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醫聖花懸壺診斷出絕症之後,虺邪的狀態就一天不如一天,眼下麵對這位“後起之秀”,自然也力不從心。他可以清晰感覺到,體內的力量隨著某些不起眼的地方悄然流出自己的經脈,進一步加重了身體的虛弱情況,照此趨勢下去,不用對方動手,自己恐怕就要力竭而歿。
“該死,早知如此就不這麼逞強了,原來我身上的病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嚴重,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挺過去了。”
想到這裡,虺邪猛提一口氣,頃刻之間,其周身處縈繞起三圈翠色光圈,將其團團包圍起來。見此情形,蓋厲不由得輕笑道:“沒用的,我的七彩淵虹可不會被這種招式阻攔,受死吧!”
說話之間,蓋厲身形如瞬,眨眼之間便已掠過虺邪的身邊,去往後方側。待其想要回身追去的時候,一眼瞥見自己的肩頭上竟然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嚴重傷口,傷口兩側還殘存著五顏六色的點點光斑,看上去十分夢幻。
“這是……”
“叱~”
那些光斑看似不起眼,實則是七彩淵虹真正的殺機所在。光斑之中暗藏的威力趁此期間強行衝進虺邪的七經八脈之中,如同毒物一般朝四麵八方擴散開來。然而,那些七彩光斑並不會令他立即斃命,而是化身成為一種極為陰險的“蠱”物,對其身體開始潛移默化的改造。不消片刻,虺邪的須眉皆已變成了彩虹的模樣,而其皮膚之上也隨之映照出類似的光彩,令其身體狀況進一步惡化,幾乎不能自持。
“你在這裡好好待著吧,等把那兩個人擒回來,我就讓你們在陰曹團聚!”
“不許走!”
語畢,虺邪哇的吐了一口黏液,同一時間軀乾四肢開始劇烈腫脹,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炸開一樣。蓋厲遠遠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淡定一笑,右手食指抬起之間,一縷不起眼的飛快疾光已然正麵擊中對方的胸膛。
“砰~”
蓋厲的本意是想用此擊令對方徹底“啞火”,無法繼續掙紮。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殺招一經擊中虺邪,反而像是石牛入海一般,威力消失無蹤不說,甚至被其順勢慣納入體內。緊接著,虺邪陡然張開嘴巴,一記幾乎與剛剛一模一樣的瞬光指勁反向射到蓋厲的麵前。這一刻,他的雙瞳怒睜,還未抬起的手掌因為過於懼怕,甚至忍不住緊緊攥起,來不及做出任何抵擋動作,隻聽“噗”的一聲悶響,剛剛還自詡無敵的蓋厲已然仰麵倒地,緊接著一股暖流自其胸膛之中緩緩溢出,片刻時間便已將周圍的地麵染成了血紅色。
“呼~”
眼見敵人倒地,幾近崩潰的虺邪終於長舒了口氣,順勢坐倒下來。推開雙手,看著掌心之中不斷流轉的彩光,虺邪無奈地笑了笑,進而輕聲道:“看來這次真的不行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華青山,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失望啊!”
話說與虺邪分彆之後,高漸飛與納百川二人便悶頭朝王府大門走去。而經過簡單的偽裝,以及刻意的避讓,兩位終於有驚無險地摸到了門口位置,再往前走幾步便能逃離此地。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負責在此抒守的一對護衛突然轉身回來,並將大門重新拴上,背倚門板,麵向院中,好似已經感覺到二人的到來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景象,隻等高漸飛與納百川自行現身。二人對視一眼,知道此關難過,因此隻得從掩體後麵繞了出來,大搖大擺地走到對方兩人跟前,納百川旋即伸手指著右側那人,一臉陰沉道:“不想死的就快讓開,我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耽誤工夫。”
“哼哼,這不是前幾天被捉到府裡的那幾隻鼠輩麼,怎麼,你們也趁亂從天羅獄中逃出來了麼?可惜,你們還是晚了一步,陰魁王大人施展秘法,已在王府四周設下禁製,沒有大人的允許誰都無法離開此地。如果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話,我勸你們還是乖乖退回去,不然,我這手裡的奪魂刀可不會留情。”
一言說罷,那名護衛緩緩抽出腰間兵器,刀刃出鞘那一刻,一股悅耳的刀鳴聲隨即傳入到高漸飛與納百川的耳中,一時間,兩人登時感覺頭暈目眩,無形之中仿佛有一雙手掌試圖將其體內的靈魂撕扯出來,若非意誌力足夠堅定,恐怕已經中招失去意識。
“小心,這刀有古怪,千萬不能讓他的當!”
納百川怪叫一聲,抬腿一蹬,附近的一塊地磚登時淩空翻飛,徑直砸向使刀護衛。後者見狀不閃不避,無比冷靜地原地蓄力,並在石磚即將拍在自己天靈蓋上之前,精準無誤地劈中了麵前的磚塊。照理來講,被這麼一記勢大力沉的斬擊正麵砍中,磚塊應該當場炸成碎片。可讓納百川倍感意外的是,被劈中的石磚竟好似失去了生命一般,先是在空中一滯,緊接著便輕飄飄地掉落到地上。再看刀刃產生的斷麵處,光滑如鏡,其上沒有任何崩碴,可想而知那一刀究竟是何等淩厲,若是斬在身上,定是要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