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離得遠,所以沒有看清場中的真實情況,直至親自下到會場之中,眾人才赫然發現,原本當作“菜人”食用的一眾蒙頭犯人,竟然沒有麵容,確切來講是五官全部消失不見,隻有兩個用以呼吸的氣孔嵌在那張純平的臉頰之上,如同兩顆綠豆一樣,模樣既恐怖,又滑稽。緊接著,他們又將其餘幾人布袋摘了下來,得到的結果與之臆幾乎一樣,這令郭氏兄弟幾人不由得麵露厭惡之色,身為老大的郭占冠更是開口道:
“哪來的怪胎,為何會出現在蚊巢之中。老三,你見過他們嗎?”
被郭占冠這麼一問,郭占孝仔細回憶了一番之後,隨即搖頭道:“雖說平日裡我在江湖走動的勤,但從未聽說過煙雨堡附近有這等畸形。他們是天生如此麼,可是一下子聚集這麼多個,也太困難了吧!老四,你怎麼說?”
不同於兩位兄長的態度,此刻的老四郭占魁竟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郭占冠立時領會了其中含義,於是追問道:“你當真見過,他們什麼來頭?”
“這個……我確實在煙雨堡的一處偏僻之地見過類似的人,當初我隻道這些是窮苦人,所以便沒有多想。如今看來,此事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說不定,這些人本就來自凶蚊族。”
郭占冠驚聲道:“此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是凶蚊族人?可是為何他們的身上看不出絲毫凶蚊的特征,不說相貌的話,根本就與普通人類一模一樣。”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我的推斷是真的話,那麼想來煙雨堡內一早便有了凶蚊族的內應。凶蚊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當中發展起來,一定少不了這些內應的幫助。”
說話間,郭占魁看向身後被從血庫監牢之中營救出來的幾人,隨即陰沉道:“雖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便我是想提醒一句,我們之中恐怕早已混入敵人的內鬼。”
秀燦伸手推開旁邊的人,進而勃然道:“姓郭的,你是準備就此拆夥嗎?彆人不知道,我可是有所耳聞。郭家五傑之中,就數你為人最為乖張,所作所為也有許多時候偏離正道之舉。彆說你的話毫無依據,就算有,那個內應也應該是你!”
郭占魁搖頭道:“現在不是相互指責的時候,我也隻是出於好心提醒大家一句。待會各自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千萬小心自己的身邊,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要完全相信。”
“哼哼,仗還沒打,這就是開始哄著大家分裂背叛了嗎?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你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救人一事也不用麻煩你。”
說完,秀燦將手抱起,草草一送,轉身與身旁兩人衝入到戰場之中,與一眾凶蚊精兵纏鬥起來。可能是吃飽了的緣故,如今的秀燦異常驍勇,原本體型較普通人要大上幾圈的凶蚊族人,此刻在他麵前竟是毫無還手之力,一對精兵甚至被其抓在手裡,充當起自己的兵器,一通狂轟爛打之後,方圓三丈之內已然是殘骸遍地,血流成河。而與其同行的其餘兩人也受其士氣鼓舞,手中兵刃威力陡長三分,殺得附近凶蚊不敢輕鬆靠近,否則等待他們的隻有死無全屍。
這邊見爭執暫停,郭占冠與郭占孝也隨即進入到戰局之內。不知時候,一隊凶蚊竟從後方將一門造型怪異的蟲肢火炮,推到了高地處。郭占冠見狀遙空點指,身若飛虹的他轉眼之間便已去到遠處,火炮附近的幾隻凶蚊連手都來得及抬起來,便被郭占冠的連環殺掌相繼斬於麵前。
見其餘人都已進入到戰鬥狀態,郭占魁最終來到擎蠻的身邊,主動邀請道:“你既是納掌櫃的親信,想來一定沒有問題。怎麼樣,願不願意與我並肩作戰?”
擎蠻愣了一下,隨後微笑道:“好啊!不過,你可不能背後捅刀。”
“嗬嗬,放心。就算那個叛徒是你,我也不會對你出手的。”
明明隻是初次合作,但擎蠻與郭占魁的功法竟然奇跡般地契合,二者剛好可以彌補彼此招式之上的欠缺,進而得到了翻倍的威力提升,一路衝殺之後,死於他倆聯手之下的凶蚊精兵已經不下五十人,還有更多的已經喪失戰力,隻能倒在地上,等待同伴的救援。
“哈哈,沒想到郭家的功法竟與我們納掌櫃所傳授的心法與此相投,這是意外還是冥冥之中處有安排?”
郭占魁笑道:“照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女人似的,專心對敵,彆被人趁機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