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杜勳,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個人的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霍重話一出口,杜勳立即回道:“是了,如果是師兄你也有類似感覺的話,那一定沒錯了,麵前的這個家夥,同樣使用了鏡花水影功!”
不隻是杜勳霍重二人,此刻與尊檠站在一起的“墟”同樣也發覺了這一點,停頓片刻之後,他將目光移向一旁的駁逆,淡淡笑道:“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你本以為逃出秘藏石室之後,遠走高飛。可惜,貪欲作祟,偏偏要來尋自己的半身。現在好了,你們兩個誰也彆想走了。”
令杜勳霍重煞是意外,此前還不可一世的駁逆,如今竟然氣勢全無,甚至不敢去看對方,兩腳不由主地向後退了半步,而後才惡狠狠道:“你彆想嚇我。離開了秘室,就算是你的力量也要大打折扣。我現在即將取得這小子體內的斷劍,有了它,你也不一定能勝得過我。”
“哦?你要試試看麼?”
說話間,墟舉起一隻手掌,旋即一股異樣的能量浮現在掌心之中。見此情形,駁逆再也抑製不住體內的恐怖,當即怪叫一聲,如蜘蛛一般,縱身躍到洞頂處,眼看就要逃離此地。心知機會難得,“奇人”縱身飛出一腳,正中對方麵門,駁逆一時失手,順勢跌落在地,模樣狼狽至極。
“嗬嗬,看來這回都用不著我親自出馬了。小鬼,你們身上的鏡花水影功是從哪裡學來的?”
眼見對方一眼便識出自己所使用的秘術,杜勳心頭一沉,而後才緩聲道:“不知這位前輩是?”
“你們叫我墟就可以了。我看你們的功夫似乎並不來自於初升大陸,難不成你們是太一門的弟子?”
霍重道:“前輩好眼力。不錯,我們師兄弟二人確實來自太一門。”
墟滿意地點點頭道:“很好。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太一門還沒有忘卻這門功法。怎麼樣,你們的掌門還好麼?”
杜勳遲疑了一下,接著道:“其實我和師兄出來也有段時間了。來的時候,掌門他因為體力抱恙,不得以閉關休養,如今情況如何,我們也不知道。”
聽到這裡,墟先是陷入到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許久才道:“按照時間推算,今年應該是他度生死劫的時候,怪不得會身體不適。喂,我瞧你們現在氣息不穩,再這樣勉強下去恐要傷及本源,還是先解開咒術吧!”
見眼前的局勢已然明朗,杜勳心念閃動,隨即奇人消失,兩人再次變回到之前的狀態。而一經恢複,霍重當即跪倒在地,麵色慘白,氣喘籲籲,已然是精疲力竭。
“三屍回照丹。嘖嘖嘖,小子,你可真是大膽啊!連這種自損前程的毒藥都敢吞食。”
聽見對方的批評之後,霍重勉強支起身體,杜勳趕緊上前伸手攙扶,卻被他輕輕推開。
“我沒事,隻是剛才消耗大了一點。”
杜勳咬了咬嘴唇,目光關切道:“可是師兄你吃了那藥,修為受損,照理來講應該打坐靜養,這裡屬實不應該繼續待了。”
霍重搖首笑道:“事已如此,無論修養與否,損失的功力都不會再恢複了。眼前要務,是將這邪靈消滅,否則萬千百姓都要因他死無葬身之地。”
墟點頭道:“你說的對。這家夥實力不俗,好在當初被舉光人皇一分為二,這才令其實力銳減,否則要對付他還真不是一件易事。喂,你叫駁逆是吧!眼前的局勢你應該看得清吧,逃脫已是無望,你還是乖乖從這女子的體內出來,這樣能免受一些苦。不然,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眼見自己已經退無可退,駁逆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塗劍,隨即咬牙切齒道:“我不甘心!明明就差最後一步,我就能恢複原樣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要我駁逆命絕於此?”
一言說罷,駁逆陡然直起身子,隻見他以極為靈活的身手虛晃一招,進而轉到霍重的身後,伸手扼住其咽喉。見此情況,距離最近的杜勳欲要上前,厲聲叫道:“放開我師兄,脅持一個重傷之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哼哼,我駁逆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讓我就此殞落,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擰碎這家夥的脖子,然後自爆。這樣,這個女人連同我手裡的家夥,都得給我陪葬!”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
杜勳不敢上前,霍重卻是突然開口道:“彆管我,殺了他!用我和陸媛一命換取眾生平安,這絕對是筆劃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