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血巢如今的殺傷力雖然大不如從前,但眼下也絕非掉以輕心的時候。趁著時間尚早,先把這個棘手的家夥解決掉,之後的複賽咱們再重新打過!”
隨著眾妖獸達成共識之後,先前因為展露了部分實力之後的湮血巢登時變成了眾矢之的,頃刻之間,不下五頭妖獸一擁而上,分彆從不同方位對那立於場中的巨大“蓮花”發動攻勢。一時間,場上風雷火電紛紛登場,恐怖的嘶殺聲如同氣刃一般,一次次地衝擊地在場每名觀眾的聽覺,恨不得將他們的耳膜一舉洞穿。而在此期間,暫時落於下風當中下的湮血巢並沒有正麵迎擊,而是將自己重新收攏起來,變成一枚花苞,以來屏蔽絕大部分攻擊。
“讓我來!”
巨神象一經出招,本來已經傷痕累累的擂台之上登時再起風波。重逾萬鈞的狂獸之力沿前腿轟然襲入到地麵之下,眾妖獸腳下的石台立即一分為二,裂縫綻開的同時,剛好將那湮血巢埋入其中。
“湮血巢的命門在地下,把他的根絡毀掉,這樣它就無法自如地吸收它人氣血了!”
一語道破玄機,先前參與圍攻的眾妖獸立即跳入到縫隙之中,欲將那湮血巢“斬草除根”。然而,經驗老道的石骨鎮天獸一眾卻並沒有追擊的動作,而是如隔岸觀火一般,站在台上觀看下方的局勢。
起初,那些眺下裂縫的妖獸們動作極快,被他們折斷的根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眾妖獸的速度開始有所減慢,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新生根絡從地底翻騰出來,並嘗試絆住這些妖獸的手腳。而因為經過剛才那一輪宣泄,妖獸們的氣力已經不如開始時候那般充沛,隻是簡單地較量了幾下,被便隨之蔓延過來的根莖輕易拿下,一個接一個地被捆成了粽子。見此情形,看台上的窮鏊有些按捺不住,當即忿然道:“喂,你不是不會讓那湮血巢大開殺戒麼,快讓那畜生住手!”
聽了窮鏊的喝斥之後,風響子不以為然地看向另一邊的女妖國女王,見其一如平常,並未有出言乾涉的動作,於是冷笑道:“窮鏊大人切莫著急,那些九獸隻是受血巢的根係所困,一時間無法行動而已,並沒有生命威脅。再說,他們聯合攻擊湮血巢的時候,我不是也沒有發聲叫停麼,風某雖不指望能受到怎樣的優待人,但至少要一視同仁,不偏不倚吧!”
“你!”
窮鏊剛要出言反駁,總冠軍的背澤夫人卻是忽然道:“鏊大姐,你什麼時候變得跟晚輩一般年輕氣盛。被困的不過是一隻雙頭狼王而已,你的龍驤王不是還好端端地站在台上嗎?”
聽到背澤陰陽怪氣的“勸慰”之後,窮鏊內心無比怨恨,卻又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此刻,賽場之上,一隻極為瘦小的光頭妖獸忽然從後麵走出,遙空指了指台上的裂縫,頃刻之間,一連串莫名的爆炸接連從地下傳出,隨著無數火光迸射湧現,先前被根係包裹的幾隻妖獸終於得以回到地麵之上。
然而,雖然末端的脈絡已經被爆炸威力震斷,但纏繞在妖獸身上的重重根莖卻如同長在了上麵一樣,紋絲不動不說,但凡有它人靠近,根莖上的根毛便立即戟立起來,如刺蝟一樣將自己武裝起來。
眼見根係之中的掙紮動作越來越弱,金毛猩猩阿鑫不禁出聲道:“還好剛才中招的不是我。如此說來,決賽的競爭者豈不是一下子就減少了三分之一。可惜,他們身上的天地石碑拿不到了,不然也能省些氣力。”
阿鑫話音一落,一隻膽大的靈光貂以其無人能及的速度,直接躥到其中一隻“巨繭”之上,伸出前爪便要探入其中,尋找石牌。電光火石之間,本來已經沒有什麼回應的被困妖獸,忽然探出布滿鮮血的手掌,死死扣在那隻靈興貂的手腕處。也不知怎的,被困妖獸的氣力登時變得空前強大,無論那靈光貂再如何努力,無法掙脫其手掌。嘗試再三之後,隻見他口中忽然含起一道電光,將其變作一枚閃閃發亮的電梭,倏然射進被困妖獸的體內。電梭進入到對方體內,登時膨脹激化,不消片刻已然將那妖獸的軀體撐得如皮球一般,五官移位,形似皮球。驚恐之中,那隻中招的妖獸不甘地說了聲“彆”字,隨即化作一股衝天火光,將自己炸成碎片的同時,並將一旁的靈光貂也一起轟飛出去。待眾人上前觀察之前,隻見那靈光貂左側身體已經被剛剛的怒火燒成了焦炭,另一邊的身體卻是完好如初。即便如此,他們也十分清楚,眼前的靈光貂難逃一死,斷氣隻是時間問題。而讓大家更為在意的是,湮血巢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之下,便造成了一死一重傷的結果,其實力之恐怖,謀略之中豐富,即便是放眼人類種族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因此對其妖力也變得異常恐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