揮出高級靈寶的威力了,而且隻有六成把握,若是失敗……”白柔說著說著,目光中有些歉意。
林大巧這兵器中的妖獸精魄控製,可是與那溫新涼的修改調整陣法不同了,並且她也並不參與那紫蝴蝶的煉製,隻是這陣法刻錄,隻是提供陣法煉製罷了,可林大巧的護手吳鉤一個不好便會讓其內精影月蜈蚣魄魂飛魄散,弄個雞飛蛋打,所以這種事她是不敢十足攬下的。
“嘿嘿,白師妹說笑了,我這吳鉤可也是找過一些陣法師的,他們最多就是能讓這兵器的威力達到中級靈寶,而且把握遠遠的低於四成,因此才一直未有刻錄陣法的,如此說來我是等對了。何況即便是失敗了,又有何妨,大不了再去十萬大山捉一隻妖獸就是了,這個請白師妹儘管放心。”說到這,林大巧無所謂的聳聳肩,嘻笑中收了那對吳鉤。
見林大巧如此便輕易同意刻錄,讓這白柔心中微微吃驚,看似林大巧說的輕巧,事實可並非如此。靈寶雖好,並不是人人都有,絕大多數築基修士都是隻有高級靈器或低級靈寶的,那怕像四大宗門也是如此。白柔通過這一路交流也知道這位林師兄築基也不過三年左右,其身家遠遠比不上那些老牌築基,這柄吳鉤能在沒有高級陣法刻錄下,便已是一件低級靈寶,說明他可是花費了極大代價的,這可不止那頭一階影月蜈蚣精魄那麼簡單,其他原材料應都是費心弄來的。
一時間,白柔覺得這小竹峰之人個個都非尋常之輩,想到這,她不由又看向了身旁的李言,李言一路幾乎是未曾開口,隻是偶爾“嗯,哦”幾聲,接一下他們的話語。這讓白柔更加看不透了,自從李言在自由市場內直接擋住了孫國樹的神識“攻擊”後,孫國樹就口稱對方是築基中期修士,但白柔卻是知道應該不是,現在離宗門大賽過去不過四個月左右,李言如何能從凝氣七層一躍到了築基中期。
她雖然奇怪,為人可是聰明之極,始終並未用神識掃視李言,免得讓李言不喜。四人之前站在紫色蝴蝶背上,距離還是很近的,即便白柔不散出神識,李言身上的凝氣期八層氣息波動,她還是可以感覺出來的,這讓她有些糊塗,根本判斷不了李言的真實境界,越發感覺這位師弟神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