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圖門的厲害遠遠超出華青山的想象,以至於有那麼一刹那,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自己戰敗身亡的畫麵。好在,向來心思縝密的他早在對決之前便埋好了“虺周”這個仗筆,這才令自己在危難之間有了反敗為勝的資本。
“你當真要用解藥換魔圖門,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麼?”
虺信最後看了一眼麵露詭笑的華青山,進而歎息道:“是我自己太過天真了,以為你能顧念以前的舊情放過虺周一馬。好吧,魔圖門我可以幫你拿到,但需要你自己出手。”
華青山淡淡道:“彆忘了,現在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要怎麼做,又該由誰完成,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你彆太過著急下結論,先聽我細細道來。首先,作為長老的我,是萬萬不能做出背叛虺龍族的事情。就算殺了我和虺周,我也滿足不了你的條件。在這種前提之下,我想到了一個折衷的方法,就是我來引誘虺仁上套,然後你再肆機動手奪寶,如何?”
透過虺信的眼神,華青山讀出了幾個決絕與堅定,看樣子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他這邊稍作思考之後,隨即陰沉道:“你說的到輕巧。現在魔圖門在虺仁的手中,隻要他想,隻要一念之間,即便你我聯手也要敗下陣來,哪來有什麼談判的餘地。虺信,你這種所謂的權宜之計實在太兒戲了。”
“不!虺仁可以不相信我,但絕對會相信如今的虺周。他若見到自己的弟子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一定會徹底喪失理智,判斷力與反應力也會大受影響。以你如今的狀態,想要偷襲那般狀態之下的他豈不是探囊取物一般容易,還是說你對自己現如今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自信?”
華青山眼中神光一晃,隨即冷笑道:“這種程度的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如果不是保持著這種強大的警惕性,我還真的未必能夠走到今天。你說的辦法在我這裡行不能,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與虺周一樣,甘願染上焚神金香,否則一切談判都是惘然。”
虺信垂下頭來,深思片刻之後,忽然道:“好,我答應你。隻要你能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就成。”
對於虺信痛快的答應,華青山也顯得有些意外,停頓片刻之後終於微笑道:“為了一個彆人的兒子,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我本以為經曆了這麼多的歲月,你與虺仁能夠活得透徹一點,卻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是落得與庸人無異。”
虺信不耐煩道:“廢話說完了麼,虺周那邊還急需救治,我沒有時間耽擱下去了。要動手就趁現在吧!”
華青山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虺信的麵露表情,確定其中沒有隱情之後,這才急步走上前來,朝著對方的麵門抬手就是一掌。這一掌雖然勁道不強,卻將手心之中一股金粉狀的物質打入到了對方的身體之中。而隨著異物融入經脈之內,虺信的臉色也隨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先是慢慢脹紅,而後紅色之中透出一股病態的青色,並漸漸占據了皮肉較薄的部分,整個人都妗好像被噴上一層綠漆一樣,唯有那雙眼睛依然明亮。
“好,不愧是我昔日的戰友,下麵中了焚神金香,居然還能屹立不倒。不過,就這麼容易就相信了我的話,難道就不懷我出爾反爾嗎?”
虺信苦笑著搖頭道:“當然不怕。”
“哦?在你心目中,我還是當初那個正直無欺的虺誠嗎?”
虺信笑而不語。
華青山見對方不再說話,於是架起另一隻手掌,並聚集起一股異樣的能量,隨手按在對方的胸膛之上,隻是過了片刻,虺信中毒的情況便已大幅度緩解,臉上的青色也隨之削減大半,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之中若非仔細觀察,根本察覺不到。
“彆誤會,我隻是用法子將你體內的金香之毒暫時壓抑起來。隻要規定時間當中沒有拿到相應的解藥,你與虺周將是同一個下場。對了,忘記告訴你,因為中毒的位置不同,因為明明後中毒的你,卻要比虺周更早一些毒發。先彆管彆人的死活,顧好自己再說吧!”
虺信點了點頭,轉身去另一邊架起虺周的身體,進而開口道:“雖然答應配合你待會的‘表演‘,但具體怎麼操作,還得需要你那顆聰明機智的大腦好好想一想。不然萬一中途被虺仁拆穿,彆說是你,就連我也恐怕也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