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勳身體晃動了兩下,緊接著一臉駭然道:“我……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我體內的真氣突然之間消失了這麼多,那個家夥到底對我們做了些什麼?”
相比起杜勳的驚慌失措,身為前輩的巫自天就要顯得沉著了許多,見對方情緒激動,隨即出言安慰道:“不要太過驚恐,待會就習慣了。這是那個費喪的看家秘法,名為七級降紂,剛剛的不過是第一重而已。”
“哈哈哈哈!不愧是巫自天,即便隻是初見見麵,你居然已經對七級降紂了如指掌了。不過,就算那樣又能如何,越是強大的敵人,在我麵前就越是不堪一擊。說實話,近十年來,能夠承受全部七極降紂的人,一個手都能數得過來。不知道你會不會成為其中一個呢?”
巫自天淡淡道:“哦,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姑且一試吧!”
“好魄力,再來!”
說話間,費喪搖身一變,手中不知時候又多了一柄狼牙棒。不同於上次,這次的棒身四周縈繞著淡淡的紅色光芒,看上去極為不詳。不等杜勳這邊做出反應,費喪已經迎風佇立,如同神棍一樣,邊唱邊跳起來。
“失速!”
說完,費喪忽然將那手中的棒子用力插入到一旁的地麵之上。一時之間,杜勳的腦海之中閃過無數的以往畫麵,甚至還有兒時與長輩們於葬龍崖中一起生活的記憶。不知過了多久,巫自天忽然用力搖晃了一下他的肩膀,杜勳這才從漫長的回憶之中緩過神來。
“喂,彆分神,繼續保持警惕!”
杜勳剛要說話,忽然發覺自己的雙腳竟是異常沉重,就連手臂之上也仿佛被套上了無形的鐵銬,使其無法自如活動。
“我的身體這是怎麼了,為何移動起異常艱難?”
巫自天道:“這當然是那七極降紂搞的鬼,重頭戲還在後麵!”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已經先後承受了乏體,失速兩招秘法,實力已經不足原來的一半。現在打起來,你們必敗無疑。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決定還是五輪之後再動手,那時也不遲。”
“相得美!”
終於,杜勳再也按捺不住,淩空飛踢一腳,直指費喪麵門。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矮個中年人,速度竟然異常迅猛,在其中飛腳達到之前,費喪便已提前做出了躲閃動作,並順勢回應一擊。這邊,杜勳光是使出剛才的踢擊已經不遺餘力,眼下實在沒有防禦的精力,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杜勳的身體倒著飛回到之前的位置,重重跌落在地。
巫自天將人重新扶起,關切問道:“怎麼樣,身體沒什麼大事吧?”
杜勳氣鼓鼓地搖了搖頭,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並對費喪投以怨恨的目光。
“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是你自己主動過來討打的。下次記得注意,否則就不是簡單一拳那麼容易的事了!”
“可惡!”
霧氣漸消的山林之中,孫無憂幾人見巫自天與杜勳遲遲不見蹤影,心中焦急萬分。這時候,薑虹忽然搶到跟前,一把掐住那名少年的咽喉,出口威脅道:“快!帶我們去往事發地點,他們兩個一定是遭了敵人的埋伏,我們過去想辦法營救。”
少年乖乖舉起手來,一臉無辜道:“喂,你要冷靜啊!我說了,剛剛隻是碰巧看到他們路過,具體他們現在身在何處,我也不知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說出去真不怕丟人!”
孫無憂輕輕鬆開薑虹的手掌,進而對那少年道:“不得不說,你這小子頭腦還挺靈光的,剛剛就是在那麼危險的境遇之中,居然都能臨危不亂。不過,為了救回同伴,必要的手段還是應該采取一些的。所以對不住了,我得借你的性命一用。”
“哎,你要做什麼!”
少年甫一縮身,手掌剛要按在自己的佩劍劍鞘之上。忽然之間,一道流光自那劍鞘的寶石之中激射而出,一道悠揚的聲音隨即從中呼嘯而出:“公孫劍,你又惹了什麼禍端!”
孫無憂剛要上前看個真切,卻不想那柄看似的普通的寶劍之中忽然逼出一股不俗威力,竟將包括他在內的四人生生逼退開來。借此機會,那位叫“公孫劍”的少年,手持寶劍,跳到旁邊的空地之上,一臉哭相道:“師父,你終於有回應了。他們幾個人欺負我,你要為弟子作主!”
“誰!誰敢欺負我劍聖的弟子,他是不想活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