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孫無憂已經暗暗許願,此生不再使用謬論法這一陰損神通,此刻卻因為樊棲羽的突然離世而毅然破誓,首當其中的一記萬靈皆殺,直接震住了在場包括左道神在內的一眾高手。眼見主人妖贏山身處危難之間,齲骨王飛身上前,當即將自己披有骨鎧的身體,直接擋在了那道金光跟前。
“怎麼……怎麼可能連我的鋼骨鎧都擋不住他的攻擊,明明剛才他還沒有……”
齲骨王本想自己自己的能力直接鈄那致命金光一舉擊潰,卻不料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來不及發功隻得硬著頭皮以身相阻,卻不想有神鎧護體的自己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沒能撐過去,便被瞬間擊破。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同一時間被洞穿自己的不隻是自己,還有身後的妖贏山,強大如他這般的至強者,在謬論法全力發動之下,依然毫無還手之力,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以及眼前的齲骨王,雙雙被插在半空之中的牆壁上。
“這……這種力量,錯不了的,是孫長空的謬論法。可惡,這小子年紀輕輕,為何懂得使用如此高深的異術,這下可大事不妙了!”
不及孫無憂繼續發動攻勢,妖贏山伸手搭在齲骨王的肩膀之上,旋即陰沉道:“借你身體一用!”
“是,大人!”
說話之間,齲骨王身前的骨鎧之中忽然噴射出大量黃綠色的毒煙,不時便已將將眼前的空間全部充滿。同一時間,位於後方的左道神不禁開口提醒道:“小心煙中有毒!”
麵對左道神的好心相勸,孫無憂罔若未聞,曲膝急躍,已然將自己彈入到那片煙霧之中。前者暗罵一聲“瘋子”,卻見剛剛懸停穩定下來的毒煙竟然向回收縮,緊接著孫無憂那模糊的身影愈發清晰,而那些綠色毒煙也隨即被其吸入進穴竅之中,並融入經絡筋肉,深入髓骨,形同自殺。
“你小子是找死麼,那可是妖妖贏山,曾經的妖聖,他所施放的毒霧怎能是尋常之物,趁著毒素未及要害,還不快點將它們逼出體外!”
孫無憂絲毫不顧左道神的怒斥,緊接著便來到空中的二人跟前。齲骨王距離最近,見對方已經殺到,當即心神一凜,右手掄起之間,一柄鬼頭大刀順勢顯露,隨之砍向來者的麵門中心。
“鐵骨破!”
雖然是大刀,但那刀身卻是笨鈍非常,而其殺傷敵人的方式也並非傳統砍與斬,而是以大力見長的轟砸。這一刀掄下去,中者非得當場筋斷骨碎,血肉橫飛,相比起利器乾脆利落的手段,這種大開大合的粗魯戰法卻顯得更加威力十足,而齲骨王對於自己眼下的這一刀也是勢在必得,就算殺不死孫無憂,也要令其知道自己的真正厲害。
“去死!”
勢大力沉的一招,在如今謬論法護體的孫無憂麵前,究竟又是何等存在呢?
或許,從對方一開始的時候,他便從未將這個傻大個放在眼裡,包括那柄蠢笨的鬼頭刀。於是乎,在那刀身迎麵轟下之際,他就像哄蒼蠅一樣,輕輕擺了擺手,指間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些許氣流,隨之瘋狂變幻,進而化為一股無倫罡風,卷起齲骨王的那柄大刀,直接插入到頭頂上方的穹頂之中。
“我……”
齲骨王想說話,卻已張不開嘴,隻因為就在剛剛的的錯身之間,孫無憂緊接著在其胸口處按了一掌,那掌力看似綿柔,但內裡凶戾毒辣,在中招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當中都保存在身體內部,並像一隻調皮的小鬼頭一樣,肆意破壞著裡麵的任何部分,搞得齲骨王內息混亂,仿佛就要爆體而亡一樣。
“可惡!”
不甘心的齲骨王有心報複,卻已無力回天,趁著自己去後麵找妖贏山算賬的工夫,一咬牙竟將自己的身體撕成兩半,這才堪堪從那道光柱之中解脫出來。本想借此機會療傷回息,卻愕然發現自己受傷的患處竟然沒能自動愈合,反倒是創口附近生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斑點,乍一看去就好像一隻隻活躍的螞蟻一樣,一邊阻攔靈氣朝傷口方向聚集,一邊將傷口進一步向外側擴大,情況十分糟糕。
“這些鬼東西是什麼時候爬到我身上的,之前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有,這種能量為何不懼怕我的齲之力,反而還被這些黑點反壓一頭?”
在重重疑惑籠罩之下,齲骨王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的麵前還有一個更加難以應付的左道神。後者見其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好心”提醒道:“你當然抗衡不了孫無憂的攻擊,因為他所使的是謬論之法,是淩駕於一切界內能量之上的異類存在。世人都知光與暗相生相克,卻不知道現實與謬論同樣是難解難分的對手。天下高手如雲,大道三千,但謬論卻隻有一條,以三千其一與謬論相比,哪有不敗的道理。現在你該明白自己與孫無憂之間的雲泥之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