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憂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前來的送信的十兵已經跌倒在地。眾人順勢看去,隻見對方的後背之上赫然插著半截斷裂的手臂,手臂的末端還在不住地向外淌血。
“快,快救人!”
一聲令下,數名護衛圍了上去。孫無憂與逸興雙雙來到跟前,此刻已經身處彌留之際的士兵艱難道:“稟告城主,埋屍地發生變故,急需增援。再不趕過去,其它弟兄就要全軍覆沒了!”
說完這些,士兵身體一顫,隨即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逸興當即道:“城主不要著急,我先派兩隊護衛軍前去一探究竟。”
孫無憂毫不遲疑道:“我也去。”
“不行。你現在身份特殊,整個幽山的命運都落在你的肩膀之上。你若出了茬子,城裡是會翻天的。”
“可是……”
“城主若是擔心埋屍地的那邊的情況,我願意親自前往,城主隻需在此靜候即可。”、
杜勳躍躍欲試道:“哪,哪有事件發生了,我要去瞧上一瞧。”
霍重用力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低聲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這裡說笑。咱們剛剛來到,對於幽山的情況全然陌生,貿然前往非但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成為彆人的所累,咱們還是和無憂兄一起在這等消息吧!”
宛然緊隨其後道:“就是就是。都說了是埋屍地,能有什麼好看的。再說,那個伍鋒和我們見麵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麼,現如今幽山之串正流行著一種還未找到對症之策的怪病,萬一咱們也中了招,那該大事不妙了。”
見其它人都不同意自己前去事發地點,杜勳突有一腔熱備,也沒有用武之地。這邊,逸興點齊人馬,帶領著全副武裝的護衛軍立即前往埋屍地。目送著大家離開,孫無憂不由得歎了口氣。
“孫大哥。”
宛然一臉詭笑地走到跟前,孫無憂連忙道:“宛然姑娘有什麼事?”、
“嘿嘿,說來有些難為情。不過我們這次一收到伍鋒的消息,便立即動身趕到了這裡,連口水都沒喝。如今我們幾個早已餓得前心貼後背,要不咱們先吃飯,有什麼事情一會兒再說。”
杜勳斜眼瞥了下不遠處的宛然,陰陽怪氣道:“都說是來幫孫無憂的,結果有些人居然隻想著過來沾便宜,嘖嘖嘖。”
“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明明也很擔心孫大哥的好吧!隻是人家就是恰好餓了嘛!我就不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杜勳張口剛要爭辯,誰知這個時候自己的肚子居然真的“咕咕”叫了起來。孫無憂見此情形隨即道:“既然如此,咱們就邊吃邊聊吧!不過,我初來乍到,對於行使城主權力還很生疏。而且眼下不在飯口,你們隻能委屈一下是,對付幾口了。”
“那倒沒什麼。這地下城氣候陰冷,我有些抗不住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孫大哥!”
聽著對方一口一個“孫大哥”,杜勳心中莫名生起一團怒火。回望了一眼空蕩蕩的身後,不由得想起剛剛從這裡離開的陸媛,心中立時五味雜陳。、
一行人來到城主府,孫無憂趕緊讓下人準備飯菜酒食。宛然背著手,大模大樣地在府內閒逛起來,頗有幾分主人的氣勢。
“嗯嗯,不錯不錯。雖然宅院小了點,但裝潢還過得去。”
霍重望了望氣勢恢宏的城主宮殿,當即笑道:“宛然姑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眼光毒辣。聽你的意思,之前你見過比此地更奢華,更氣派的建築嘍?”
“那……那倒也沒有。隻是我覺得個彆的細節處有待改進。既然是城主,那就應該享受全幽山最高級彆的待遇,多用點心思和成本來建造府邸沒什麼問題吧?”
霍重長歎口氣道:“想咱們幾天之前還露宿郊外,與禽獸為伍,眼下能夠安身在這城主府內已經是莫大的福分,哪還敢有過多的奢望。宛然姑娘,不是我說你,但你確實應該改一改你的大小姐脾氣了,不然其它人和你相處實在太困難。”
麵對霍重的好言相勸,宛然輕描淡寫道:“那有什麼,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們同行麼。要不是看在杜勳的麵子上,我早就撒手不管了。”
“撒手不管?你這話可就太沒良心了。彆忘了一路走來,是誰在小心照顧你,事事謙讓著你。你倒好,非但不領情反而以此當成炫耀的資本。你瞧瞧現在,陸媛姑娘都讓你氣得歪與我們在一起了,難道你一定要將大家夥攪合散場才肯罷休?”
說著說著,霍重的情緒越發激動,臉色通紅,氣息節奏也隨之混亂起來。本來還在氣頭上的杜勳見此情形,竟是轉眼間變成了說客形象,開口勸慰道:“師兄,你彆和這丫頭一般見識,他沒教養,咱們和他不一樣。”