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閣下是個書生,原來是位算命先生。不過我這人向來不信命數,更不相信你們的一家之言。多謝先生好意,在下就此彆過!”
說罷,孫無憂對那座位上的青衣中年人抱拳行禮,轉身徑直離去。
“無可救藥!”
彆過了前者,孫無憂繼續朝那鷹幫總部走去。可不同於之前的是,走在路上的行人會時不時地多看他兩眼,就好像孫的臉上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出於好奇,他攔住一位正在注視自己的老婦人,當即詢問道:“這位大娘,請問我長得與彆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
被他這麼猛然一問,那名婦人也顯得有些茫然,停頓了片刻之後,微微搖頭道:“沒有。除了長得高大了一些,和彆人沒什麼兩樣。”
“既然如此,為何你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著我,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麼?”
“也沒有。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忍不住想多看你兩眼。你彆太放在心上,大娘不看你就是了。”
說罷,婦人揮手告彆孫無憂,可就在錯身的一瞬之間,前者還是忍不住又望了孫無憂兩眼,而後才繼續朝街尾行去。孫無憂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實在沒有閒情逸致去管那些小事,再次邁步向前。
“看,就在那裡,就是他!”
孫無憂沒走兩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迅急步伐,回身望去,隻見先前推車的黑臉漢子已經趕了回來,而此刻他的身後卻已跟著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名光頭鐵甲的健碩男人。和他相比起來,旁邊的武姓漢子簡直就是像孩子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武黑,你確實是這個小子麼?”
黑臉男子用力點頭道:“沒錯,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他。就是他剛剛攔我去路,耽擱了郡守大人的事情。這小子好出言侮辱,說我們群守府仗勢欺人,壓迫百姓。這種亂臣賊子留他何用,還是儘早殺了,為郡守大人以絕後患吧!”
光頭男子翻身下馬,兩步便來到孫無憂的身前,見其器宇軒昂,風采非凡,當即心中沉吟了片刻,而後才開口道:“請問,剛才武黑所說的話是真的麼?”
孫無憂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真與不真,我說了算數麼?”
“怎麼算不得數?”
“嗬嗬,你們既是同伴,自然會偏袒那個黑臉走夫,我再說什麼都沒用了。說吧,你們想怎樣?”
光頭男子道:“哼,小子,你好像在暗指我仗勢欺人,是不是?”
孫無憂笑道:“你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難道隻是為了給自己站腳助威?要動手就動手,多說無益。”
聽到這裡,後麵的武黑反而有些按捺不住,當即跳著腳手指孫無憂道:“小子,你休得猖狂!這位是群守手下鐵鈞將軍陳武,武爺。不想命喪於此的話,趕緊跪地磕十個響頭,這樣小爺就饒你一命。否則的話,就讓你豎著進,橫著出。”
孫無憂冷笑道:“人家耍威風也就算了,你在這裡亂嚎什麼。會咬人的狗向來都不叫喚,沒人告訴你麼?”
“你這小子是活膩了!”
武黑提拳要衝上來,光頭男子陳武伸手製止道:“好了,不要再自討沒趣了。你若真能打得過他,又何苦回府上要我們前來給你伸張正義?”
此話一出,武黑登時沒了底氣,乖乖退回到隊伍之中。另邊,陳武再次看向跟前的孫無憂,見其眼中神光依然清澈,不禁開口又道:“武黑的為人,我早有耳聞。不過,既然我們已經到了,就沒有中途罷手的道理。他就是再不對,也是代表著郡守府,現在他在外麵受了欺負,身為鐵鈞將軍的我,自然要替他討回些場子,不然以後何以令百姓信服?這樣,作為對你氣魄與勇氣的肯定,我不亮兵器,你若能將我擊倒,我就讓你走,如何?”
孫無憂斜眼看了一下旁邊的一眾士兵護衛,略帶挑釁的語氣問道:“他們呢,真讓這些人在旁邊看著?”
“哼哼,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不要小瞧我這‘鐵鈞’的名號,一會兒吃了苦頭可不要埋怨。”
孫無憂緩緩亮出架勢,輕勾了勾手指說道:“來吧,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拿手功夫!”
“好!你若就這麼死了,可不能怨我。接招!”
說話間,那陳武右側的肩膀後方忽然爆發出一道異樣的火光,緊接著那條如磨盤一般粗壯的手臂火炮一般地朝自己殛轟而來。孫無憂雖然在第一時間做出防禦動作,卻不想這一拳威力極大,而且其中還夾雜著一股火藥威力,直接將其震飛出數丈開外。見其狼狽落地,隊伍之中的武黑拍手稱快,連聲叫好道:“哈哈!小子,這下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