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甫落,黑暗之中忽然爆發出一股異樣的強光,孫無憂的眼睛受刺激,不得已眯起大半,靠著僅有一線空間看到了光中的那道人影,那居然是一個身材曼妙,亦男亦女的奇異生物。
“你……你們就是風魔一族?你們為何會被關在這裡?”
孫無憂話音一落,一個矮個魔人忽然走上前來,繞著孫無憂的身邊轉了幾圈之後,忽然伸出手指,指著他驚訝道:“快看,這是那天幫我們脫離追擊的年輕人。”
經那魔人提醒,其餘幾人也跟著看向孫無憂的臉龐,之前於風伯山的種種經曆當即浮現在眼前,尤其是之前喝斥大家住手的那位風魔,更是因為控製不住心中的激動,當即驅身上前,站到孫無憂的對麵,一把拉過對方的手掌,無比虔誠道:“真的是你,恩人!你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方?”
孫無憂隱約想起,風伯山上看到的那一眾光影,其輪廓確實與眼前的這些風魔十分相似,於是平靜片刻之後,開口道:“這事說來話長,要怪就隻能怪那個鄉長侯瓊。”
“侯瓊!又是那個家夥!大族長,我看咱們還是一起衝出這裡,和那家夥拚個魚死網破吧!”
此話一出,站在孫無憂麵前的那隻風魔搖搖頭道:“不行,那家夥掌握著非同小可的力量,又收集了由我們煉化的大量風核,如今修為恐怕已經到了超然之境,彆說是有那此機關獸保護,就算是讓他單槍匹馬,隻憑我們幾個人也無法是他的對手,去了也隻是白白送死。”
“可是,族長您剛剛要我們活得有尊嚴,現在怎麼又突然氣餒了,難道您也怕死?”
麵對那人略顯無理的質問,風魔族長搖搖頭道:“我不怕死,隻是怕死得沒有價值。自從被那侯瓊哄騙到這裡之後,我們風魔一族就過起了暗無天日的生活,每日除了生產風核之外,再隻能待在這個漆黑的地洞之中。或許,我們當中有幾個可以憑借大家的努力,逃脫升天,但剩下的同胞,多半要成為那個魔鬼的泄怒之物,被他一個個地活活打死。我們冒不起那樣的險,眼下還不能操之過急。”
見眼前的風魔一族一提起那侯瓊,無人不麵露痛恨,痛恨之中又充滿恐懼。思索再三之後,孫無憂終於道:“呃,族長,我相問一句,侯瓊是不是握有你們的弱點,所以你們才會如此快買他的淫威,甚至心甘情願被囚禁於此,一待就是二十年。說不定我有對付他的方法,至少能將你們害怕的東西或能量消除掉,之後你們就能無所懼怕了。”
孫無憂話音一落,一旁的又一名風魔隨即道:“你說的倒是輕巧。侯瓊的強大,遠超你的想象。由他親手製造的機關獸實力恐怖,哪怕族長也不是他的對手。要逃的話,我們早就逃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萬一被他操縱的大家夥吸取了體內的風之精華,那就必死無疑了。”
風魔族長頷首道:“幺娃說的沒錯。那個侯瓊身上有一極為厲害的機關獸,被叫做噬神獸。那玩意長著八個腦袋,每個腦袋之中都能禹外噴吐出一股詭異的邪風,被其罩中的生靈,會立即失去方向感,身上的力量也會隨之飛快流逝,直至變成一具毫無生機的乾屍。從前與他交手的時候,我有數名實力高強的手下因此喪命在那噬神獸的口中,甚至連我也差點身死道亡,多虧其它族人勇於獻身,強行將我擠出了邪風中心,用自己的性命強行換回了我的一口殘息。在那之後,我的魔力大不如從前,因為遠離魔界,魔氣得不到補充,我們風魔一族的力量一天一天地在減弱,生產了風核就越來越少。為了催促我們繼續生產風核,侯瓊在風伯山那邊製造了一批專門用來提升風核生產效率的風車,有了風車的相助,我們風魔一族才能暫時恢複往日光輝,繼續為侯瓊當牛作馬。”
風魔族長這麼一停,旁邊的另一人接著道:“可惜,那風車需要風力催動,風伯山上的風是有規律的,隻有春秋兩季最為強勁,平常時候充其量隻能乾點普通的農活。眼下時至夏季,風車的作用越來越小,因此侯瓊才會選擇這個時候維護風車,而我們也得以歇息一下。”
孫無憂點點頭道:“怪不得平日裡見不到你們,原來你們隻在仙遊會的時候才得以暫時恢複自由之身。可是,你們就沒有相迅逃跑麼?”
風魔族長回道:“侯瓊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每次前去風伯山的隻有一半族人,剩下的則留在這裡,等候時間前去替換,每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