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一?第三層?可是我們下去的時候,看到的並不是那個死者啊!難道……”
張根自酙自酌,喝下一茶杯水之後,終於再次開口道:“你看到的那個東西,彆人也見過。不過,那個腫得像包子一樣,五官縮成一團玩意可不是負責看守的新苑強者。那東西叫糯米仙人。”
“糯米仙人?那是什麼東西?”孫無憂不禁追問道。
“嗬嗬,說是仙人,其實隻是從東南一代傳過來的一種巫術而已。以糯米為原料,以施法者的精血與發絲作為神魂,通過念咒吟訣的方法,從遠處控製糯米人自由行動的一種邪術。你們既然見到過它,應該發現那家夥的神智遠遠低於正常人,其實那隻是施法者布下的障眼法而已。”
“原來如此。可惜了那包肉乾,早知如此就不給他了。”
張根看了孫無憂一眼,而後接著道:“除了九幽魔姬,還有一名重犯逃脫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孫無憂聽後,微微點了點頭。
“那些人如此大費周章,真正要救的其實是那個家夥。為了救出他,潛入囚龍崖的異族者殺死了第三層的看守者,並從牆後的通風道內直接下入到囚龍崖底,並且利用一定的方法,讓那妖龍暫時醒了過來。趁著我們幾個老東西跑來與妖龍戰鬥,他們再轉而咽到第十層中,並將目標人物成功帶離。說白了,你們隻是打頭陣的問路石而已,那些人想通過犧牲你們,以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孫無憂眯著眼睛,手中的茶杯立時被其攥得粉碎。
“可惡!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巧,他們怎麼知道我會在那一天行動?”
張根笑道:“這件事就得問你自己了。當天行動的事情,你都告訴給誰聽了?”
孫無憂想了一想,臉上的表情漸漸難看起來:“不……不會吧!”
“嗬嗬,看來你自己已經有答案了。看得出,以你自己的能力,並不能將囚龍崖內的情況摸得如此清楚,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操縱你。而真正的主使者,就是他!”
“這……真的是那個麵具人製造的這一係列事件麼?可是他為什麼能把所有的細節全部處理得如此巧妙,讓人根本無法發覺其中的陰謀?”
張根冷冷道:“如果他真如你說的那般神通廣大,也就不會露出這麼多的馬腳了。”
孫無憂道:“可是,他的目的確實達到了。無論是九幽魔姬,還是你們說的那個重犯,全都被他帶離此地了。”
“哼哼,聽你這口氣,你好像很是崇拜這個人。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和那個重犯的過往嗎?”
孫無憂點了點頭。
“先說那個犯人。事實上,他是和將王段無筆,同一時期進到囚龍崖內的犯人。同樣危險,同樣修為高強。但不同於段無敵的是,他更殘暴,更不講道理,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瘋狂。他雖然來自魔界,但因為以往犯下的種種惡行,甚至連魔族都對他恥於提起。他曾經位高權重,已然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高位置,他就是上一代魔族王國,十大魔君之一的神由魔君,外號酒魔!”
“酒魔?難道是因為他喜愛喝酒?”
張根搖頭道:“不是喜愛,而是一種極端的狂熱。而且,喝酒前後的他,簡直判若兩人。若是一般情況,他會異常沉悶,一言不發,經常一個人躲在角落之中,看上去就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但如果喝下了酒,那麼他會搖身一變,立即化身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更可怕的是,他經常把死在自己手裡受害者的血肉剝離下來,就著酒水一同吃到肚子裡。自打知道了這個恐怖的怪癖之後,就連魔族人都很少與他一起飲酒,生怕自己成為對方的下酒菜。”
聽到這裡,孫無憂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聲將之前喝下的幾杯茶水全部吐了出來。看到對方這個樣子,張根忍不住大笑起來,孫無憂對此也感到十分慚愧。
“這麼說來,前來救他的人,就是魔族了?”
張根點頭道:“至少在看來,人間還沒有哪個勢力擁有完全的自信與實力,可以控製得了這個隨時可能爆發的殺人利器。但我更猜不透的,事隔這麼久,為何偏偏要遠在這個時候,將神甲魔君救出崖獄,難道這是魔族二十年後再次出現動向的信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神由魔君的脫逃還真的就算不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