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感受到陰魁王身處危難之間,先前於地傑宮之中待命的大量精兵紛紛湧現,眼見包括孫長空一眾懸浮在半空之中,也不管事情的來龍支脈,當即對雲上幾人發起無差彆攻擊。
“這裡好像吵了一些,不如去彆處清靜一點的地方,那樣也好聊天敘舊,你看如何?”
見那神秘高手忽然說出這一番話,孫長空心中的猜測已然**不離十,低頭看了一眼已然昏厥過去的陰魁王,順手將其扔向旁邊的張望遠,後者雖然還未恢複真氣,但徒手接人這種簡單的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一把將陰魁王夾在腋下之後,當即回問道:“孫長空,你好不容易才回到陽間,可不能做出那些極端行為。況且,你也要顧及一下自己的家人,絕不能讓他們多年的企盼化為泡影。”
孫長空頷首道:“好了,人就交給你了。還有這個,應該對你有些作用。”
說著,他揚手擲出握在掌心之中的斥臬,並被張望遠舉手接住。就在二者接觸的一瞬之間,斥臬神杖之中的精純能量瞬間便襲遍張望遠的周身,使其休力與靈力登時恢複到完備狀態。
“孫長空,你……”
“好了,曾經也有諸多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真儘棄前嫌,保護如音,我已經相當感激。有機會的話,我們要坐下來好好喝上一場。”
“好……”
直至這個時候,後方的神秘人使了個眼色,孫長空立即心領神會,二者一前一後遁向西南方向,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已消失在一眾的視野之中。
“狐夫大仙,這才看你往哪裡逃!”
張望遠這邊還未從剛剛的惆悵之中回過神來,來自地傑宮的圍殺便已接踵而至。麵對強勁敵人的層層包圍,實力已達巔峰之境,卻手持聖器斥臬的他,已然不將這一群棘手敵人放在眼中,隻見他長呼一口氣,頃刻之間,周身處星光閃動,一身銀光寶甲登時覆於體表,也是其進入到戰鬥狀態的標誌。
“這下,我該和你們算算之前的賬了,誰先來!”
地傑宮地下秘道的另一端,巫自天與陳清蹤已然在此守候多時,忽然之間,一道自外麵躥進秘室之中,圍著後者轉了兩圈之後,最終落入到他的手心之中。將掌心慢慢合攏之後,陳清蹤眉梢微挑,狀若震驚之意。
“怎麼了,外麵又來了哪方勢力,莫非是妖贏山?”
陳清蹤搖頭道:“如果是他也就是好辦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家夥居然會提前蘇醒。看來,地傑宮下封印鬆動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之中的要嚴重許多。看來,我們得提前行動了。”
巫自天急聲道:“提前?你確定嗎?可是你現在的情況不是已經……”
“嗬嗬,我與陳清蹤相識多年,對其了解甚深,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在回到世上的第一時間付到他的身上。我相信,憑借著高貴的張家血脈,他一定能夠撐過這一關,平安無事。”
“可是,謬論法……”
“大不了就借助無憂的力量為陳清蹤重鑄身軀,反正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我想他醒過來之後,一定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想當初,他們陳家老祖陳立在世的時候,不也是心係天下,鞠躬儘瘁麼?既然承下了那份榮耀,自然就該肩負起與之相匹配的使命,如果沒有這樣的覺悟,我看他可以改名換姓了。”
巫自天望著這個看上去比息小上不少的年輕人,仿佛在觀察一團無論如何都看不汪的迷霧一樣,欲言又止,十分糾結。陳清蹤看出他的心思,於是再次道:“我知道你想說的,你覺得這麼做對孫無憂不公平是吧?和陳清蹤一樣,他身為我的兒子,自打出生那一天起,便注定非同凡人。役同,謬論法,乃至我最一開始囑托將王轉賜於他的將訣,這其中的任何一部放到世間都是無數人奉若神跡的絕世神功,他能同時兼備三者,全都是受‘孫長空之子’之名的饋贈。時至今日,他功成名未就,亟需他獻身來掌控大局。這是他理所應當做的,也是命中注定要去完全的任務,他躲不得,也躲不過。”
“可是,無憂他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連自己存在的意義都不曾知曉,你作為家長,不覺得對他太過殘忍了麼?”
“哼哼,噬天獸……哦,應該喚你巫自天才是,你沒有想過,自己前半生遭逢那般悲慘命運,家破人亡,手足相殘,這一切對你而言就不殘忍麼?在我看來,上蒼賦予某人能力的時候,會相應的拿走原本屬於他的一切物體,比如健康,比如友情,比如愛情,還有像我與孫無憂之間這樣的父子之情。當命運齒輪轉動的時候,你除了迎難而上,彆無選擇,否則被要被時間的腳步趕上,軒瞬之間被碾得屍骨無存。你活得比我久,按理來說看待這些事情要比我透徹得多,為何如今反而婦人之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