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原本的兩隻隊伍隻剩下了高漸飛、納百川、虺邪以及華青山四人,其餘的全都被那嗜血的魔物掐斷脖頸,儘數葬身於腳下的泥潭之中。眼見自己的手腹手下的頭顱,如同配飾一般“掛”在身上,納百川選擇在這個時候獨出擊,以此了結眼下的這一幕慘劇。
“擎蠻!”
納百川忽然大喊一聲,對麵的巨人怪物當即混身一顫,原本的淩厲氣勢也隨即減弱了數分。與此同時,被其鑲嵌在周身上的諸多首級,竟然一個接一個地睜開眼睛,並開始發出陣陣慘叫。也就在這個時候,位於怪物背上的擎蠻之首忽然怒叱一聲,一時間怪物身上鴉雀無聲,怪物本身也好似受到了巨大傷害,當即跪伏下來,垂頭喪氣。
“主人……”
聽到對方的回應之後,納百川的眼中登時顯出一絲欣喜之色,隨即而來地便是一連串問題:“擎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樣子?這裡除了這隻魔物之外,是否還有其它危險?我現在該如何解救你?”
“主人……”
擎蠻吃力地轉過頭來,隻剩下眼白的雙目之中忽然重現眼瞳,一絲理智也隨即湧上腦海,令其暫時恢複了原本的人格,並吃力道:“剛才,我們受到藏在泥沼之中的怪物偷襲,我和其它人都被托進了地麵之中,然後……”
接著,擎蠻便將自己遭遇的一切全部告知給了納百川,聽到“斷頭“那部分的時候,高漸飛微微皺起眉頭,已然堅持不下去。
“這怪物似乎擁有從他人腦髓之中吸取力量與記憶的神通,雖然如今的我無法窺得其中全部,但也能隱約感覺到,他似乎也在尋找著什麼重要東西。”
“什麼東西?是人還是物,與血河魔君有沒有關?”
“這……這個……這個怪物的頭腦異常簡單,除了殺戮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念頭。但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我竟無法打破他的心理壁壘,從而探得其中真相。不過,眼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東西並不是獨自前來,它還有其它的同伴。”
虺邪驚聲道:“什麼?還有?”
意識到速度緊急的眾人趕緊從原本的位置處挪移開來,以防敵人突然偷襲。擎蠻見狀又道:“你們不用擔心,他雖然還有同夥,但大多都不在片區域之中。還有,我們之前獲得的那張地釁情報有誤,圖中畫圈的地方是幾處異常危險的絕地,而這魔物的同伴就是前往那些位置去了。”
“啊?這麼說來是巨幢騙了我們?那個該死的家夥,我早就知道不能相信他。”
虺邪搶到高漸飛的身前,欲要自其懷中拿出那張羊皮圖紙,前者伸手將其輕輕推開,開口勸說道:“彆衝動。圖雖是巨幢拿來的,但他也未必知道其中的隱情,隻道是被標記的位置十分重要,但沒有搞清楚來龍去脈,便將地圖帶了回來。有機會見到巨幢,問清楚此事便是,現在就算將這圖紙毀了,他們也回不來了。”
說著,高漸飛投目望向怪物身上的那些扭曲頭顱,神色稍顯憂傷。
“喂,高漸飛,你不是吃錯藥了吧?幾天前你還和他打得不開可交,這種時候你怎麼還能替他狡辯,難不成,私下裡你收了他的好處?”
高漸飛搖頭道:“我隻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講。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這樣對一個人妄下斷言實在太過魯莽。仔細想想,難道你活了這大半輩子,就沒有被他人誤解過麼?”
“這……我……”
被高漸飛說得一時語塞,正愁該如何反駁對方之際,華青山忽然道:“不好,那個怪物的意識正在嘗試重新奪回身體的控製權。你們想問他問題,可得抓緊時間了。”
納百川點了下頭,繼續道:“那好,我們現在該如何將你從那怪物身上解救出來,難道要把你的頭生生拔下來?”
擎蠻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一臉絕望道:“不要浪費時間了,這裡的危險依然存在。眼下的怪物隻是小角色,真正的邪物還未出現。”
“啊?在哪裡,我就不相信,憑借我們這麼多人的力量,鬥不過他區區一隻妖類。”虺邪不甘示弱道。
“不行,至少在這裡不行。”
“為什麼?”納百川不禁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災個怪物體內的直覺在告誡我絕不應該那麼做。趁著那隻邪物還未完全蘇醒,快點原路返回。至於殺害這幫弟兄的怪物,我自然會與他做個了斷。”
“呲呲~”
未等納百川做出決定,身下的泥沼之中忽然泛起大量氣泡,青黑色的毒霧以迅雷之勢朝四下擴散開來,很快便將幾人包圍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